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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當年與莫二老爺子關係不甚多好。這成了京官,兩家反而老死不相往來。離京許多年也只是修書兩封便罷了。
偶爾莫家老爺子聽人說起那有出息的大哥,許多時候都是全程黑臉的。
自然這兩房之間後人便甚少交流,更何況林氏和莫老三一家又是個不愛說話的,就更是被眾人遺忘了。那莫家大房的老太太,當年下嫁莫家大老爺子也是因著那老爺子讀書甚是不錯,這才看上了。但一直對莫家確實看不上眼的。那莫美蓮端的一副好相貌,也不過才讓老太太看中了幾分。
即便是嫁給了梁家分支,即使只是個姨娘,那老太太看她眼神也是有些熱絡的。
“姑娘,莫家大老爺過來了。”南雲嬤嬤進了屋,替莫青葉掖了掖身上的錦緞衣裳才道。
“讓他在客廳裡等著。去把早晨我蒸的糯米蓮子羹端來,給黛兒和樹哥兒送些去。”莫青葉在小東的侍候下淨了手,眉眼淡淡的道。
“是。”南雲便出去了。姑娘有心想晾涼那莫家人,她自然是不會阻攔的。
那糯米蓮子羹極其費時間,但莫青葉極愛那軟軟糯糯的口味。府裡便一直是備著的。
待她吃罷早飯,好生休息了一番過去時。已經快到了響午。
那莫家大老爺在客廳已經喝了一肚子茶,即便來時還怒火連天,此時也被憋得沒了火氣。
一身錦緞綢子,雖是有些洗的發舊,不過好歹還是京城時新的料子。面上有些寬,眉眼間有些傲色,想必是莫家老太太為了顯示自家孫女的爭氣,並未說出兩家其實已經分戶的事兒。那莫大老爺還有些端著自家長輩的模樣。
莫青葉身前跟著六個侍女,在侍女的簇擁下才進了門。
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寬大裙幅散於身後。優美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的挽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髮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輕淡淺笑。
即便只是遠遠地一眼。也讓人覺氣勢逼人。
那莫家大老爺身後還跟著個面色不愉的婦人。穿的一身華貴袍子,顯然是平日裡做客過年時節才捨得拿出來的。只是此時那眉眼間頗有些不悅。甚至還低聲與那莫大老爺說著什麼,只是莫家大老爺有些不願理會。只是細細的打量著周遭的事物。
偶爾見得那低調卻奢華的物品時眼神還閃閃發亮。
周圍的婢女神色間看不出絲毫詫異。不過內裡多多了些鄙夷。之前聽著他們怎麼算計姑娘便讓人很是鄙視了。
不過此時門一開,見得那緩緩行來卻異常貴氣的女子時,莫家兩人眼神忽閃了一下。還滿是壓抑。
“哎喲,葉兒竟是長得這般模樣了。當年我可還抱過你呢。”那陳氏本來眉眼還有些不屑,聽老太太吹噓的那姑娘定親定的如何好,本來是不信的,可這幾日一打聽,才知入住了將軍府的竟真是她。
雖說跟莫家村那些人交往甚少,但莫家老三家有個醜閨女傻閨女她們還是知道的。
但這十來年不見,便長成了這般模樣,這倒有些駭人了吧?
那陳氏說著便要上前拉住她,卻被南雲嬤嬤攔住了。南雲雖說並未表現出什麼倨傲神色,但眉眼間卻是讓人看了有些不爽。那陳氏便道“你這嬤嬤好不知好歹。我是你家姑娘的伯孃呢。她爹還得叫我一聲大嫂!”
陳氏眉眼間很是不悅,見南雲不知禮數莫青葉也不加以勸阻,便掃了莫青葉一眼。
卻發現本來貴氣逼人的丫頭竟是長得那般精緻,怔怔的便有些說不出話來。
莫大老爺這才從莫青葉的出現中回過神來,雖說覺得那嬤嬤有些壞了自己面子,但也到底沒說什麼。“葉兒可真是長高了,你奶奶在書信裡還說葉兒如今變化了不少呢。果然是不假的。你伯孃這人不知禮數,便別跟她計較。”莫家大老爺有些不敢相信。
那丫頭穿的一身低調,不過他也不是沒眼色的,只那般一眼便能看出她身上的衣裳只怕萬金也不一定能拿下。竟是有些相信這丫頭在將軍府的受寵了。
之前還不願相信,此時倒是信了七八分。這眉眼都快翹起來了,若是能攀上將軍府,那可是前途似錦啊。
莫青葉神色寡淡,頗有些疏離。“大伯說笑了,南雲嬤嬤以前是宮裡侍候公主貴人的,興許是習慣了。”一句話卻說得那陳氏眼皮子直跳。
天啊,伺候宮裡的嬤嬤!平日裡誰家能請個嬤嬤出來教養兩日即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