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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日他昏迷不醒,大概也不會認出自己是誰吧。這樣也好,以免追查起來,身份便有可能洩露了,看來明日定要警告那兩個丫頭要封緊口風。
她心中打定主意,便放鬆了不少,對著寧王便施一禮,“臣妾參見寧王殿下。”
寧王清冷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她平淡無奇的臉上,湛然的黑眸落在掀落一旁的紅巾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誚,不發一言。
寧王玉容豐俊,清俊透雅,他站在門口,冰冷的夜風吹起他喜服衣角,髮帶飛揚,無形中便有一股離塵的瀟灑。這麼俊美的人原本就應該由絕色佳人相配,結果卻攤上平凡無奇的自己,倒真是委屈他了,也難怪他心中不悅。
宋驊影見他不置可否地站著,任由寒風凜冽,北風呼嘯,吹得燭臺上臂粗般的紅燭忽明忽暗。
“屋外寒冷,還是讓臣妾關了門吧。”喜服單薄,寒風冷得她哆嗦,下人俱都被遣散了,所以只能自己動手。
寧王冷冷地打量著宋驊影。
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面容,即使施了脂粉,也沒讓她的面容稍顯出色;她的身份也並不尊貴,只是翰林院學士家一位並不得寵的大小姐,與自己皇子之尊有著天壤之別;她的名聲也不好,兇悍撒潑,辣手無情,鬧得翰林府雞犬不寧。外界的傳言他不是不清楚,有太多的同僚對自己奉上假意的恭維,真心的嘲弄。但是父皇卻還是硬將她塞給了自己。他從不懷疑陰險狡詐如狐狸般的父皇的眼光,那麼,究竟她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父皇如此讚譽有加?
很少有人在自己目光注視下還能保持泰然自若,但是眼前的她卻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倒是讓他有一絲費解。
“你就是宋驊影?”楊宇凌走近她身邊,冷冷地盯著她。
“臣妾就是。”宋驊影抬起頭,看見楊宇凌對自己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一驚,便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掌心,開始做戲。
“果然如傳言般粗俗無禮,不講規矩,看來那些人也沒冤枉了你。”有誰會在新婚之夜還未等夫君進門,便自行將蓋頭掀開的道理?楊宇凌對人一向溫和斯文,至少表面上如此,但是不知為何,面對宋驊影的從容不迫,他便心中有氣。
“頭飾那麼重,喜帕又蒙了眼睛,王爺又是遲遲不來,臣妾以為……臣妾以為王爺去了那邊,所以就……”宋驊影故作委屈地擰著帕子,哀怨地瞪了楊宇凌一眼。
正妃側妃同時進門,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明擺著欺負自己嗎?如果是對這門婚姻有所期待的人,定然十分氣苦。
“本王去哪邊是自己的自由,用不著你操心!”楊宇凌冷著臉,目光冰冷。人說宋家大小姐心胸狹窄,嫉妒成性,果然不假。
“可是臣妾才是王爺的正妃,如果新婚之夜,新郎去了小妾那裡,叫臣妾以後的臉面往哪裡擺?!如果王爺真的那麼愛她,那就去那邊吧,臣妾一點都不會介意!”宋驊影假裝橫眉豎目,氣呼呼地瞪著寧王。
據說那位原尚書家的千金是真正的國色天香,溫柔賢淑,與自己這驕縱蠻橫,心胸狹隘一比,是個人都會分辨好壞。寧王在那邊的溫柔鄉一躺,自會沉溺,無法自拔。 從此以後,過著清淨日子,以待來年到來,多麼舒心愜意啊。
“你一點都不會介意?”楊宇凌眯著瞳眸,目光譏誚,“你一點都不會介意的話,為何還要質問本王去了哪裡?”
以退為進,用在美貌的人身上,那是風情,但是用在她這樣的平凡人身上,就顯得可笑了。原來父皇的眼光也不過如此。楊宇凌譏誚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
“王爺……您不要生氣嘛,臣妾……臣妾一時心中嫉妒,沒有忍住嘛。來,我們來喝了這杯合巹酒,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然後我們……”宋驊影收起嫉妒的面孔,端起桌上的兩杯交杯酒,諂媚地朝他靠近,咧開嘴角,臉上的脂粉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楊宇凌見此,心中得瑟了一下。
他一向自詡品質高潔,現在與這樣嬌蠻粗俗的女子結下白首之約,心中氣極,怒道,“本王原本還想同你約定條款,相敬如賓,現在看來也不必了。總之本王不管你是憑什麼蠱惑父皇讓他頒下賜婚的旨意;也不管你推開本王是口是心非還是以退為進;現在你如願以償進了王府就要知足。你以後沒事少出這秋疏齋,以免……丟人現眼!”
楊宇凌袍袖一甩,靈脩的身軀轉眼便不見了。
看著那迫不及待逃跑的身影,宋驊影心情大好,就著手中的杯子一口飲了下去。
小妾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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