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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沒有阻止,準確說她都走神了,從說了一個“好”字之後,她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她真是沒想到,自己從土裡刨出來的,原來是這麼“貴”一個人,只是查到她的本事,就夠大的!還有婚禮上出現時的排場,嗯……還有被撕票的那麼“壯烈”。

但這貴人是在戴邵東的樓盤被活埋的,又和戴邵東有親戚關係……這其中,還不知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讓自己留下,也一定是怕自己和戴邵東說什麼。那他怎麼不早幾天來找自己?

顧惜想不通……她比較實在,想不通,覺得就是思考的方向不對,準備換一個方向再來。靈光一閃,她覺得自己想錯了!

人家說,留在他身邊,又沒有說那個意思,她忽然發現自己也許只是想太多,也許這人只是怕她洩漏那晚的事情。

門輕響,幾個人端著大銀盤進來。

顧惜一動不動,看人家往桌上放東西,一小碟一小碟的點心,還有茶,咖啡……她坐著不動,她覺得,在這人面前吃東西,都是很不好意思的事情。比如戴邵東,那傢伙說過,他陪席的那天,就是餓肚子……

她現在理解他。

聽到門輕關上,程琦挪了下桌上的杯子,向她的方向,說道,“剛剛我就是覺得……那天婚禮……你這樣子在帝景城再待著,或許有不方便。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出去先看看,回頭你想回來再回來。”

這意思,他不是變相要軟禁自己?

顧惜大為鬆了口氣,也沒看那杯茶,隔著一桌精細小點看向程琦,斟酌著說道,“表舅舅,既然您這樣說……”

一聽這稱呼,程琦明顯的怔了怔,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覺得忘掉的是什麼,他竟然忘掉了

——這女孩還不認識自己?

“我姓程,單名一個琦字。”他說。

顧惜茫然地接收著這個名字,不知道是哪一個“奇”,覺得應該禮貌的介紹自己,又覺得沒必要,昨天就是他叫的自己,她不願多想這個,又說道:“程先生……既然您這樣說,我也坦白說,那次在平城的事情純屬意外,其實如果沒人提起,我都幾乎忘記了。”

不知道這人把自己和戴邵東的關係瞭解到哪一步,她可沒忘他們的恩怨,連忙又補充,“至於戴邵東,我也從來沒有和他提過那件事。不止是他,我誰也沒說過那件事。”

程琦盯著她,眼神漸漸難名,“你以為……我顧忌你告訴別人?”

顧惜一想這人的做派,誰都捧著,這人是貴人,貴人自然誰都不怕,不用搬出爸爸是什麼剛都可以唬人,她忙說,“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您不出現,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晚的人是誰。”

程琦的眼神沉鬱下來,她竟然覺得自己查她是為了堵她的嘴,“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顧惜不明白,她覺得自己也沒說錯話,措辭都很婉轉,沒有說“被活埋”“被撕票”“被扔土坑”等等影響別人形象的話。

她垂下目光說,“我就覺得有必要和您說一下。”心中一凜,她又想到很嚴重的一件事,這人被撕票在戴邵東的樓盤,可是這人並不知道自己知道那是戴邵東的樓盤,洞察到他們倆的這點聯絡,可千萬不能說漏嘴了。

想到這裡,她不敢再多說話,說多錯多。這屋裡有點熱,她圍著顧念的厚圍巾,這圍巾是混紡的,裡面不知道混了什麼,現在有點扎脖子,她想忍著,可是太紮了,右手微微挪了挪,好像更紮了……

程琦把她的不自在看在眼裡,忽然覺得頭疼,原來她和自己想的一點不一樣,她在防備自己,像對一個需要時刻警惕的“敵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顧惜會這樣想,而且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那一早,知道婚禮是她的,他才去的。

他站了起來,覺得這件事整個跑向了詭異的方向,他原本想著遲點再找她的,可是那一早,竟然知道戴邵東沒有了新娘,找她去冒名頂替……他怎麼可能不管不去?

他救過她,難道他還要變相害了她。

他可是知道,這女孩之前和戴邵東根本不認識。

想到這裡,他喘了幾息,說道:“那場婚禮,我是怕你被別人強迫,不情願。也不想你現在因為那件事有什麼不自在,才提出帶你走。我來帝景城,並不是為了防備你。”

顧惜愣愣看著他,這人是在和自己解釋?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願意和自己解釋。

他站在那裡,身後是一個洛可可風格的書櫃,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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