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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讓人把父親當年的帥旗高高的升起。啥也不用說了,他用這一舉動證明,郝家人回來了。
郝字旗對番王有沒用郝仁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真的要打仗了。而他真的啥也不知道。告訴新帥,沒事,放心打,你只要不投降,怎麼打,老子都支援你?
這話是可以說,但是說完了怎麼辦?就等於告訴別人,自己就是個空心大棒子!
當然,幾天之後,他的救星來了。高峻坐著馬車來了,當然只有他一個。帶了幾個岳父當年在北境最熟地形的幾位馬師過來的。
當然了,他離開京城之前除了找岳父要他收集的一些北境的各時期的地圖之外,他還特意請長公主出面,讓雲圖特許他去見了範東。
長公主說高峻要去見範東,雲圖其實是從內心不樂意的。他不喜歡雲塔,不喜歡高滿,自然不會喜歡高峻。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他原本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是這一年,他對高峻鬱悶了。
高峻隨便開了一個私塾。他只教了六個學生,然後,隨便的去考了一場試。京城就沒人敢當高峻學生的座師了。秋闈在即,沒有座師。已經說好了,大家共同閱卷。監考的不管閱卷,回頭考中的,也不用拜座師,實在丟不起人。
由那件事,雲圖意識到一件事。高家的底蘊根本不是他能探究的。他當時是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讓郝仁不管高家。由著高家父子一塊死了算了。
不過現在人活著,自己又封了他勳位,然後士林之中,他聲望這麼高。他想再動他就難了。更何況。他還把年幼的妹妹許給了郝仁。郝仁對那丫頭又一心一意,弄得雲圖對著高峻就有種揪心的感覺。
現在高峻還要去見範東,這是啥意思?連著郝仁與範東有殺父之仇的人都不去見他,這位怎麼就想到去見範東呢?
他原本要見見高峻,基本上,他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高峻與郝仁是舅婿關係,更重要的是。他與雲塔現在是敵對的。那麼,他覺得也許他可以收攏一下高峻。大家把關係修復一下。
結果長公主直說沒時間,問他要了令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雲圖覺得其實自己這皇上當得有點憋屈。
高峻與郝仁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其實誰也不信。這個,他和雲塔是一樣的。雲塔和高峻都是先帝教的,都屬於那種不怎麼把自己心思顯人前的主。他說的,都必是有需要的。
高峻就帶著兩壺小酒,兩盒子花生米,就去看範東了。
範東已經被簽了腰斬,就等著秋決。而高峻進去時,範東靠在獄壁邊上,牢房還算乾淨。高峻讓人拿了兩個蒲團,一人坐一個,看看他垂下的手臂,“你傷了手?”
“左手能用。”範東不認識高峻,不過看這年青人這麼自來熟,就坐自己邊上,又不拿好酒好菜,都不知道他來幹嘛的。
“就那好,你的酒,還有花生。這是我的。”高峻把花生放他懷裡,酒壺就放在他的左手邊,自己舒服的坐好。吃了一顆南乳花生,點點頭,這是岳父是最愛,不過高峻不喜歡喝酒,就陪吃花生。
範東怔了一下,不知道這位是啥意思,但看到他小心的一顆顆的吃,一顆還要嚼很久,簡直就不知所謂。
“你連花生都捨不得吃?”範東忍不住問道。
“嗯,我岳父看不得我空著嘴,不吃東西,就讓我喝酒,所以我捨不得多吃。”高峻乾笑了一下。
陪人喝酒,聊天其實挺苦的。高洋不多話,他在高洋麵前有點拘緊的,但在岳父面前,岳父又太隨便,開始時,他簡直就是水深火熱。但是現在習慣了,倒還好。他們翁婿聊天時,岳父說話喝酒,他就抱著花生吃,挺好。
“我也想跟我女婿喝酒。”範東抓起酒壺,往口裡倒了一大口。
“沒指望了,你這樣,沒人敢娶你女兒。”高峻又吃了一顆花生,搖搖頭,說得很直接。
“我錯了?”範東盯著他的眼睛。
“沒有!”高峻想了一下,搖搖頭。
“你說我沒錯?”範東不禁尖叫了起來,其實他自己知道,他錯了,十三年前就錯了,只是最終,他不願承認罷了,但是現在,有人說他沒錯時,他其實也不信,甚至於是暴怒的。
“你比郝公爺年紀大,當年父亡後,棄文從武,一路考上了武狀元。原本以為是前程似錦,結果呢,一直在兵部做冷板凳,一直到郝公爺,當時他還不是公爺,也不是侯爺。那時,他是郝駙馬看中了你,把你引為副將。那幾年,跟著駙馬爺,倒是得了先帝的青眼。朝廷正是用人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