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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燈忽然在遠處一閃,她連忙挪到路邊。
過來的車很多,速度極快。一時間這鄉村地界有了都市車流的感覺。
可憐顧西走了半響才挪到二丫家門口,旁邊有樹,她連忙又艱難地閃到樹後。
那些車夾著風雪從她身邊飛馳而過,捲風碾雪,車速昭示著開車者的心急如焚,整整一排,有十幾輛,一水高檔車,墊底的是雷克薩斯。
顧西站在樹後看著,看著那些車準確地拐向“她家”方向。
這些車來的高調張揚,她站了一會,覺得應該不是早前那夥撕票的。那夥人接了電話走的倉惶如過街老鼠,人都來不及埋實在,應該是收到訊息人家找到他們了。
顧西趁著夜色繼續往前走,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此時就算來的是壞人的幫兇,她也迴天乏力了。
這些人,還有早前的,都不是她們平城人!
把鐵鍁給人家放門口,敲了敲院門就閃,押金她也不要了,自己這樣子,讓人看到可嚇死人,像土裡爬出來的。
她找了個地方洗了手和臉,龜速挪到公交車站,用兜裡的錢坐了公交車回去。一路上,別人看到她都躲,她閉著眼當沒看見。
還好臉是乾淨的,其實她有點後悔,早知道臉也不要洗了。
丟人。
隨即又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已經死了。現在丟的也不是自己的人……
不過真髒呀,她都不想看自己。
工地上
車繞著土坑停滿,一圈大燈照的這片燈火通明,幾個男人被押著跪在上面,中間那個被壓趴下的,正是之前的老大。
下面十幾個人正在拼命挖,手腳並用,樣子一點不比剛剛顧西好看,顯然來的時候沒預料到這種情況,沒有工具,用水桶的都有。
可是那土都被平移到旁邊,已經把土面幾乎清空,還是沒有看到絲毫人影。
“人呢?”一個男人抬腳奔過去,一下踹在那老大的脖子上,“你們挖了多深。”
那老大被踹的險些斷氣,可也不敢耽誤,伸頭往下看,“沒有那麼深,就是這兒!”他神情錯愕而驚悚。
“會不會挖錯地方了?”一個人喊。
“不會!剛剛旁邊咱們也查過。”坑底下的喊。
“再挖!”
一輛車飛馳而來,車沒停穩一個人跳下來,“三哥,找了把鏟子。”坑上面早前踢人的年輕男人一脫西裝,挽著襯衫袖子,接過鏟子就跳了下去,三層樓高也不怕摔死。
“走開!”他揮著鏟子就去挖,“再挪,把那土往後面挪。找不到人今天都死到這算了!”
旁邊人一直就沒停過手,又有人扔水桶下來,大家沉默地挖土運土。
大雪漫天飛舞,原本西裝筆挺,此時手腳並用的,一個個都變成了早前的顧西。卻都無知無覺,真正和時間賽跑的樣子,動作卻還小心,好像生怕傷到土下的人。
轉眼土被挪開,
早前被埋人的地方也挖出一個大坑……卻沒見人。
真是掘地三尺,愣是根番薯也沒挖出來!
下面被叫三哥的男人猛然一扔鏟子,“操,把他扔下來!”
一個人飛起一腳,那老大不及喊就被平扔了下去!
手在背後綁著,被摔的肝腸寸斷。
這可比他先前扔別人的姿勢痛苦多了。
“人呢?”不等他回神,臉上就多了只腳,夾雜著泥土踩著他。
“真……真不知道。”那老大聲音發顫,忍著撕心裂肺的疼,“都這時候了,我怎麼敢不說真話。”
上面的幾個也被再次盤問,“你們說。”
“真的就是這兒!”
“就是這兒!”
“那人呢?!”被稱三哥的男人腳上用力,勁道如同真的要踩死腳下的人,“人呢?”他的語氣撕心裂肺。
“不……不知道。”那老大說的自己都沒了底氣。
一陣電話響,旁邊人接了,立刻遞過去,“三哥,是家裡。”
被稱三哥的男人忙接過電話收回腳,“是我,阿進。”
“程進,找到人了嗎?”對面的聲音蒼老略帶緊張。
程進鼻子一酸,嗓子卡住,好一會才說,“……還在找。”
對面沉默了一會,那人說,“一定要找到!”這一句,像是吩咐,更是絕望的請託。
雪花大朵大朵落在每個人的臉上,
“好!”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