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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一拉馬步,雙掌上提嚴陣以待。
他全身是鬆弛的,每一條肌肉都放鬆,舉起的雙掌一上一下,前後相錯僅半尺左右,掌上也不見用勁,與泰山王那想吃人的獰惡的神情完全不同。
泰山王開始移位,不敢正面逞強撲上。
書生在原地移轉,整個人鬆垮垮的,馬步也虛浮不穩,僅一雙大眼幻出奇異的神采與光芒,緊吸往對方的眼神。
“你已修至由神返虛境界。”泰山王喬莊突然散去勁道:“在下不是你的敵手,我答應你,一定把話傳到。”
泰山王見機打退堂鼓,不是沒有理由的。
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書生那斂神內聚的功夫,已超越技擊的至高境界,完全超越了人的本能,達到無人無我的化境。
不出手時,外表鬆弛毫無危險的徵兆,真力一發,必定像沉雷驚電突然迸發,有如山崩地裂,極為可怖。
泰山王是練氣的行家,不得不承認修為不如人。
遠走出百步外,泰山王方感到身上的肌肉開始鬆弛,雙掌大汗已收,扭頭一看,書生已經不見了。
“這傢伙可怕。”他自言自語:“功力修為與搏鬥的經驗,最少也經過一甲子歲月的嚴酷磨練。怎麼以往從沒聽說過這號修至神化境界的人物,尤其是這麼年輕,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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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園起了不小的騷動,信差以全速奔向樊城的漢北別莊,全城的蛇鼠全派上了用場。
雙絕秀士並未遠走葉縣調查真象,在李園等候李大爺的次子華榮返家說明經過。李家的子弟,與江湖聲譽並不佳的南陽八傑結算舊債,還用得著調查嗎?這件事根本不需經過官府落案,除非死的人屍體恰好落在公人手中。
另一個令李大爺自認有理的理由,是南陽八傑已在一怒之下,封鎖了北行的道路,李大爺的人如果膽敢越境,將受到慘烈的報復。
這兩家結怨多年的相鄰大豪,終於由相互尋釁變成公然的決裂,互不相容,掀起了江湖風暴。
火已經點燃,就等機會燃燒起來。
三天後,樊城鎮北面五六里的炮臺橋頭,南陽來的五位挑夫打扮的人,與八方土地金八爺的幾名打手,展開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惡鬥,雙方各有死傷。最後金八爺的人多,贏了這場首次小衝突。
樊城鎮氣氛一緊,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風暴。
這天上順泰客棧住進了兩位旅客,都是四十來歲的中年壯漢,恰好住在符可為右首的鄰房。
同是旅客,彼此少不了見面點頭打招呼,套套交情聊聊天,以排遣旅途的寂寞。
這天傍晚,李家二少爺的輕車,繞道棗陽返回襄陽,是從樊城抵步的,駟車隆然駛過大街,疾駛入漢北別莊。
二少爺李華榮帶了一位千嬌百媚的姑娘,隨即乘馬抵達江邊,由李家的自用快舟送至府城碼頭,興匆匆返回李園。
他是繞城西的大道走的,沒經過府城,因為城門已閉。
符可為在店門佇立,目送駟車經過。
他認識這輛華麗的駟車,可是,他發現護送的四騎士,似乎已經換了人,不是原先的那四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只要知道駟車的主人是誰,就不怕兇手無處尋覓了。
次日近午時分,福泰客棧突然氣氛一緊。
十餘位雄赳赳的大漢,先片刻到達,分散在店中各處,監視店中出入要道。
不久六名大漢擁簇著穿長袍,紳士打扮的金八爺,神氣地光臨店堂,受到店主及店夥的歡迎。
金八爺金八斗,綽號八方土地,為人四海,在江湖道上頗負盛名。
他年逾半百,膀寬腰粗,劍眉虎目,不但未現老態,而且精神旺盛,身手矯捷,眼神帶煞,驃悍之氣外露。
在店主卑謙的引領下,金八爺與六名打手到達兩位旅客的房門外。
前面天井的兩處走道口,早有兩名大漢扼守。
符可為恰好開啟房門外出,劈面遇上了。
金八爺剛經過,剛到達鄰房門外,符可為拉開房門,舉步出房,隨在金八爺身後的一名打手,毫不客氣地伸手擋住了他,手按上了他的胸膛。
“進去,沒有你的事。”
打手向他說,傲態凌人,一雙怪眼狠狠地瞪著他,擺出不可一世要吃人的神態。
“咦!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