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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弄死弄殘。
“我和你上山打獵,咱們說的好你一切都聽我的,你再這樣,我不單不和你上山,也再不理你!”
柴榕頭浸浸著,委屈地道:“我剛才收手了,是他打我打的疼……我才還的手。”
“他是一時收不住,又不是故意的。”貴妃一字一頓地道:“下次,你不只要我在叫你住手的時候立馬住手,還得保證自己不被打到,你能做到嗎?”
且不說柴榕心裡是如何委屈,在糞坑裡面那面算是聽明白了,趕情他難得一遇的這個敵手,把他打到糞坑裡的這個敵手還是個傻子?!
……那就不是那夥人了吧,他們再不濟也不至於找個傻子出馬——
雖說這是個相當厲害的……傻子。
“我說,咱教育孩子能不能等會兒,既然有明事理的,就該知道咱們這都是誤會一場,”藍衣人一邊說話一邊燻的他直想吐,“我挨那一箭就算了,你們是不是先把我撈上去再說?”
如果是普通的坑,他借力使力也躥出去了,可這是糞坑,他只怕下面不定哪裡有多深一腳再整個身子都陷進去,他可不用再活了,直接死在這裡算了。而且他挨那一箭正好在屁股上,稍一用力就扯著疼。泡在糞坑裡,這麼髒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
他回到京城一定從裡到外好好來個全身大檢查!
至於這事兒,他憋一輩子也不會說,讓它爛到肚子裡。
貴妃搭袖掩鼻往裡探頭一看,真是說不出的狼狽,什麼通身的氣度也都是過煙雲煙了。
“四郎,你去——”
“噓!”柴榕豎起食指,腦袋瓜子一歪,又看向東南邊。
不到片刻,矮樹叢那邊便躥出七八個輕衣短打的男子,為首一人掃視四周,一眼便瞧見貴妃和柴榕,衝他二人一抱拳:“二位是此地人?我們一般官差在搜尋越獄出逃的盜賊,不知是否看到什麼陌生面孔可疑之人?”
貴妃笑吟吟地指著糞坑裡的藍衣人道:“他!”
(未完待續。)
110 一筆勾銷
藍衣人屏息凝神,掉下坑時濺了他半臉的屎,比泥還有黏性,偏他又不敢用手擦,就那麼任它貼著,燻的他是飄飄然欲死欲生。心道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誰知緊接著便聽上面的美婦人柔聲細語地道:
“還有你們剛才過來那邊,不知道你們看沒看到,好些個像他這樣的陌生人,都是縣令的公子找來和我家相公練手的。我覺得他們很可疑,難保就有一兩個賊人混進去。”
為首那人一噎,他們剛才路過時的確看到好些個屎人香飄半個山,原來其中竟是這般原委,只是這等官民糾紛他們卻是不理的。
他探頭往坑裡一瞅,燻的好辣眼睛——
“可快走吧,咱再往前找找!”說著一馬當先自己個兒先躥出去大老遠,他們找的可是位尊貴人,不可能和這幫小混混一起泡糞坑。
“……老子就不信他能插上翅膀飛了!”遠遠地傳來咒罵聲。
貴妃眼瞅著一幫子人不像是找人,反倒像逃命似的讓這屎臭味兒給燻跑了,止不住笑地拍了拍柴榕的肩膀:“去找根粗點兒的樹枝,把你誤傷的這人拉上來。”
柴榕其實並不討厭藍衣人,畢竟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和他打的暢快淋漓的人,剛才也是真打的他疼了他才還的手,其實他還真挺喜歡他。
本來他就聽貴妃的話,她這麼一說,他也樂顛顛地現成劈了塊兒粗樹枝遞給藍衣人,稍一用力藍衣人借力使力便穩當當地跳到了平地上。並濺了柴榕一身的屎渣渣。
貴妃躲的遠,嚴嚴實實地把鼻子用袖子給捂住了,悶聲道:
“方才我們也是被埋伏了。所以四郎才以為閣下也是那人請來的幫手——”
“我知道他不是。”柴榕湊到貴妃跟前顯擺,“他的功夫和那幫人不一樣,他更厲害。”
見過拆臺的,沒見過拆這麼快的,她臺子都還沒搭起來,他整個兒就把地基給全拆了!
貴妃深呼吸,正待解釋。便見藍衣屎人抬手打斷她,迅速地道:“多謝,咱一筆勾銷。山高水遠。後會無期,我得先去把這一身屎洗乾淨!”說著,抖了抖身上的汙物,幾個箭步就折轉回去。直奔剛才路過的一彎山泉。
他連衣裳都沒來得及脫就直接跳進了泉水裡。前前後後遊了大半個時辰,才算覺得不那麼辣眼睛了,才在水裡脫光了衣裳又遊了一柱香的時間。
總算把那張臉上的汙物洗去,露出清俊的面容,他黑眸眯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