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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腦瓜仁一抽一抽地疼,要說老天爺絕逼不是她親爹。
從貴妃一個錯步變成了個村婦,成天累成狗似的,總算現在是見著點兒亮,在發家致富奔小康的路上龜速爬行,卻是一步一個坎,連出來抓個野雞都能遇上個腦袋不清不楚的官二代耍流|氓!
可偏偏這人他們得罪不起,又說不得。
就這幾個腦容量加一塊兒估計也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她說話太白,只怕柴榕沒明白過來為什麼這個流|氓打不得,那幫人反倒狗仗人勢,仗著縣令這個靠山耀武揚威起來。
到那時候,柴榕打的手累了,指不定她都想上前撓兩爪子。
“我想,這都是個誤會。”
貴妃話沒說完,就是此起彼伏的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杭玉清的小夥伴們理解無能,他們都被打成了這副熊德性,她怎麼舔美一張臉說是‘誤會’?誤會個屎球球啊?
“四郎,你也別動手了,先歇歇。”貴妃安撫完柴榕,才轉過臉不失風度地衝杭玉清點了下頭。“這位公子,我與我家相公天生一對比翼鳥,地上一對連理枝,彼此都是心甘情願的,就不勞您多費心了。”
“您是……好意,”她違心地讚了他一句,快速地又道:“我家相公也非不分青紅皂白訴諸暴力之人,委實是公子的舉止動作太過率性——輕浮,他也是一心為我,雙方都有錯,不如……就這麼算了吧,公子們不是也玩兒夠了,在找下山的路嗎?”
“趕緊下山去吧。”
他們玩兒夠了?
杭玉清一眾小夥伴敢怒不敢言,分明是傻子玩兒他們玩兒夠了!
眾人表示絕不贊同貴妃得了便宜賣乖,睜眼說瞎話的行為,並誓死捍衛他們閉嘴的權利,各種有異議,可懾於柴榕簡單粗暴的拳腳功夫,硬緊咬牙關連個屁也沒放。
至於杭玉清,早被七手八嘴捂著嘴開不了口,嚴防緊守著柴榕見他傻雖傻卻對貴妃的話言聽計從,沒有上來繼續施|虐的意思,一行人扯著杭玉清慌不擇路就往方才過來的同一方向退了回去。
直到凌亂的腳步越來越遠,才傳來一聲:
“嘿,傻子,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
話說了一半,杭玉清扯脖子嗷的一嗓子就戛然而止,顯是再度被人捂住了嘴,至此再無任何聲息傳出。
但願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主兒吧,貴妃仰望四十五度角明媚憂傷。希望隨著這一頓打,年畫娃娃能長長記性,別再糾纏沒完沒了,否則……他們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柴家知道她縱著柴榕打人,把他們一家三口都關禁閉,餓個十年八年都不算什麼,得罪了一方縣令柴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都落不著好啊。阿門。
“四郎——”
貴妃嘆了口氣,回頭就見柴榕四下裡尋摸,見到木墩兒懷裡抱著那隻野雞,臉上才露出閃瞎人眼的燦爛笑容,蹭蹭兩步大長腿就到他面前蹲下,歡天喜地地道:
“幹得好,木墩兒,可別讓雞跑了——兔子跑了阿美生氣,雞再跑了,她該更生氣了。”
貴妃頓時無語凝噎,特麼她是因為兔子生氣?
兔子是蹬了她了,還是端了她家窩了?
“這……怎麼辦?”木墩兒小小的身子抱著肥肥的野雞總有些施展不開,見傻爹自己送上門兒來,把野雞往他懷裡一推,頂著渾身的雞味兒也憂傷了。
他爹是傻的,不知道打這人是個官二代,可他不傻。
古往今來這官二代都是個糟心的主兒,惹不得躲不得,他混跡商場也有年頭了,就沒見過官二代捱打就白捱打的。
更何況古代這狀況,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柴家和人一比一個雞蛋一個石頭,根本沒有可比性。那個腦筋不清楚的官二代真要來個不死不休,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特麼的也是絕了,他穿越了這一回,盡碰見腦袋不好使的人了。
一個他爹還不夠,官二代也來湊熱鬧。
貴妃攤手,還能怎麼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人事,聽天命吧。”
“阿美,”柴榕對人的情緒還是挺敏感的,一聽貴妃長吁短嘆,臉上都沒了笑,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我現在就把兔子抓回來,你別生氣!”
木墩兒絕倒,傻爹是認準兔子了。
這不,眼前一道人影一晃,他嗖地又躥出了老遠,再幾個箭步人就沒了蹤影。
貴妃和木墩兒面面相覷,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