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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嗎,你小狐子好福!”“咱那死鬼,天一黑回來,黑燈搭火地就上炕,你還沒往那事上想,他就上來了,只顧著自己扇,你才剛剛有點意思,他就完了,完了就翻過身去睡,死也不理你。田書記不,他坐著說話,說得你心裡癢癢的,他才上來,上來還幫你,這兒摸摸,那兒揣揣,你不能不催他……他倒不急,在裡邊角角落落,溝溝岔岔,圪圪嘮嘮,全回動得到到的了,你都要消了,化了,死了,他才……唉,到底是幹部,幹部和農民有差別嘛!”一個說:“……你是越吃越饞了,小心你男人用槍崩了你!”一個說:“他崩我什麼,我是和死貓爛狗嗎,我是和田書記!”金狗聽了,卻害怕得不敢起身,不知道說話的是誰?待女人汲水走了,看時,俊俏的那個竟是豹子的女人!
金狗腦子裡嗡地響了一下,眼前就模糊起來,盯著那豹子的女人從荒草裡走去,風起草動,女人就時隱時現,他眼睛就看花了,一會覺得那女人是英英的娘,一會又覺得是死去的翠翠……金狗一時怒火中燒,他咒罵著這些不知恥的女人,更咒罵著田中正竟走到哪兒橫行到哪裡?!就提了槍往溝口走,他要過去找著田中正,當面打他一個耳光,要他跪下來交代這一切臭事。但溝堖上的豹子的叫聲又喊了:“下來了!是一頭野豬!嗷——嗷——”金狗低聲罵:“你羞你先人哩,還講究是打獵的!”卻立即思忖道:豹子做丈夫,豹子都是這樣,咱何苦發什麼火?再說捉姦捉雙,這陣你拿什麼證據?那男女是通姦不是強姦,法律也管不著的,你有什麼辦法?一時灰心喪氣,痴呆呆站在那裡。
遠處豹子的喊聲更大了,蔡大安也在喊,喊聲在山谷裡迴盪著。金狗木木地跪倒在地上,突然像瘋子一樣大聲嘶叫,將雙拳在地上擂打。然後便端了槍對著山樑上那棵白皮松,勾動了扳機,一連放射了十三槍,將所有的子彈全部報銷了!
聽見槍響,蔡大安和豹子從梢林過來,一邊喊田書記,一邊喊金狗。金狗還跪在那裡,不動也不應,直待到田中正也提了槍過來問:“金狗,你打著了?”金狗軟軟地倒在地上,臉上灰白得不是個顏色。
豹子說:“金狗是軟蛋,野豬沒打中,倒讓野豬嚇成這個樣子!”
金狗呸地一口唾在他的臉上,罵道:“你他媽的才是軟蛋,我要是你,拔一根球毛吊死啦!”
田中正臉上立即紅起來,但很快平靜了,說:“金狗,你胡說什麼?!沒打著野豬算了,到豹子家吃一頓飯再回吧。”
金狗站起來卻說:“我餓死也不到他們家去,我嫌惡心!”
金狗獨自返回了,走到半路,火氣平靜下來,便大覺後悔,恨自己一時衝動而要得罪了田中正,會使自己的大事毀了!到了黃昏,垂頭喪氣進了家門,卻見小水和爹又請了和尚在算卦哩。這和尚伸了左手,以食指根為起,從食指頭,中指頭,無名指頭,再返回無名指根,中指根,食指根,來回推算月期,月期上起日,日上起時,問小水:“你說個時辰?”小水脫口說:“金狗是申時生的,就說個申時。”和尚一陣口唸手動,道:“是‘大安’!‘大安’者好!”金狗爹說:“怎麼個好法?”和尚說:“詩曰:‘大安’事事昌,求財在坤方,失物去不遠,宅舍保安康,行人身未動,病者主無妨,將軍回田野,仔細與推詳。金狗這次去州城報社事,必是成了!”
金狗在門口說:“給我算算,今日吃飯不?”
爹就訓道:“你胡說些什麼?和尚的卦靈,他說成必是成的。你們打著什麼野東西了?”
和尚笑著說:“不是僅從卦上來算,你們瞧瞧金狗,那眉骨突出,毛色發亮,印堂也紅光光的,這就是走亨運的兆頭!”
金狗說:“這你全說錯了,去報社的事已經無望,我得罪了蔡大安,又得罪了田中正,你想想,我能去嗎?”
和尚也便不再說起能成不成的話,寒暄了幾句閒事,告辭回寺裡去了,小水便問金狗:“你說你得罪了田中正,怎麼得罪了?”金狗說了打獵中的事,小水說:“事情沒揭穿,田中正他不曉得你咒罵他的。我已經給英英說了,她好熱情,一定要我領你去她那兒聊聊。我來找你,你打獵去了,你爹卻找了和尚來算卦哩。”金狗推說不去,被爹一頓臭罵,金狗倒激動了,說:“去就去,刀山火海我都敢去的,我不敢去?!”和小水匆匆扒了幾碗剩飯,就踏黑過了州河到鎮供銷社去。
在路上,小水批評金狗:“你在家,怎麼老和你爹頂嘴,老人也是一片好心,你老頂撞,會傷他心哩!”
金狗說:“小水,說實話,我心裡好煩!我雖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