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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若在你身邊,我準不會讓那一箭得逞!不會讓它傷了你,也不容它射到我身上來。”
春雪瓶說的話雖無人應聲,但卻也使正陷入深深哀痛的其餘三人稍稍緩過一口氣來。布達旺老爹趁機說道:“好啦,大家都為達美流了淚,這情意達美已領受,她也會含笑九泉。我們還是來談點別的吧!”
玉嬌龍與羅小虎這才拭去淚水,又和老爹談起一些西疆各部最近發生的事情來。帳篷裡又慢慢地升起團聚時應有的那種歡欣的氣氛。
四人談著談著,忽見帳上懸燈燈花大結,帳外碧空斗轉星移,夜已經深了。布達旺老爹這才站起身來,對玉嬌龍和春雪瓶說道:
“這帳篷雖已破舊,可也是你母女曾經住過的窩,今晚就將就著住一夜吧!”他又轉身對羅小虎說道:“灌木叢中那個秘密窩就讓給你和烏都奈了。”
羅小虎:“你呢,老爹?”
布達旺老爹:“我到草原上去和羊群一塊過,凍不了我的。”
羅小虎:“今夜有霜,哪能讓老爹去露宿。我體壯,就在這帳旁搭過布幔就行了,老爹還是住到那個秘密窩裡去了吧。一會兒烏都奈兄弟回來時,還請老爹告訴他,要準備好行裝,明晨天不亮,便隨我起程去塔城。”
布達旺老爹猶豫了下,隨即說了聲:“也好。”便退出帳篷去了。
羅小虎走到內壁處抱起一包卷好的布幔和皮毯,回頭啾著玉嬌龍說道:“我仍像十九年前在東邊草原上那樣,也在這旁扯個幔,給你防狼。”
玉嬌龍深情地一笑:“果真有狼來,我也會出來助助你的。”
羅小虎:“你可別再去摔破老爹的水罐!”他隨即朗聲一笑便向帳外走去,剛走到帳門前,忽又回過頭來,雙目炯炯有神地凝視著玉嬌龍,說道:“我等你回來,你別再自誤!”然後才一掀門跨出帳外去了。
春雪瓶在一旁聽得沒頭沒腦,一點也弄不清她母親和羅大伯說的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她一嘟嘴,暗暗嘀咕道:“他二人興許是在打啞謎。”
春雪瓶這十多天來一直在賓士,她已有好多天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一倒上毯,很快就沉沉睡過去。半夜裡,她被帳篷外颳起的一陣風驚醒過來,驀然掠過心頭的一個感覺便是母親已不在她的身旁。她心裡一詫,忙坐起來身來,正凝神聽間,忽從帳門隙裡吹來一縷寒風,頓使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她伸手去枕邊一摸,發覺貂氅已經不見,她這才突然明白過來,不由暗暗一笑,心想,母親定是擔心羅大伯露宿受涼,給他送貂氅去了。她才重又睡下,靜靜等待著母親歸來。黑夜漫漫,等待總是難耐的。帳內一片漆黑,帳外是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吹來陣陣寒風。把篷幔吹得撲撲作響。
春雪瓶已轉側多番,仍不見帳門掀動,漸漸地她又濛濛睡去。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她忽又被一絲輕微的響聲驚醒,她睜眼凝神:似覺有一身影已來到身旁,她知道,這是母親回帳來了。春雪瓶一動不動,似仍在熟睡一般。母親輕輕掀開被毯,緊挨著她睡了下來,隨即伸過臂來輕輕地將她摟住,就像往日在天山夜眠遇到寒風襲來一般。那一偎一摟,包含了母親那無限的溫存與慈愛。春雪瓶正默默承受著母親送來的柔情,突然感到有些異樣:母親剛從帳外來,體膚竟是那麼灼熱,母親偎著過來的臉也燒得滾滾發燙。她不禁心裡一驚:母親該不是病了?!她正想啟口相問,忽覺母親胸前微微一抖,她感到這不是寒戰,也不是氣喘,是強抑下的傷悲在抽咽。春雪瓶將已被母親額鬢偎貼著的臉頰向母親腮邊移去,頓感溼潤潤地,這是淚水!母親在無聲地哭泣。她心裡已經明白,也伸出雙臂緊緊摟住母親。帳外依然靜靜悄悄,母女二人默默相偎著等待天明。
第二天清早,玉嬌龍母女剛剛起來不久,布達旺老爹便已將早飯送來。母女二人匆匆過吃過,便辭了老爹,準備登程。臨行時,玉嬌龍見系在帳旁的一匹牧馬又老又瘦,便將春雪瓶平時所騎的那匹黃驃馬送給了老爹。老爹也不稱謝,只舉手撫胸,對玉嬌龍虔誠祝願道:“草地一年一綠,人一生只有一春,望大姑娘勿作繭自縛,苦了自己,也誤了他人!”
母女二人別過布達旺老爹,縱馬繞過烏蘇,來到西關路口,面前是兩條道路:一條向北,經車排子通向塔城;一…一條向西,經古爾圖通向艾比湖。玉嬌龍立馬岔路口前,北望凝思,神馳片刻,忽對春雪瓶說道:“不知何故,我老覺心裡忡忡,為你羅大伯此行感到不安。 ”
春雪瓶:“我量烏蘇官兵也奈何他不得!此時他定已馳過車排子了。”
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