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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一筷子遞到他嘴邊,好像杭玉清再說就直接插進去,於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先吃飯。”
“招娣啊,這樣不太好吧?”吳青雲顫巍巍地反駁,話音還未落就聽杭玉清忍不住笑噴了:
“你叫——招娣啊?”
“招娣……”他捧著肚子就笑開了,忍也忍不住,連腸子都笑擰勁了。“招娣!”
滿桌子沒一個人理他,悶不吭聲吃飯,等杭玉清笑夠了,抬眼再一看桌子,風捲殘雲已經就剩菜湯了,偏這時他肚子餓了,咕嚕嚕起了反應。
貴妃看看他,“要吃就泡點菜湯,要是不吃,你現在就和陸鐵牛回他家,和陸家二老打聲招呼,就說借他家驢車送你一趟。”
杭玉清呆了,“就……這麼簡單?”
早說啊,這麼容易的事他之前的誓死抗爭又算什麼?!
“得嘞,師孃你就擎好吧!”說著飯也顧不上吃了,拽著陸鐵牛就往他家奔,一路上歡天喜地就跟坐了兩百年牢終於得見天日了一般,年畫娃娃似的臉上滿是喜慶,到了陸鐵牛家也是喜笑顏開地打了招呼,把貴妃交待他的話說了,還白送了幾句好聽話,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陸家二老一眼,樂顛地尥著蹶子就直接跳上了停在門外沒進來的驢車上。
“我說師孃他妹夫,你快點兒,我急著呢。”
陸家二老一把扯住陸鐵牛:“這這這這這、這怎麼回事?什麼師孃——怎麼這祖宗又和你們湊一塊兒了?”
陸鐵牛把貴妃交待他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道:“我們去城裡又遇上這祖宗了,他是瞅柴榕身手好,功夫高,非說什麼不打不相識,纏著他要認師父讓他教給他功夫,這不都跟回家裡來了,不答應他人家就不走了。”
“那——就這麼認了師父?”陸老爺子五十來歲,滿是皺紋的手哆哆嗦嗦。
“那可不,不答應他就不走,誰能和他耗的起——”陸鐵牛聽杭玉清在外面直催,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便趁機脫身:“我先給他送回去吧,不然幾里路他得自己走回去——”
“快去!快去!快去!”
陸家老太太不拉著陸鐵走了,反而往外推他:“可不能讓縣令大人的寶貝兒子走回去,再累壞了,你慢慢的駕車,咱那驢車不穩,路上石子又多,可委屈了人家了……”
陸家二老跟出門外直接送到村口,看著遠遠駛去的驢車總算鬆了口長氣。
這算怎麼回事?
堂堂一個縣令的兒子認個傻子做師父,官家的處事作風果然不是他們小老百姓能夠看得懂想的通的。
“他爹……”陸老太太深沉地叫了一聲。“咱這算不算和縣令也攀上了親戚?”
(未完待續。)
103 憋屈
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甚至遠遠超乎貴妃的想像,幾天一個太陽下去又上來的時間,整個桂花村就吹起了八卦的小風。
對於‘縣令大人家的公子’的熱度持續加持,簡直成為村裡但凡你不知道就落伍了的標誌,經過無數次的添油加醋整件事已經變得越發出奇,無數個版本四面八方地傳播開來,沒幾天就席捲了十里八村的餐桌地頭,成為孝昌三年以來最熱點事件。
貴妃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面,論傳播速度輿論規模以及花樣翻新的技能,那都是宮裡不能比的。
不過,事情雖然脫離了她的控制,卻一直在向她希望的方向行進,這就像丟了芝麻撿了個芝麻餅,誰知還附贈了個西瓜,貴妃樂見其成。
唯一令她不爽的就只是某一些人的故事裡把她當做了桃色女主角,和年畫娃娃形容的心領神會曖昧不清的,完全偏離了認師父這個主題。要知道她一向視名聲如命,就和她便宜兒子視錢如命一樣,那是打碎了骨頭渣都不能丟掉的東西,現在……她居然也只能默默地忍了。
問題是她不忍又有什麼辦法,這是她一手炮製出來的。
輿論從來都是把雙刃劍,你在享受利益的同時,必定要承受損失一些東西——比如她最珍愛的名聲!
而更加超乎貴妃想像力之外的,此件事的效應持續加熱,大有農村包圍城市之勢。經過人民群眾的口耳相傳,透過各家豐富的關係網呈輻射狀就向各縣鎮城市蔓延。
半個月之後,杭縣令就在妻子的口中聽到了不下五個版本的事情經過。長年審案,他最習以為常的就是聽原被告雙方截然不同的說辭,他並不驚訝這種很可能是天差地別的差異,不等杭夫人抱怨完,他就叫老家丁把杭玉清給叫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