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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攔腰抱起,那力道絲毫不亞於剛才貴妃抱他的手勁,那是足以勒死他的力道。而比之更其的是這雙手臂的肉更緊實更堅硬。
……
貴妃眼睜睜看著披頭散髮的那麼一個腦袋衝她撲頭蓋臉就衝過來,然後停在眼前,那頭長髮瞬間就淹沒了便宜兒子,把他整個人都給遮住了。
“柴榕!”兩人臉對著臉,貴妃咬牙切齒地叫道。
特麼,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
“你大晚上披頭散髮,扮什麼鬼!”
柴榕瞪大了一雙眼睛,想往後看又不敢看:“鬼……在哪兒?”他顫聲問。
呸!
就這麼大的鵪鶉膽兒還成天滿山遍野地跑,大晚上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不知道貓山裡哪個犄角旮旯過夜。那時候想什麼呢,就不怕鬼了?
“鬼就是你!你……你怎麼在屋裡,還披散著頭髮?你想嚇死人啊?”她這顆飽經風霜,見過多少大風大浪的心啊,好懸沒讓他給嚇偷停了!
木墩兒難以理解這倆貨還有時間話家常。
特麼他都要死了好麼?有沒有有心人發現他還被勒著,就快呼吸不上來了?
握草,自力更生,自食其力吧。
木墩兒不指望這對二貨還有心想起來屋子裡被他便宜爹那頭濃密又帶有酸臭氣息的長髮給淹沒的他了。
知道他上面的腦袋不是鬼,他也就沒什麼顧忌了,伸出小手,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扯住便宜爹的一綹頭髮狠狠地一扯。
然後就聽嗷的一聲尖叫,腰上那條粗壯的手臂終於鬆開了桎梏,他撲通一聲就掉到了地上,屁股根兒那股鑽心的疼啊。
“臥槽!”
他忍不住罵出了聲,還沒等回過神來,柴二嫂高亢的聲音就蓋過了他:
“大半夜的不睡覺,鬼啊神啊,嚇唬誰呢?!”說的好像一直吵吵就不讓別人睡覺的不是她一樣。
“顧洵美,你看不上我就直說,別淨整些妖蛾子——”東屋的門吱嘎一聲開了,聲音越來越近,看樣子像是找上門來幹架,結果在半途柴二哥就追出來,扯著她就往回走。
兩人拉拉扯扯罵罵咧咧,冷不防就讓柴老太太喝那一嗓子給震了回去:
“老二家的,你倆消停消停,大晚上的你們不睡覺也讓別人不睡覺?再吵出去吵!一天天的不得消停,你們要是住不下去,就分家出去單過!”
“娘,我們沒那意思——不吵吵了,不吵吵了。”
柴二哥壓低聲音罵了柴二嫂一句,兩口子又拉拉扯扯回了東屋,多餘的話倒是再沒有。
於是,整個柴家,整個桂花村都安靜了。
貴妃倒是完全沒將柴二嫂的序曲放在心上,純粹拿她當臭****臭著。
她起身拍拍屁股上面的灰,後知後覺地又把木墩兒給抱到了炕上。
“我、我頭癢,披下來——撓撓。”柴榕擠到靠牆的邊兒上,低著頭嚅嚅地道。
貴妃一怔,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剛才被柴二嫂打斷前她的問話。
“那,以後晚上你在屋子裡的時候,就出聲知會一聲。要不大晚上的真的挺嚇人。”柴榕高高大大的一個男人縮成一團,清亮的聲音裡飽含著無限的委屈,貴妃看著他怪可憐,不自禁地放柔了聲音給他解釋。
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
“你就將就一晚,等明天——我給你洗洗頭髮?”
“哈?”柴榕驚呆了,連忙擺手,腦袋搖的跟個波浪鼓:“不用不用,我明天下河涮涮就行!”
涮涮——
拿自己當羊肉嗎?木墩兒好懸笑抽了,他這傻爹啊,真是太逗了。只不過便宜娘要給便宜爹洗頭髮……莫不是看上那張漂亮臉蛋了吧?就她那幹活的架式還給人洗頭,不把他一腦袋頭髮當雞毛都給禿嚕了,算他命大。
貴妃其實說完也愣了,她哪裡給人洗過頭,從來都是旁人伺候她。
重生以來她是忍不住頭髮有一點味道自己洗過,可怎麼都覺得沒洗淨……特麼,一想起來她的頭也開始癢了……
“嗯,那也行,你自己洗吧。”她得了個臺階,麻溜的就趕緊下去了。
她剛才一定是腦子讓他給嚇抽了,間歇性想做起好人好事。
不過從柴榕那受驚過度的反應看來,以前她是對他有多不好啊,怎麼一句話的事就把他嚇成那樣?而且,每次除非她指名道姓的和他說話,他都不正眼看她,就算在一個空間,他也是選離她最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