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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就站在他身下不遠處,因為不知道哪裡又有陷井也就不敢亂動。聞聽杭玉清之言,好懸沒把白眼翻到後腳跟。整這麼一出十里埋伏倒還罷了,居然還把她當豬一樣吊起來!
她沒撿幾根樹枝子給他點上火燎他都是厚道,還讓他們把他給放下?
他掉糞坑裡的兄弟都不帶答應的!
貴妃跟沒聽見似的。聽他在樹上呲哇亂叫。一雙美目只盯著柴榕一以敵十,這就看也杭玉清戰略戰術佈置的失敗,上來打架的人根本鬧不清楚哪裡有陷井,根本不用柴榕費勁往樹林子邊上踢,就陸續有人不是踩了繩套吊樹上,便是掉進一個新的糞坑。
估摸著掉糞坑的多了,那股味兒漸漸漫上來匯成更大的一股毒氣,山風一吹漫延更廣。
不得不說武館的人素質就是不一樣。還真有堅持不懈的那股勁兒,打的鼻青臉腫人家還就堅持站起來接著打。到最後就只剩瘦竹竿和在後面搖旗吶喊的小個子。
如果除去場上越顯濃郁的不祥之味,場面尚有幾分悲壯。
柴榕突地停下手,揚起屎棍往樹林深處一指:“這裡——怎麼還有人?你們一起都出來吧,省得我進去找!”
話音剛落,就連貴妃這沒半點兒功夫的都能聽到樹林裡急忙逃竄的腳步聲,和奔跑中踩斷及刮斷的樹枝聲。
年畫娃娃到底是藏了多少人?
貴妃嘴角抽搐,她說怎麼越打感覺越不對勁,明明都是走的正統功夫風,怎麼還玩兒挖坑填糞這麼髒的招兒?
原來竟是不同的兩批人,畫風完全不一致,樹林子裡明顯是猥瑣多了。
柴榕眼疾手快,啪啪啪就把手裡的屎棍子給掰斷了,聽風辨位,朝著移動中的目標遠遠地扔了過去,手落聲響,配合幾聲慘叫呼嘯而過的是他們從不曾停止逃命的腳步。
貴妃忽地拍了一下巴掌:“今天切磋就到這裡吧,如果諸位不服,可改日再戰,如何?”
這算是給足了地上樹上坑裡的眾多小娃娃們面子了。
得了個臺階,瘦高竹竿準備就勢下了,正沉吟著裝會叉兒在兄弟們面前不想輸的太難看,就聽樹上吊著的杭玉清已經迫不及待地拍起了巴掌:
“是啊,今天的切磋就到這裡吧,哈哈哈,小師孃你看我找來這些小兄弟功夫還不錯吧,夠給師父練手吧?練手嘛,就是點到為止——師父,快住手把我放下來吧,你真是傻,咱都是師徒了,都是一家人,還打那麼認真,隨便使兩招給徒弟看看不就得了?”
杭玉清乾笑:“趕緊都停手吧,快,找倆能動彈的,先把我們在半空吊著的卸下去,我頭暈眼花腿抽筋——我要回家溫書了。”
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無恥到這地步的,連糞坑裡哀嚎著往上爬的都沒了動靜,讓他給噁心著了。
他們雖說是看吳桐的面子,可好歹也是替他出頭,要不要到臨了了把關係撇那麼清,練個屁手啊,他們純是來捱揍來了!
說是人家欺負他,他們現場直播可看明白了,哪裡還用得著人家欺負,他這腿這嘴也太軟了,說跪就跪啊,師父師孃叫的才叫一個歡實。他們三個倒像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反而他們純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讓個大傻耗子好一頓胖揍。
“那就……這樣吧!”竹竿男一拱手,連看也不看杭玉清一眼,就開始四處找糞坑裡的兄弟往上撈。剛才打的歡沒留神……咋這麼味兒!?
杭玉清這主意真是餿到家了,燻死個人!
“後會有期。”貴妃也不管有沒有觀眾看她,施施然一笑,衝柴榕擺擺手,人家倆挎著胳膊走了,全然視杭玉清撕心裂肺的悲嚎於不顧。
柴榕一邊邁著小碎步隨貴妃往前走,一邊側耳似是還在聽聲辨位。
“行了,他們都服了——”
貴妃話還沒等說完,就見柴榕從箭袋裡抽了支箭出來,嗖地往東南方的矮樹叢那邊一扔,就聽一聲悶哼,柴榕比剛才那支箭還快的速度直奔矮樹樹躥了出去。
“四郎,手下留情啊。”
跟著她的話音兒,矮樹叢裡跳出來的深藍麻布衣服的男子呲牙咧嘴地就和柴榕打到了一處。
……這可和剛才那些烏合之眾不是一夥的了,一招一式都透著股子狠厲,她不懂武,可也看出來這位身手絕對不凡——而她的依據只是柴榕居然沒佔到半點兒便宜,打了個勢均力敵!
(未完待續。)
109 陰差陽錯
柴榕極少遇到在他手下穩穩不落下風的對手,初時還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