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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老大去縣裡,一聽說你們讓官兵都給抓起來都急壞了,車上實在不夠坐,我就沒去——這是打回來了?還是——”
“爹,你都在說些什麼,都是沒有的事。”貴妃連忙打斷,就她便宜爹那火花四濺的腦洞由得他說下去,沒準讓他拐到哪去,分分鐘就給她定下一百零八條生死大罪。
“什麼沒有的事,衙役都堵家來了!”吳青雲讀一輩子死書的書生最敬畏的就是朝廷、政府。
他激動地道:“你不怕,和爹說,要真是周顯榮,爹替你罵上他家門,哪怕和縣令大人——和縣令大人討個公道,爹也要寫狀紙去告他——做人不能這麼壞!太壞了!”
臥槽,專注坑閨女二十年吶!
木墩兒歎為觀止,此爹深藏功與名,積攢了四十來年的功力半分沒藏著掖著全用便宜娘身上了。
婆家一幫子人虎視眈眈,還沒等說話,自己孃家爹就把髒水成盆成桶地潑過來,這麼不靠譜也是沒誰了。
“爹,你別急,聽我解釋。”貴妃不緊不慢地道。
她倒不像木墩兒反應那麼大,顧老爹的不靠譜早在她心裡,顧家姐妹要去請他當幫助,她沒拒絕也是就拿他當個擺設,畢竟兩方長輩都在,柴家多少會顧忌些。其它的,她根本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來。
關於周顯榮,既然他爹都能想到,難保其他人不做此聯想,趁這時候當面鑼對面鼓問出來,倒也省得旁人暗地裡傳些個閒言碎語,不若現在攤開臺面上。
穩住了便宜爹,貴妃這才原原本本把事情交待了一遍。
要想撒謊編故事,貴妃轉一下眼珠就能編出來不下十種版本,可她沒有過多的隱瞞,在永安縣鬧的那麼大,難保從哪邊兒傳出來哪種版本,還不如從自己嘴裡實打實說出來,也省得萬一編了個故事以後穿幫,再沒有信任度可言。
她就只是將上山的理由作了小小的改變,祭出了木墩兒這杆小白旗,推說他纏著柴榕要他早前答應的小狐狸,不只要小狐狸還非要跟著去,她擰不過孩子,出於慈母仁愛之心捨身為孩兒跟上了山,於是——
碰到個聽不懂人話的官二代,才有了後面的一切,只隱瞞下了縣令那一兩銀子的賠償款。就一兩銀子,堂堂一個縣令總不好大張旗鼓地四下解釋。
木墩兒生無可戀臉,總算明白過來作為一個穿越成三歲小孩在這個家裡的作用,就是各種躺槍,跟萬金油似的,哪缺理由少藉口就把他豎起來。
不過,為了銀子,他忍!
“真和周顯榮那小子沒關係?那怎麼縣令公子別的地方不去,偏偏來這裡?會不會是他在中間杵鼓的?”吳青雲聽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怎麼縣令公子一找一個準,一下子就找上親家的門?”
放過周顯榮吧,他還是個孩子……木墩兒心裡苦,木墩兒就是不說。
坑姑娘的他見過聽過不少,就沒見過無意識地坑還一坑一個準,掉坑裡還不忘扔兩石頭子的。
他就不能放過周顯榮,放過她閨女的名譽,還世界一個明朗的微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貴妃也有些惱了,“桂花村後山風景好,縣令公子愛去……爹,你喝口水吧,口渴了吧……”
趕緊把那嘴閉上吧!
諸葛亮罵死王郎,人家那是敵對雙方水火不容,怎地她親爹還想來個大義滅親,親嘴說死自己閨女?
“也難怪親家公這麼說,事情聽著是挺離奇啊。”柴二嫂抱著膀子全當聽了個故事,聽完撣撣在驢車上蹭的灰。“這人心隔肚皮,弟妹,你認識的周顯榮也是小時候青梅竹馬的周顯榮,現在他肚子裡藏幾個心眼,咱可說不準——你說,怎麼就那麼巧?”
柴家二嫂的意思分明是她的各種解釋都是在替周顯榮掩飾。
這她要不當場把話給解釋清楚,只怕說者有心,聽者心就更大了,貴妃上前一步,“二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病了,家裡活忘了七七八八,我也知道很對不起家裡,拖累了大家,可是二嫂你這樣紅口白牙憑空汙衊我,你不覺得虧心嗎?”
“是我汙衊你,還是你自己虧了德行?”柴二嫂冷笑:“你自己親爹的話,難道也是憑空汙衊你?”
貴妃想說,你以為呢,可不也是憑空汙衊?
還沒等她開口,柴家老爺子先炸了,站在院中央怒喝道:“都閉嘴,就你們長了張嘴,會說話?!”
這一罵也不知道罵的是誰,柴二嫂,還是貴妃,反正這一嗓子嗷嗷震天響,把一院子人都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