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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後。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隨即齊刷刷地望著孟遙,以標準的軍人坐姿正襟危坐道:
“孟教長,你說吧,只要我們能做的,你一聲令下就是。”
孟遙微微一笑,讚賞地在兩人臉上來回看了一眼。隨即從沙發旁的茶几上,將一打厚厚的封好的資料袋推到陳賡面前:
“這是我當年在黃埔創立步戰合成系的筆記、心得,當然還有此後多年的教學經驗。以及後來在上海戰役、南京下關阻擊戰和安達鎮殲滅戰等數次戰役的一些作戰思想和總結。這些東西,留在我手中已沒有多大意義,現在我將它們交給你,或許將來你可能會用到這些。同時也算我們這些年師生之間的一份念想吧。”
陳賡盯著面前的資料袋。愣怔了半天,突然起身推辭道:
“不,孟教長,這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接受它!”
這時,站在一旁的馬路遙搖搖頭,俯身捧起資料袋將它鄭重其事地一把塞到陳賡懷中,頗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陳將軍我看你還是拿著吧。今後仗會越打越少,而且中**隊也不可能永遠都是小米加步槍和游擊戰術。軍隊的正規化、系統化終有到了的一天。像陳將軍你這樣的大將,沒準哪一天也會像當年我們的營長那樣,執掌教鞭於一方高等軍事院校呢?”
呵呵,看來對於他自己即將出任未來的哈工大首任校長一事,自己這邊多少還是要給他一些暗示,包括這一次贈送資料。
看到陳賡最終還是心有所感地接下資料袋,但表情卻是若有所悟同時又有些半信半疑,孟遙隨即不再管他,轉身望著一臉震驚的宋希濂道:
“我沒有把東西傳給你,希望你不要有什麼想法。其實我對你還是有一些想法的,就是不知你自己有沒有這個意願。好吧,我們長話短說,而且以後相見的可能會越來越少,所以我想你留下來幾年,幫我做些事情,你可願意?”
看到宋希濂聞言一下子吃驚地直起身子,孟遙連忙又補充道:
“哦當然,我會以借調的方式,親自向蔣公說明此事。至於你自己,完全由你把握,我絕不勉強。”
陳賡在一旁,早已瞪著兩眼,露出一副彷彿就要吃掉他的樣子,就差替他應承了下來。
可惜的是,宋希濂呆傻了半天,臨了卻突然吭吭吭哧哧地撓頭來了一句:
“孟、孟教長,學生我只有一兒一女,如今都在臺灣國中好好地上學。他們都是我的心頭肉,我不想哪一天起來突然傳來他們什麼不好的訊息,所以對不起孟、孟教長。”
孟遙點點頭,多少有些意外地盯著宋希濂看了好幾眼,最後喟然道:
“明白了,看來我那位便宜把兄戴雨農還是陰魂不散呀,竟然還真培養出一個傳人毛人鳳來。罷了罷了,人各有命,原本我還想你也許能在我此後的南洋大經略中一展身手吶。”
聽到突然冒出的“南洋大經略”幾個字,原本已經準備原諒宋希濂的陳賡,這一次怎麼也壓抑不住了,抬手便給了他一拳頭:
“好你個宋希濂呀宋希濂,如此青史留名的事情,你竟然就這麼因為兒女情長給放棄了,你、你簡直是個大婚的啊!”
宋希濂撇了撇嘴,突然望向孟遙就要開口,卻被孟遙揚手攔住了。
“好了,二位早已不是什麼當年的學子,而是統領萬軍的大將軍,前途如何,自然會是光明一片。今晚一聚,只是一解我這些年對當年步戰合成系莘莘學子的懷念之情,你們也算代表了。怕只怕,今後我們再想如此見上一面,可就不會像今晚這樣隨意和容易囉。”
隨著這一聲興意闌珊的話語,孟遙起身將陳賡、宋希濂親自送到門口,方才最後叮囑了一句:
“明天的慶典之上,將會有許多你們意想不到的訊息釋出,你們心裡要有個心理準備。另外可以告訴你們的隨員,你們是可以自由拍照甚至攝像的。萬萬不要錯過明天難得的時刻,或許它們註定會成為一段歷史。”
兩人走出迎賓樓一號大院,剛剛看不到孟遙。望著氣沖沖就要分道揚鑣的陳賡,宋希濂趕緊腆著臉快步追上去,拱手先放低了自己姿態道:
“陳賡老弟,陳賡老弟,一切都是我不對,看著你是勝利者份上,就不要與我這個連故土都恐怕難以再見的人斤斤計較了。你說孟教長出門前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想越糊塗呢?”
“故土難離,可也誰都沒攔著你回來的腳步呀——”
陳賡冷笑著一語雙關地揶揄了一句。方才沉思著停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