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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大發,它也不跳不蹶,只發出一聲長嘶,便竄出馬場向王莊圍牆直奔而去。王爺趕忙用力緊勒馬韁,那馬只是不停;他又使勁帶住轡頭,那馬仍不轉向,倏忽間便已逼近牆壁,眼看就要一頭撞到牆上去了,不想那馬猛然向上一縱,立即四蹄騰空躍過牆頭,又箭似地向永定河邊一叢茂密的白樺林沖去。那樹林枝幹縱橫交錯,不見一條可容馳騎穿過的通道,只要馬一衝進樹林,連人帶馬縱然不死亦必將成為殘廢。王爺正在這萬分危急之際,忽然從河邊跑出一位少年,他面對奔馬,攔住它的去路。那棗紅馬已如瘋了一般,毫不閃躲對直向那少年衝去。王爺急了,在馬上連連高聲疾呼要那少年避開,那少年只是不理,等馬已衝到他的面前,離身僅只尺寸之差時,他迅即將身一閃躲過馬頭,忽一伸手緊緊將那馬的轡口拉住。那少年真是天生神力,只順著馬勢跑了不過十步,便已將馬緊緊帶住。王爺也忙趁此翻下馬來,正欲上前幫那少年將馬完全制住時,那少年卻不讓王爺靠近,只憑他赤手空拳和那馬周旋起來。那馬先是愣了一愣,隨即暴怒異常,又縱又跳,奮力昂頭,拼命踢腳,急欲掙脫出來。那少年一手緊緊抓住轡口,一手對著它那橫來擺去的身子一陣猛捶猛打,經過一番狠狠的爭鬥,那馬終於漸漸馴服下來,最後只好俯首貼耳地站在那兒不動了。王爺這才仔細將那少年打量一番,只見他長得一表堂堂,身材極為雄壯,相貌也英俊異常。王爺暗暗稱奇,忙上前向他稱謝,並將他大大嘉獎了一番。王爺隨即又問他姓名,他只是不說。王爺這才告訴他,說他乃是鐵貝勒王爺,要那少年隨他回到王莊,由那少年在王莊馬廄裡任選一匹好馬,作為對他的賞賜。少年又婉言謝絕了。王爺對他更是欽佩,便決定將身邊這匹棗紅色宛馬送他,要他牽去。那少年卻說:“這馬乃是德秀峰遠從西疆給王爺選購回來的上等宛馬,我哪能因為做了那麼一點小事便受這樣的重賞呢!”那少年還是堅持不受,隨即便告辭王爺,回到河邊飲馬去了。
王爺講完這段昨日發生在王莊的事情後,不禁十分感嘆地說道:“像這樣的既勇武豪雄而又磊落自重的少年,真是少見,真是難得!我只可惜未能將他留住。”
春雪瓶也聽得入神,心中也不免為那少年的德行所感而生起一種敬重之情。當她聽王爺講到那少年不願領受那匹棗紅色宛馬,並還說出了那是德秀峰從西疆購回來的那段話時,她心裡不覺一動,他怎知那匹馬就是德秀峰從西疆選帶回來的三匹中的一匹?!並因此而不禁暗暗感到驚訝起來。她等王爺講完了那番話後,便又問王爺道:“那少年怎麼知道那匹棗紅色宛馬是德秀峰前輩從西疆選購回來的呢?”
王爺:“他說在德秀峰解馬回京途中他曾見過此馬。”
春雪瓶:“他可曾說出是在什麼地方?”
王爺:“他沒有說在什麼地方,我也沒有多問。”
春雪瓶:“他一直都不曾說出他的姓名來嗎?”
王爺:“他臨去時我又問了他,他只說了姓就再不肯報出名來了。”
春雪瓶:“他姓什麼?”
王爺:“和姑娘一樣,也姓春。”
春雪瓶不由一聲驚呼:“啊,他也姓春!”便不再說什麼了。她心裡已經猜到,那位自稱姓春的少年定是鐵芳了。春雪瓶感到一陣心跳,在馬上也有些心慌意亂起來。一瞬間,她身邊的王爺,身後的十餘騎校衛,還有大道兩旁肅立著的行人,全部在她眼前消失,全部從她心裡隱去。她眼前出現的只是一位滿身虎氣,一臉英俊而又有些愣頭愣腦的少年!她心裡想的也只是:他來此何事?他目前又在哪兒?王爺似已發覺春雪瓶神情有些異樣,便含笑問她道:“春姑娘你在想啥?”
春雪瓶猛然驚悟過來,臉上不覺浮起紅暈,忙支吾道:“我想王爺那匹棗紅宛馬。要是王爺莊上能有一位像拉欽那樣的馴馬手就好了。”
王爺:“拉欽哪算得上什麼好馴馬手!十八年前我王莊裡倒是有名極好的馴馬手,可惜那人只在王莊住了不久便不辭而去了。”
王爺說到這裡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昨日那位少年的身材相貌與我王莊過去那名馴馬手就十分相似,也是那麼勇武雄壯。”
春雪瓶記起她在塔城,羅大伯也曾向她提起過他曾在王莊馴馬的事情,因此;她知道王爺說的那名馴馬好手定是羅大伯,她也就不吭聲了。
春雪瓶又和王爺並馬同行了一段路程,她見只要是王爺所到之處,全變成一片肅靜,路上行人以及兩旁百姓都俯首躬身,人人臉上都露出敬畏神情,她面對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