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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死灰都能復燃,更不要說這倆人本就有舊情的。
當初要不是她以死相逼,她家兒子心善,就是顧洵美讓這傻子又摟又抱,他那腦袋上綠出一片大草原也定不會單方面撕毀婚約。
……這都是套路啊,當她沒見識過呢?
顧洵美是個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她都沒看上她做自己的兒媳婦,更不要說現在連兒子都有了。
為保自家兒子的清白,周母思前想後到底還是同意借錢給貴妃,同時勸她道:
“我看你是個心善的好姑娘,既然嫁了就好好跟他過日子吧。唉,這孩子也是可憐,小時候又聰明又伶俐,十里八村有名的小獵手,長的還俊——可惜了的,誰成想會變成這樣?”
說著說著,周母就覺得這話頭有點兒不對了,又把話往回拉:“不過,我看你們小兩口感情挺好,要懂得珍惜啊。”
“都說姻緣天註定,你倆有緣成了夫妻,一定要好好過。最起碼柴家四郎——心不壞啊!人好,比什麼都好。嬸子是過來人。你聽嬸子的準沒錯。”
貴妃默,他當然心好,他那智商也得能壞得起來啊。
要說周母為了防她也算是拼了。昧著良心說了這麼多她和柴榕的好話,就是怕她瞎了倆眼珠子黏上他家兒子。
她當個寶兒似的,就以為所有人都瞅著眼紅心熱,巴巴地想貼上去了?
就這貨色,不是她說,白給她都不要。
當初明明是他家毀了婚約,各自婚配。現在見了居然一副餘情未了的小眼神,欲語還休,要對原主兒真有情早幹嘛去了?有那心他倆的孩子都打醬油了。現在跟她粘粘乎乎的,怎麼家裡菜吃膩了,想嚐嚐外食快餐?
他娘防她跟防賊一樣,他卻跟狼似的眼珠子冒綠光。都快粘她身上了。若不是車裡坐了個周母。指不定從他嘴裡話多少當年,勾起多少舊情了。
該堅持的時候不堅持,該劃清界線的時候又是各種拖泥帶水,勾勾搭搭,這就是個大寫的渣啊。
如果不是怕耽誤了治病救人,她吃飽了撐的才會上他的車,不說別人,就她便宜爹那張嘴她就過不去。說都能把她給說懷孕了。
一路上週母詳細地問了她婚後的生活,公婆為人如何。待他如何,生的兒子如何,像爹還是像娘,全方位無死角地聊啊,連句插話的時間都沒給周顯榮留。
終於進城到找到醫館,貴妃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揣上從周母那裡借來的三十文錢,狠勁推了柴榕兩把,把他推下了車。
“阿美,這是哪兒?”柴榕雙頰泛紅,眼神迷茫地四周看,像個迷路的小土狗似的。
“洵美……”周顯榮跟著下了車,看著她抿了抿唇:“你知道的,我現在在衙門口做事,如果……”他突地壓低了聲音,“錢不夠的話,你到那裡找我。”
一邊說一邊解開腰間的荷包,悄無聲息地就往她手裡塞,貴妃這才發現他剛才那段話的意思大體是給他坐在車裡的孃親聽的,迷惑她娘。
又是黏乎乎的眼神,又暗地裡給錢,她是不知道在民間看場病是要多少文錢,借的那三十文夠不夠,但就他這狀態打死她也不敢收。她這一收,周母得罪了是肯定的,就他心裡指不定都怎麼想她,是不是勾勾手指她就自動自發撲上去寬衣解帶了……
“夠了,夠了。”貴妃推辭。
周顯榮衝她直使眼神,衝她手就塞過去了,估摸著也是動作大點兒,柴榕迷迷糊糊的也看不十分真切,大長腿上去就是一腳踢他手上:“你手上是什麼,阿美說夠了,你怎麼還杵她!”
周顯榮一個弱書生,哪受得了他那一腳,嗷的一聲捧著手就叫開了。
“住腳!”貴妃連忙攔在柴榕前面,再一看周顯榮這貨臉色又青又白,頓時心裡咯噔一聲,還沒等問候一聲,就見周母挑簾子撲騰一聲跳下來就撲她家兒子身上了:
“怎麼了?手壞了?大夫!大夫,快來看看我兒子,他手讓人踢折了——”
他們來的這間醫館是周顯榮帶過來的,離縣衙門口頂多一條街的距離,生意很是興隆,從他們停在門口看病的人進進出出就沒有停過。
周母愛子心切,扯著周顯榮沒受傷的手腕就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叫大夫快來,便是這時也不忘遞給貴妃一記眼刀子。周顯榮疼出了一腦門子汗,跟在後母后面就知道直哼哼。
“柴榕,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隨便和人動手?!”貴妃咬牙切齒,“誰準你濫用的暴|力!”
柴榕一臉蒙懵:“我以為他——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