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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為落店在富民橋東首的裕豐客棧,登記的身份是南京來採購綢紗紵布的小行商。
他的路引有江寧府的關防大印,如假包換。他那身鮮亮而不過份的打扮,足以表明他是個腰纏多金,但並不怎麼聰明的小商人。
當然,他曾經在通濟橋西的鴻泰布莊露過臉。
鴻泰布莊在寧國府有自己的機房,所產製的綢紗在南京是有口皆碑的,小商號自購自運,皆與鴻泰直接打交道。
他以為,蕪湖只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那位潘兄,一個江湖上頗具時譽,專以獵捕官府有案,罪不可赦的萬惡兇犯的所謂獵賞人組織中之成員。江湖朋友提起這個組織,皆深懷戒心,說不定那一天失手犯案,到頭來栽在他們手上,因為江湖朋友犯案的機會太多了
弔客吳風所犯的殺人案,在官府的檔案中,沒有廿件也有十件之多,每一州縣皆有這兇魔的海捕文書存檔。
水西門碼頭臨江街與河南市交界處,近城根的所謂后街,就是本地的是非地,有脂粉巷,有半開門的煙花,有各式各樣的賭場,有聲色俱備的酒樓;是銷金窟,也是是非場,蛇神牛鬼雞嗚狗盜的混跡處。
天黑不久,他出現在後街的金陵酒肆的店門外。
不等他邁步入店,斜刺裡鑽出一個獐頭鼠目的潑皮,貼近他身側,鬼鬼祟祟在他耳畔低聲說:“符東主,借一步說話好不好?”
“哦!”他向對方邪笑:“你居然認識我,失敬失敬。”
“閣下住在裕豐客棧,曾在鴻泰談了半天買賣。”那漢子的語音放得低低的:“幹我這一行的人,訊息不靈通,就只有喝西北風啦!”
“呵呵!你老兄到底乾的是那一行呀?”他一臉流氣:“拉皮條?打悶棍?還是打抽豐?”
“胡說八道,在下是做買賣的……”
“哦!做買賣的?同行嘛!失敬失敬。呵呵!你老兄做那一種買賣呀?”
“符東主,你不是要採購綢紗嗎?”
“對,在下……”
“有批貨,上等的,急於脫手,比鴻泰的行情便宜四成,安排得妥妥當當,保證沒有風險。”
“哦!我明白了。”他用行家的口吻說:“你在開玩笑,要買黑貨,我可以去找地龍盧九,至少也便宜五成。你老兄這樣冒冒失失的兜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這一行我是第一把手,你老兄大概是初出道的嫩貨,小心地龍打斷你的腿,你在挖他的牆腳,搶他的飯碗,你知道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