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鷗“嗚嗚”地哭了起來,喋喋不休、語無倫次地表白說:“大家都別說了,我能夠想得開,是自己的命運不濟。有些人啊,笑裡藏刀,心懷鬼胎,看不透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吃虧就吃在為人太實在上頭啊。這麼些年啊,多少機會就這樣白白地溜走了。我就像山裡的一隻癩蛤蟆吃酸棗,憋足了勁兒,向上一跳,撲了個空,又聚一次勁兒,再向上跳,仍然撲空,就這麼跳啊,跳啊,希望猶在,前程渺茫啊。哪像人家徐縣長,官運順暢,財運通達,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啊!”
聽到這些話,徐立身臉不紅,心不跳,趕緊勸大夥:“秦大哥喝多了,喝醉了,我們不要再喝了,馬上送秦主任回家!”說著,親自去攙扶秦鳴鷗。
秦鳴鷗說:“老弟,你不要管我,我沒有喝多,咱哥們兒鐵打的關係,我甘願侍候你,你讓我喝,喝……喝他個一醉方休!”說著說著,唱起了越調戲:
小奴家坐雲樓心思徬徨,
想起了身前事兒好不心傷……
一桌子人這才知道秦鳴鷗真的爛醉了,趕緊七手八腳把秦鳴鷗抬了起來,送到了大門外,塞進了徐立身的車子裡。
打那以後,徐立身在別人面前總是威風八面,到了秦鳴鷗這裡,卻不禁心虛,真的像看到了不是吃酸棗,而是趴在腳面上的癩蛤蟆,有一種膩歪歪的感覺。秦鳴鷗臨死時伸手的那一抓,在徐立身看來,並非是最後的一次握手,而是帶有報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