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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叔又問他情由,他還是不說,只又對我二人說道:“好在事已過去,也就不用再提了,以後你二人行事務必特別謹慎小心才是!”事過以後,我也曾試著問過爹爹,我說:“拉欽不是春姑娘去找來的嗎,怎會是假?!爹爹卻只說了‘這不關春姑娘的事’這樣一句,便不願多說了。”適才聽了你說的這些情況,我才明白過來。這事想起來也真是險極!羅燕默然片刻,心存餘悸地又說道:“要是真惹出禍來,我是萬死不辭,只是累及你和爹爹,真叫我死有餘憾了!”
春雪瓶:“若真惹出禍來,我們就斬將過關,逃回西疆投羅大伯去!”
羅燕悽然一笑,充滿愛憐地望著春雪瓶:“你真稚氣!這是京都,哪能容你橫行無忌!”
二人閒聊一會,春雪瓶見羅燕未提鐵芳來過之事,便將她從王爺口裡聽來有一少年在王莊攔馬救了王爺的事情講給羅燕聽了,並說她已料定那少年就是鐵芳。羅燕聽了也覺驚異說道j“若是鐵芳,他既已來京一定會來看看我們的。至今未見他來,那少年也許就不是鐵芳了。”
春雪瓶:“鐵芳如到北京,姑姑準能料定他要來你家看望?!”
羅燕毫不遲疑地說:“準會來的。”
春雪瓶:“為什麼?”
羅燕:“我也說不出個為什麼!只知他準來!”她凝神片刻,又說道:“一個人的心靈感應,有時是很靈應的。我料鐵芳準來,就是憑的心靈感應!”
春雪瓶似懂非懂若悟未悟地陷入沉思。一會兒,僕婦來說:“老爺聽說春姑娘來了,請春姑娘到客廳敘話。”
春雪瓶便由羅燕陪著一一起去到客廳。早已坐在廳裡的德秀峰,一見春雪瓶走進廳裡,便滿面笑容地站起身來和她招呼:“春姑娘久違!我正說派人去請你呢,不想你卻來了!”隨即發出幾聲朗朗的笑聲。
春雪瓶也忙上前見禮,說道:“小雪瓶早就應來給老前輩和老奶奶請安了,只是偏偏遇上一些不太順心的事情,所以就來遲了!”
德秀峰又是爽朗地一笑:“不順心的事情就別讓它賴在心裡,讓順心的事情來把它擠去!咱們今天就來多談點順心的事情!”
德秀峰的幾聲朗笑,幾句話語,竟像一陣春風,把春雪瓶還殘留在心裡的那麼一點兒小小的芥蒂、淡淡的陰雲以及微微隱憂都一掃而光。她立即又回到了她慣於相處的那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境地。她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春雪瓶已從德秀峰的身上感受到一陣奇妙的力量:是恢宏,是豁達,是包容,是物與!這些她從未在別人身上感受到過的東西,使她除了對德秀峰生起一種欽佩之情外,也對自己的稚幼和淺薄而感到難過起來。羅燕見春雪瓶久久不語,便在一旁替她說道:“其實春姑娘也無特別不順心之事,她只覺京城繁華倦眼,不如西疆野闊心清!”
德秀峰:“城外也有許多好去處,悶時不妨騎馬出城玩玩,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春雪瓶:“連日來我曾多次去永定河畔馳騎,也未見有什麼好的景色。”
德秀峰:“春姑娘要看好的景色就應去西郊,近有香山、妙峰山,遠有居庸關、八達嶺,都是樹林幽茂,山勢雄險之處,去到那裡,真可令人陡興百感,動慷慨悲歌之情思!春姑娘若有興致,何不去那裡遊遊。”他說到這裡,忽有所觸地回頭對德幼銘說道:“我倒忽然想起來了,玉帥的墳墓就埋在西郊,和他女兒的墳墓同在一處。下月二十便是他的週年忌辰,今春他下葬時,正適我們忙於起程赴西疆,未能去參加他的葬禮,我一直歉憾於心,下月二十那門,我們備上酒果去他墳前一祭,也藉此去西郊走走,如何?”德幼銘:“我家和玉府亦是故交,也該去玉帥墳前祭祭才是。”
春雪瓶心裡不由一動,便暗暗記下了那個日期。隨著德秀峰又談了些他這番去保定途中的所見所聞。也談了些在春雪瓶聽來是毫無興趣的官場之事。春雪瓶吃過午飯便向德秀峰全家稱謝告辭,準備回到蔡么妹家去。她在羅燕送她出來時,若不在意地對羅燕說道:“那鐵芳若真的來看姑姑時,請姑姑叫人來告訴我一下。”
羅燕略感詫異地瞟了她一眼道:“好的。一定。”她沉吟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對春雪瓶說道:“聽爹爹說,你和巫朵司比武之事,已在京城漸漸傳開,甚至連保定一帶的鏢行武館裡的人都知道了,許多人正在打聽你的來路和住址。人就怕出名,人一出名就會招來許多煩惱,特別是女子,更何況在京城!過去俞秀蓮師尊就因為出了名,不但惹出許多事來,甚至競釀成終身恨事!你要多加留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