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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裡再給你出出力,你爺爺那邊沒有比你更出色的男孫,咱們笑到最後,才笑的最好。”
戴邵東點了點頭。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做砸了工程,爺爺那裡吹各種風的人都有,這也是他現在非常鬱悶的一個原因,為了利益,怎麼一家人可以醜惡成那樣。
戴盛年看兒子好像真的想通了,又想到那一年半載,心裡反而不捨得,雖然是大家商量好的,可是兒子以前一直在外,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又要出去躲風頭。說結婚,其實也是為了他們家好看一點,生意做砸了直接飛出國外,那是落荒而逃。
說婚後,陪著太太去國外先安頓下來,總是一個更為體面的藉口。
但,其實明明還有更好的方法,就是原地站起來,再開始另一次創業的嘗試……思前想後,不捨兒子的心思終究站了上風,他對妻子說道:“這才回來,其實婚後也不一定就要去國外,如果咱們再想點別的辦法,二次創業太平常了。”
“二次創業?”戴夫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何嘗不想,你這話是又讓我出面。”她一下站了起來,在屋裡躊躇地走動著。過了會,還是搖頭,“之前你爸考校邵東也不捨得真金白銀拿出來,給那麼一點點錢,那能幹什麼上的了檯面的事情。要不是看在我家那邊的面子——可現在那個人已經說過不再支援邵東做地產。我去說邵東要做別的,這麼近的時間,怎麼開口?”
戴紹東說:“爸,沒事,我不敢離開國內,等了這麼久,那邊也沒訊息,別難為我媽了。”這件事他倒是一直心裡有數,說道:“就按咱們之前商量的辦吧,我和嫣然婚後先回去,然後在那邊試試創業,過上一年半載再回來。再說平城那件事……也正好淡一淡。”
戴盛年重重嘆了口氣,起身上樓去了。戴夫人安慰了兒子兩句,“你是不是還要出去,出去玩玩吧,別在家了。”打發了兒子,連忙跟了上去。
戴盛年在書房,拿著電話神色猶豫,戴夫人走進來關上門,小聲說:“還是我再打個電話吧,之前那邊說程琦出國了。我打電話問問人回來沒有。”
戴盛年把電話遞給她,知道剛剛不想在兒子面前提,怕辦不成事情他失望。
他們這種家庭起步創業掣肘很多,起步太低容易被人笑,可是高起.點的都要錢,家裡有錢可誰會傾其所有拿來做生意,當然是找融資渠道,真是為難。
戴夫人已經撥通了電話,不一會,那邊就有人接了,她神色微微緊張,問道,“程進呀……程先生回來了嗎?”
那邊人不知說了什麼,她失望地掛了電話,對丈夫搖搖頭,“還沒回來。”
另一邊,
程進掛了電話,推開臥室門,亮白的光從窗外照進來,他走過去拉上薄紗的窗簾,坐在病床邊的老人神色憔悴,一身年輕時的幹練,因為歲月變成一種令人崇敬的姿態。正在看著醫生給床上的人量血壓。
程進靠近他低聲說:“是戴家打來的電話。”
老人的臉上立時湧上煩惡,“他們還打電話過來幹什麼?不打電話也饒不了他們。”
病床上的男人抬眼望來,富貴絕倫的瞭然神色,淡聲道:“不關他們家的事。”
醫生收回手,知道人家要說話,囑咐了兩句帶著人離開。
老人一下站了起來,走過去,“怎麼不關他們家的事情,你也聽醫生說了,要不是你體質一向好,換成第二個,就算是程進,也沒命回來。我就你一個兒子!他們一家子償命也賠不起!”
程進不敢說話,走到另一邊,端著杯子給程琦。
程琦抬手推開,視線一瞬不瞬停留在父親臉上,“如果是他們家做的,何必埋在自己工程剛剛出問題的地方,這麼明顯嫁禍的手法,怕只能是他們家的仇人。”語調錯落帶著爽豁大氣,令人如臨湖澄明之境。
任誰聽到這種語氣、語調、神色也會微變。
程老爺子卻怒氣半絲沒減,“我五十歲才有你,老來子!老來子!!”他拿柺杖重重磕著地板,“就算是他們家的仇人也是因為他們。”
程進想笑。
程琦的視線轉到他這裡,說:“您看老三還在這裡,這怎麼就不是你的兒子了。你這話,該讓老三寒心了。”
程進連忙閃開一步說:“我有什麼寒心的。你是我哥,沒有你哪兒有我!”說完他就閃了,也不管那話說個亂七八糟。
只有家裡人,可以輕易解讀出他的這種“暗號體”,老來得子,視如珍寶,從小養的玩伴,大了變成追隨一生的左右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