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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炯炯盯著不遠處的靈澤宮不言不動。
不久,一個香火道人出了宮門,遲疑地向水心樓走來,眼中有警戒的神清,距小亭三四丈便悚然止步。
他那冷森森的目光,兇狠地目迎漸來漸近的老道,嘴角噙著怕人的冷笑。
老道終於硬著頭皮入亭,畏畏縮縮地稽首行禮:“施主萬安!貧道稽首。請問施主……”
“在下不多費唇舌。”他陰森森地說:“在下知道水蛇秦七,龜縮在貴宮逃災避難。道長去叫他出來,在下有話問他。他如果不出來,我邪劍修羅姓符的自然會揪住他的耳朵拖出來。他該往州城躲,這裡怎藏得住?”
“貧……貧道遵命。”老道惶然退走,幾乎腿軟摔倒。
不久,水蛇秦七出現在宮門外,手中挾了一把分水刺,蒼白著臉,流著冷汗,戰慄著向水心樓接近。
“你……你是邪……邪劍修……修羅符……符大俠?”水蛇秦七在亭外驚恐地問:“找……找在下有……有何貴……貴幹?”
“是誰與弔客吳風接頭的?”他沉聲問:“你花了多少銀子,請弔客暗殺神蛟左玄宗?”
“真是天大的冤枉!”水蛇焦灼地急叫:“在下與江漢船行,過去的確有仇恨,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犯不著殺人流血報復。憑在下一個地棍,三步一拜五步一叩,也不配請弔客去殺人,鬼才知道弔客吳風像神還是像鬼。神蛟一死,乾坤手林捕頭便過江來查問,一口咬定在下買兇手殺人,幸好他沒有證據,無法行文押在下過江法辦,可把在下嚇得六神無主,不得不躲起來……”
“你認識一個叫潘義和的人嗎?”
“不認識!”
“你的確沒參予其事?”
“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參予了,天教我雷打火燒絕子絕孫。”水蛇發誓發得怪順溜的:“早些日子,江漢船行的船在老洲擱淺,還是我派人把船拖出來的,並不因為私人恩怨,而把江湖道義擱在一邊。”
“我相信你。”他臉上神色不再冷:“你繼續躲吧!記住,今天你我會面的事,洩漏一絲口風,將有殺身之禍。你從來沒見過我,知道嗎?”
“知道,知道。”水蛇急忙點頭:“在下本來就不認識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邪劍修羅符大俠,現在我還存疑。”
“很好很好,你繼續存疑吧!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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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天,他跑了不少地方,每一次返回裕豐客棧,他臉上的氣色就差一兩分。
這天午後不久,他進入客店的店堂時,臉色已是青中帶灰,灰敗的臉,無神的雙目,艱難的步伐,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藥味與腐敗味,皆說明他已是一個與閻王爺攀上親的人了。他腰佩的長劍,似乎快要將他壓垮啦!與他出現在老蛟磯時的神情判若兩人。
“客官,你……你怎麼啦?”扶住他的店夥關切地問:“你的神色真不好,是不是傷口又發作了?”
他受傷店夥是知道的,每天都由店夥替他請郎中來診治,上藥服藥愈治癒糟。
“我真有點支援不住了。”他喘息著說。
“客官,支援不住就該好好歇息呀!”店夥扶住他往裡走,走向他的客房,一面走一面埋怨。
“我不能歇息。”他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我快要死了,但未死之前,我要查出暗殺我的人,不手刃他們死不瞑目。”
“客官……”
“我不會死在你店裡。”他痛苦地喘息:“勞駕叫人去請羅郎中來,他的草藥涼涼的,對傷口比較適宜。還有那位莊郎中,勞駕派人一起請來。”
“好,我這就吩咐小夥計去請。”
羅郎中的店在裕豐客棧東西半里地,在本地是頗有名氣的草頭郎中,對治跌打損傷學有專精。
羅郎中離開客棧返家時,已經是申牌左右了,前腳進門,後腳便跟入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
“羅郎中嗎?”中年人入店便出聲叫喚:“辛苦辛苦,剛從裕豐客棧回來?”
“是的。”羅郎中轉身,將藥囊信手交給照料店面的夥計:“兄弟有何見教?請裡面坐,請!”
主客雙方客套一番落坐了小夥計奉上茶水退去。
來客自稱姓孫,來自南京。
“羅郎中,在下是從客棧跟來的。”姓孫的開門見山道出來意:“你那位病患與在下不但是同行,而且同是一條街的鄰居。他這人性情乖張,好勇鬥狠,不易親近。但忝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