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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準時機,頂著雞籠子就直奔親爹撲過去,一把抱住親爹大腿——頭還沒到,雞籠子先頂上了。
“他們揍我——”
貴妃上前一步,一腳踹上雞籠子,只聽咔嚓嚓裂了幾聲,杭玉清的腦袋隨著她這力道就倒向了一邊。
“縣令大人,民婦要告狀。”她揚高聲音,企圖聲震全場,把聲音清晰地傳送到每個人的耳朵。
好在沒人見識過有人到衙門砸場子,全部三四十人鴉雀無聲,把貴妃的聲音就顯得清脆嘹亮,聽得真真亮亮。
“民婦狀告此子,”貴妃忘了年畫娃娃的名字,只好伸出食指指向他。“告他仗勢欺人,強搶良家婦女,欺男霸女!”
欺男霸女?
這罪名怎麼這般熟悉,難道不是他家兒子指證旁人的罪名?
“這……”杭縣令四十來歲,胸前飄著幾綹長髯,如果說杭玉清是年畫娃娃臉,他親爹就是中年成熟版的年畫娃娃。不過面板鬆了些,鬍子長了些,皺紋多了些,父子倆的臉就跟一個模子上扒下來的一樣。
“我與我家相公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三載餘,一直是相敬如賓,恩愛有加。昨天路遇此子——非要強納我為妾,我幾番解釋已嫁為人婦,他仍再三調戲,與我動手動腳,我家相公忍無可忍才將他與他的狐朋狗友打退。誰知今日他便帶著人前去我家搶人,知曉我進城來為妹妹辦嫁妝,他又帶著人封城,糾集一班守城計程車兵和衙役動輒打殺,我們迫不得已這才反抗。”
貴妃目光盈盈若秋水,端的是不卑不亢的架式,對著杭縣令微微福身:
“聽聞杭縣令清如水明如鏡,所以民婦斗膽,特來押了此人來衙門請大人為民婦作主。”
054 坑爹貨
一席話說的振聾發聵,態度不卑不亢,明明只是個村婦,硬是給人凹出與之不符的端莊高貴的架式,杭縣令看的一愣一愣的。
要說這姑娘……是漂亮,太特麼漂亮了。
他自己的兒子什麼樣,他還能不清楚嗎?
要說壞心是真沒有,但也總是好心辦壞事,隨了他那個二貨娘,腦子裡想的總和旁的人不大一樣,為人處事總有些另闢蹊徑的意思。最大的缺點——這點絕對是不知道隨了祖上哪位風流鬼,就是好美色,看見漂亮姑娘就挪不動步,就和他娘看見閃亮亮的首飾眼珠子就要掉下來是一樣的。
不過他娘又好過他,有銀子就買,沒銀子人家就流會兒口水,回家輾轉反側幾晚睡不著覺也就完了。
他家兒子卻不是,看見漂亮姑娘總想往家領,從三五歲就和各種小姑娘對著拜堂成親,相公媳婦的叫——和小姑娘玩他們是年歲相當,旁人只聽樂子看了,問題是現在猴崽子人長大了,心也大了,直接把大姑娘往家裡領!最多記錄一天往家領了七個大姑娘!把他和他媳婦嘴皮子都給磨破了,又是講道理又是承認錯誤,好說歹說才把幾個姑娘都給哄回去了。
要是普通百姓旁人打一頓罵一頓也就罷了,幾頓就給他這熊兒子教育過來;可偏他又是一縣的父母官,就是他沒有壓人一頭的想法,百姓自古對官的敬畏連帶著罩著杭玉清,以致於大多數的百姓就靠著他這個縣令的自覺,有實在忍無可忍的才會找到他面前聲淚俱下的陳情。
昨天他也是,一看自家兒子讓人揍的那個奶奶樣兒就氣不打一處來,再聽兒子表白那是他見義勇為的證據,他也就愉快地相信了,反正還有兒子的好多同窗做證人嘛——
這就是兒子嘴裡被欺負被霸佔的姑娘?
帶著一家大小打到衙門口,口口聲聲要他主持公道,有理有據,綿裡帶針,扎人於無形,和她說話他都有種不知道什麼地方就是坑的錯覺。怎麼看都不是個消停的主兒,誰敢霸她?
事實證明,他兒子不只是個風|流好|色|鬼,現在還學會欺上瞞下,仗勢欺人了!
他相信眼前的漂亮村婦,也多過相信自家兒子,這又是多麼令人悲催的現實?
杭縣令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刷地抬腿就給了杭玉清一腳。
“……這,”杭縣令自己先羞紅了半張臉,扯著鬍子羞愧地表示:“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杭玉清看見親爹只當回到了避風的港灣,卻不料親爹突變,他毫無防備地就捱了那麼一腳。
“就是有誤會也不能這麼揍人啊——”他心急火燎地把空雞籠子從腦袋上拔出去,一個不留神就被劃了半指長的血道子,他嗷地一聲尖叫,指著自己的臉哭道:
“爹,你怎麼也打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