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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董卓。一封信寫到韓馥這裡,韓馥居然拿出來問大家說,你看,這個董卓和袁紹他們要打起來了,我們是幫董卓啊還是幫袁紹啊?居然問這樣的問題。結果他手下一個謀士叫做劉子惠的,馬上就頂回去說,我們起兵是為了國家,怎麼要問是為了袁紹還是董卓呀!一句話說得這個韓馥滿臉通紅,“那為之奈何”啊,劉子惠就跟他出了個主意說,按兵不動,“兵者兇器也,不可為首”,啊,做人不要為天下先,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椽子是先爛的,我們看一看人家怎麼樣,人家動咱也動,人家不動咱也不動。看來這個劉子惠也不咋的,但這個話韓馥他聽進去了,因為韓馥他最怕的是丟地盤,因為韓馥是在冀州,冀州這個地方是很富庶的在當時,據說冀州當時的糧食足夠吃十年的,所以韓馥最怕人家來牆他的地盤,尤其怕袁紹。
袁紹從這個京城裡逃出來的時候,董卓準備是要追殺袁紹的,這個時候京城裡面有幾位名士跟袁紹關係很好,就去勸董卓。說大人不要這樣,這個袁紹他是個年輕人,他不懂事,他不識大體,一不小心得罪了您老人家他又害怕,他當然要跑嘛,他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袁氏家族的“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您不如任命他做一個太守,他必然會感恩戴德,袁紹如果對董大人您感恩戴德,那麼太行山以東不都是閣下的了嗎?哎董卓說這有道理啊,好,任命他做渤海太守,就任命袁紹做渤海太守。袁紹當時逃出來以後逃到哪兒,逃到冀州,韓馥馬上就緊張了,袁紹來了,還是渤海太守,怎麼辦呢,搶我地盤來了。韓馥馬上派兵把袁紹看起來,直到最後“關東聯軍”成立,袁紹當了盟主,韓馥才把袁紹放出去讓他行動。韓馥就是這麼一個玩意,你說他怎麼回去打頭陣?
其他人也差不多,他們雖然組織了一直聯軍,誰也不願意衝鋒陷陣,都在觀望。曹操看不下去了,曹操對他們說了這樣的話:
“舉義兵以誅暴亂,大眾已合,諸君何疑?”
就是說我們成立這樣一支義軍,而且已經聯合起來了,你們還有什麼可懷疑的?而且曹操跟大家說,現在是消滅董卓最好的時候,為什麼呢?這個時候董卓已經把洛陽城燒了,然後把皇上西遷到長安。曹操說了,如果過去董卓還在洛陽京城的時候,手上有皇上,我們去打他不大講得過去;但是他現在已經把我們的首都都燒燬,把皇上都劫持了,按現在的話說那就可以定位為恐怖組織了,已經天下震動了,不得人心了。這個時候我們只要跟他決一死戰,一戰而天下可定。但是沒有人聽他的,曹操說好吧,好吧,你們不打我自己去吧,自己帶了一支部隊西進。這個時候只有張邈表示同情,派了一支小部隊也隨著曹操西進。但是這個時候曹操的實力是非常的弱小,根本不是董卓那個“西北軍”的對手,所以一敗塗地,曹操自己本人差一點陣亡,是他的堂弟曹洪把馬讓給曹操,曹操才逃出來。當時最緊急的時候曹洪跟曹操說,天下可以沒有我曹洪,不能沒有哥哥你,騎上我的馬,走吧!曹操才逃回了他們的大本營,大本營在酸棗。
等曹操帶著一身的塵土、一身的血汙回到酸棗大營的時候,看見大營裡面的各路諸侯在幹什麼呢?“日置酒高會,不圖進取”,也就是說整天都在開Party,泡酒吧,打電子遊戲!曹操實在是忍無可忍,說國家民族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們還居然天天都在喝酒!曹操悲憤地說:
“今兵以義動,持疑而不進,失天下之望,竊為諸君恥之!”
我為你們這些人感到恥辱!還是沒有人聽他的,曹操再一次感到了報國無門。
* 曹操為什麼再一次感到報國無門?因為曹操已經看出,當時那些割據一方的諸侯都是一些自私自利、膽小怕事、無所作為的人。東漢王朝已經不可救藥,天下大亂已不可逆轉。即使不亂,腐朽的朝廷和官場也不需要什麼“治世之能臣”,所以曹操不得不重新選擇他的人生道路。那麼,曹操做後選擇了一條什麼路呢?
曹操的選擇是自己幹。
實際上對於曹操人生道路的選項歷來是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大家比較熟悉的許劭說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另一種說法見於《世說新語》,據說是橋玄說的,說法是“亂世之英雄,治世之奸賊”。所以當曹操處於亂世的時候,他其實是有兩個選項的:一個是英雄,一個是奸雄。但是我認為至少,從公元190年到公元200年這十年當中,曹操不愧為“亂世之英雄”。因為只有曹操才用自己微弱的一己之軀擔負起天下的興亡。如果說還有人的話,那就是孫權的父親孫堅,但是孫堅的謀略顯然不如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