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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入內休息吧!”
匡飛進入禪房,見是一間十分簡陋的房間,四牆的顏色,已成了半黑狀,一張竹床之上,僅有草蓆一床,一邊有一個蒲團。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簡陋得不像個樣子。
小和尚點亮了油燈,從一張四方的凳子上,拿起一個瓦罐道:“我去與師兄淘水去!”
說著轉身而出,匡飛坐在床上,不由得長長吁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道:“真正的出家,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我心已死,志在必成!”想到此,不由暗笑風火方丈對自己這種試驗,實在多餘。他所以叫自己住在這爛房中,不過是想試試自己是否能吃得了苦頭。
他不由冷冷一笑,暗中忖道:“這又算什麼呢?”想著反倒十分心安地倒身在床,竹床發出吱吱喳喳之聲,幾乎都要倒了,嚇得他忙又坐起來,當下彎身去弄好這張床。
這時小和尚端水進來,見狀笑道:“師兄不曾睡過這種床吧?來,我來修!”說著白牆角找了半塊磚頭,在竹床架上用力砸幾下,搖了搖還是喀喀作響。放下了磚頭,他笑道:“不行,再砸可就要斷了,師兄你先湊合著將就幾天,我再去叫他們做新的!”
匡飛笑道:“無妨,小師兄你休息去吧!”
法本小和尚又說了些別的,交待清楚後才離開。
匡飛待他去後,一個人想了一陣覺得眼前雖是帶髮修行,可是自己心意至誠,一年後也就可以從了心願,也不必憂愁。
他又想到了涵一和尚,此刻他不知是如何地發急,也許在到處找我,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自己跑到杭州虎跑寺來了。
想到此,不禁十分得意。
他此刻思潮起伏不定,繼而又想到了翠娘白姍,長青及芷苓,心中不禁有些難安。
如此思索了半夜,還不能入睡。
畢竟出家是人生一件太大的事情,不能不慎重從事,他哪能夠不思前想後一番呢?
那床上還有臭蟲,不一會兒,被咬了一身的瘡,只得坐起身來,點上燈火來捉臭蟲。
如此一來,這張床,他是不敢再睡。
僥倖一旁,有一張蒲團,匡飛不由大喜。
他本是內家好手,吐納功夫早已登堂奧,只要靜坐,終夜不眠算不得一回事。當下,就移上蒲團,靜靜地調息入定了過去。
几上的燈已被他撥得很小很小,發出豆大的一點光芒,匡飛起先調息,漸漸也就入定了過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忽然一條高大的影子,來到了他的窗前。
現出一個高大清癯的老和尚的身形,他望著窗前,微微一笑,自語道:“你這是何苦?老衲就不信,你真的能當得了和尚?”說著右掌輕輕往外一推,兩扇虛掩的窗戶已被開啟,老和尚輕輕點足躍進來。
他身著一身鵝黃色的肥大僧衣,身法之巧妙,真令人歎為觀止,甚至連那盞油燈都不曾動一下。
昏暗的燈光之下,看起來,這個老和尚——涵一和尚,是那麼精神抖擻,不過實在說起來,這一連幾件事情,確實也忙了個不亦樂乎。
望著匡飛入定的樣子,涵一和尚不由搖頭一笑。他走上一步,隔空用二指,在他眉頭上微微一點,倏地後退至門邊。
匡飛不禁驀地睜開了眸子,說道:“誰?”當他目光發現了門前這個人,不由呆了呆,道:“啊……是你……”
涵一和尚微微一笑,道:“我找得你好苦!”
匡飛忙下了蒲團,開啟門,左右看了一眼,轉回頭道:“你找我做甚?我已出家了!”
涵一僧搖了搖頭道:“還不曾出家,你還沒有落髮!”
匡飛冷冷一笑道:“早晚會落髮!”
涵一僧一笑道:“吾佛只渡有緣人,你根本不是佛門中人,勉強一時又有何益,快快隨我去吧!”
匡飛嘆了一聲道:“老和尚,你這是何苦?我出家與否,又關你何箏?為何苦苦逼我?”
涵一和尚冷笑道:“人家逼我,我自然逼你!”
匡飛“啊”了一聲道:“小聲點兒!”說著又去把兩扇窗子關上,回過頭來,皺眉道:“南洲兄,我二人交情不薄,我此番涉海遠來故國,原打算投奔與你共參佛果!”
說到此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竟拒我於千里之外,此刻我好不容易,投奔到了虎跑寺,並蒙風火老禪師收歸門下,你這和尚何故又來此擾亂!”
他鼻中哼了一聲,氣憤道:“你是何居心呢?”
涵一和尚搖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