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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大了三分之一,牆也貼了塑膠紙面,彩色天花板,上有吊燈,下鋪地毯,靠牆一圈沙發。金狗第一個感覺是這裡比白石寨縣委的會議室闊了五六倍!裡邊坐著副經理劉壯壯和一個人正談著話。金狗是認識劉壯壯的,但是一個很陌生,穿著一件花襯衫,卻結著領帶,蹺起的右腳上的棕紅色尖頭皮鞋,亮得特別刺眼。金狗才要退出來,劉壯壯皮球一樣彈起來,叫道:“記者來了!真是稀客,縣上所有領導都來過,就一直盼不來你這位大神啊!來了使我們陋室生輝啊!”
金狗最討厭這假惺假氣的寒暄,當下問:“大空在嗎?”
劉壯壯說:“先坐下吧!小王,給記者倒一杯飲料來!”
旋即一位很風流的女子端了一杯檸檬汽水進來,給金狗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時,那麼嫵媚一笑,說:“記者是來採訪我們公司的嗎?”
金狗說:“我找個人。”不知怎麼心裡突然想起那次大空喝醉時口袋裡的避孕套,就再也不看那女子了。
劉壯壯一邊遞過香菸來,一邊大聲地說:“大空不在,可你來得也太巧了,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白石寨記者站的大記者金狗,這位是州城的‘州深有限公司’的楊經理!”
金狗說:“‘州深有限公司’?”
劉壯壯說:“記者能不知道這個公司嗎?就是商州和深圳聯營公司啊!這名字有氣派吧,楊經理就是鞏專員的姑爺啊!”
金狗在心裡一驚:鞏寶山的女婿,這些人是什麼便宜也要佔啊!不由得心中生出一團無名之火。這火是向誰的?向大空,向楊姑爺,或是鞏寶山?他自己也說不清。當那楊姑爺伸出手來與他相握時,他“噢噢”著將手伸過去,劉壯壯便笑著說:“今日是兩個偉大人物會見啊!”
金狗說:“劉經理的嘴真是做生意的嘴!楊經理你們公司生意興隆吧?”
姓楊的說:“還好。”
金狗便探問:“幾時到白石寨的?這裡有什麼生意嗎?”
劉壯壯就說:“咱白石寨有什麼東西?楊經理乾的是大買賣!金狗記者是大空的好朋友,不妨給你說,楊經理這次來,是商談我們兩個公司的事。”
金狗笑了:“搞經濟聯合還要保密嗎?”
姓楊的說:“我一直有個想法,全地區的商業改革形成一個統一的陣線。如果可能的話,白石寨城鄉貿易公司就應該屬於‘州深有限公司’的分公司。現在是資訊時代,那樣就更利於搞活經濟了!我下來就是商談這事的。”
金狗說:“這氣派好大,真要形成,力量就不得了!”
劉壯壯說:“你找大空,我們也在盼他快回來的,他是到省城去了,發來電報明日就返回,公司裡的大事還得他定,假如是變成分公司,這裡邊涉及的問題就多了。”
金狗又打哈哈寒暄了一陣,問了鞏寶山女婿的一些情況,就退出來回記者站了。
第二天一整天裡,金狗始終惶惶不安,腦子裡不時閃出楊姑爺那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就是那滿臉堆出的笑容,都幾乎酷像驟雨襲來前的烏雲,似狼,似虎,似魔,似妖。金狗覺得有一種危機在威迫著大空,也在威迫著自己。同時對大空的行為感到了一種屈辱和憤慨。他從清早就給貿易公司打電話,詢問大空回來了沒有?直到中午,雷大空回來了,他讓立即到記者站來,大空推辭說公司有要事走不開,他便在電話上發了火:正是因為公司的要事才讓你來的!大空來了,一進門,金狗卻冷若冰霜地坐著不動,未沏茶,也未讓煙,拿眼睛直愣愣看得他不知所措。
大空說:“金狗哥,你別那樣看我,我最害怕的是你那樣看人。”
金狗突然問道:“大空,你現在和鞏寶山的女婿掛上鉤了?你們公司要變為‘州深有限公司’的分公司?光賺錢還不夠,還想攀上官家呀?!”
大空當場臉色大變,說:“你這是從哪兒知道的?”
金狗說:“你說有沒有這事?鞏寶山的女婿走了沒有?”
大空便說:“金狗哥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能給他鞏家當一條狗?我大空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好不容易混到這一步,我能讓鞏家再把我吞了吃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公司開辦以後,為了能站住腳,我是給白石寨田家人都送了東西,所以公司才鬧到這一步!上次你和小水、福運勸我適可而止,留條後路,你們的話是對的,田家人吃了咱的他或許一時嘴軟,但說不定什麼時候翻臉就不認人,要長遠著想,就得靠政治勢力,我去找了鞏寶山的女婿,企圖找個靠山。鞏家人他們辦公司,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