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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她的手來,輕聲對她說道:“好妹妹,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外人講的。”
翠蘭遲疑了下,又說道:“我如告訴了你,你可千萬不要對人說去,更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不然,老爺會怪罪我的。”
春雪瓶緊緊地凝望著她,點點頭。翠蘭從春雪瓶那一雙充滿親切與真誠的眼光裡,感到了溫暖,生起了信任。她這才悄聲對春雪瓶說道:“這是前幾天才發生的事情。記得就是在夫人去王府赴宴回來後的第二天晚上,馬伕吳順哥半夜起來到馬廄裡去給牲口加草料,忽然看見後園那座樓房上閃了幾閃綠幽幽的亮光,他嚇慌了,便忙躲回屋去,不敢聲張,只這事悄悄告訴了管家。管家怕是盜賊躲藏在那樓上了,便在第三天晚上帶了幾名護院家丁躲在牆角暗處察看。到了半夜,樓上忽又閃起了幾下亮光,還是綠幽幽的。管家和那兩名家丁忙從牆角暗處走了出來,點燃燈籠,正要上樓察看,不知從哪裡突然飛來一件東西,剛好打在燈籠上,把燈籠打爛,燭也打滅,三人也被嚇壞,趕忙退出後園。第二天早上,管家才將這事稟告了老爺,還說準備
趁著白天,帶人去後園樓上看看,看有沒有可疑痕跡。老爺沉著臉,只在書房裡走來走去,過了很久才發下話來,說那多半是在附近流竄的小偷小賊,因天氣冷了,躲到樓上去避寒過夜的。叫管事不用去檢視了,更不要張揚出去,以免以訛傳訛,變成蜚語。還說,若變成謠言,不但駭俗,還會傷己。”翠蘭說到這裡,已來到府門,她便把話停住了。直到走出府門,春雪瓶才又問道:“如你適才所說的情況,明明是有人暗藏樓上,又怎會說成是鬧鬼了呢?”
翠蘭:“我還沒說完呢!也就在馬伕吳順哥發現後園樓上閃出亮光的那天晚上,住在夫人臥房對面那間房裡的趙媽,半夜醒來時,忽然隱隱聽到室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哭泣聲。趙媽說,那聲音雖然細得像蜂叫一般,但她卻聽得真切極了。還說當她聽出了那是誰的聲音來時,簡直害怕極了,嚇得幾乎昏了過去。”
春雪瓶聽到這裡時,只感到她整顆心都緊緊地收縮起來了。可她仍極力地沉下氣來,並不急於追問那是誰的聲音,卻只問道:“趙媽是誰?”
翠蘭:“是夫人的陪嫁姨娘,已經六十多歲了。”
春雪瓶:“她既然已經聽出了是誰的聲音,那還有什麼值得驚怪和害怕的呢!”
翠蘭:“春小姐你不知道,在窗外哭泣的那人已經死了多年了!這是鬼哭!”
春雪瓶這才屏息凝神,身負千鈞般地問道:“那人是誰?”
翠蘭將嘴湊近她的耳邊,充滿神秘地低聲說道:“就是已經死了多年的玉小姐玉嬌龍!”
春雪瓶突然停下步來,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竟像凝住了似的。這雖是她心中早已意料到了的事情,可一旦從翠蘭口裡說出來時,還是使她感到有如晴空霹靂一般,她的整個身心都震撼了。她呆了片刻,才在心裡暗暗發出一聲呼叫:“啊,果然是她——我的母親!”
春雪瓶感到一切都正如她所意料,一切都已清楚,也無須再向翠蘭多問什麼了。可翠蘭卻還是一個勁地談了下去:“那晚聽到鬼哭的還不只趙媽一人,後來才知道夫人也聽到了的。還發生一件更叫人可怕的事情:那兩天正好我家姑小姐回家來了,住在趙媽隔壁那間房裡。……”
春雪瓶忙截住她的話問道:“姑小姐是誰?”
翠蘭:“是夫人的獨生女,去年才出嫁的。”
春雪瓶:“今年多大了?”
翠蘭:“十八歲。”她又接著說道:“姑小姐也是在那天晚上的半夜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看到一個人影輕輕地走到她床面前來了,在她床前站了一會兒,又伸手掀開了她的帳子,接著便埋下頭來看了看她,還用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髮。這一切她都是在似夢非夢的迷迷糊糊中看到的。她當時還以為是趙媽來看她被蓋蓋好沒有,所以就沒有在意,只仍閉著眼睛睡她的。後來,她忽然感到幾滴滾燙滾燙的水滴落在她臉上來了。她一下驚醒過來,忙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那人影一下閃出帳外,又在窗前一晃便不見了。姑小姐還以為是夢,可又明明是醒了才看見的。她再用手往臉上一摸,那幾滴水也還溼漉漉地留在臉上。姑小姐嚇壞了,又不敢出聲,只用被蓋蒙著頭,直到第二天早上趙姑進房去叫她,她才把頭伸出來。就在那天下午她便又回到婆家去了。那兩天,內院外宅,上上下下,有的說鬼,有的說賊,鬧得人心惶惶。夫人為此還在後園門外焚香立願,答應到妙峰山給玉小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