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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這些帝王將相居然沒有一個是愛睡懶覺的。以前一說他們驕奢淫逸,我腦海裡就出現“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兩句話來。但現在看那太幼稚了,其實他們才真正是起得比雞早幹得比驢多的第一批白領。科學證明,覺睡少了人的性慾反而會變強,所以有一大幫小姐身份丫頭命的統治者(新詞叫生產資料佔有者)在性的問題上都不太檢點:紂王是怎麼做的?隋煬帝怎麼做的?武則天怎麼做的?克林頓怎麼做的?佛洛伊德說……
我在李師師的侍奉下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咬了根牙籤腆著肚子像地主老財一樣晃悠下樓。我這的門一直是開著的,一來這地處偏僻沒什麼生人,二來也沒什麼能偷走的東西。你看著是還算氣派,皮沙發水晶茶几,那東西項羽一次都未必能拿走。就連牆上那藝術畫框我都多了個心眼,釘子最後幾下是砸歪的,想偷?你得踩著沙發拔半天。
最值錢的是我那臺開倆QQ和一個網頁就得喘半天的筆記本,這個是鎖在櫃子裡的。我的櫃子裡還有一套夏天穿的西裝,這都是我那個郝老闆作(一聲)的。有次他打電話給我,很嚴肅地要我注意公司(我至今不知道他開的什麼公司)形象,說什麼工作時間不穿正裝者格殺勿論。半個月以後他來我這兒閒逛,事先知道他要來的我穿著筆挺的西服,脖子裡養著一圈汗。他一見我就樂了,問我作(還是一聲)什麼呢?我說這不是你讓穿的嗎?跟他說了半天,他一拍腦袋:那天我喝多了,把你當別人了。
現在我有半年多沒見他了,別說,還真有點想他。要不是工資每月都很準時地打進我帳戶,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忘了這兒還有他一塊地盤了。老郝應該是掙了錢了,雖然每次見他總是穿一身髒兮兮的名牌,像個進城拿獎的鄉鎮企業家,但我注意到同一款衣服他從不上身第二次,這說明他要比老潘強。我估計他每年平均賺大概在300到400萬之間,如果淘換到好東西,那就沒法說了。
我忽然想到,其實就算老郝,也養不起那麼多人呀。
錢!錢!怎麼才能一個月弄500萬?讓二傻給人平事兒,讓李師師去坐檯,秦始皇晾攤兒,劉邦傳銷?項羽什麼也不幹,我那時候肯定遭人嫉恨,給我留在身邊當個保鏢(我要這麼寫你還看嗎)?
這時,一個很精幹的男人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用懷疑的口氣問:“你是這兒的老闆?”
我嚼著牙籤問:“什麼事?”對他的居高臨下我很不爽。
這個男人把盒子輕輕放在桌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看也沒看拿過來直接裝進兜。他也很不耐煩地說:“鄙姓陳,這次來是為這個東西,你看看貨吧。”
說著把盒蓋開啟,緞繡裡鑲著一個很奇怪的白瓶子,如果不是頸子比瓶底要長很多,根本看不出哪邊是上哪邊是下。除了底子奇特外,基本跟普通的插花瓶一模一樣。
“這是……”
“這是一件古董,現在我先請你給行個價,成與不成我們再說。”
我看這姓陳的壓得這麼穩,反而更加疑心,我摸出電話給老潘撥過去。姓陳的說:“可以先告訴你,這是一件宋徽宗時期的古董……”
我敷衍地點點頭,老潘的彩鈴響:2002年的第一場雪……
反應過來的我愣了一下,問:“你說什麼時候的?”
“宋徽宗時期的。”
我馬上掛掉電話,衝樓上喊:“表妹你下來,看看見過這個瓶子沒——”
第二十章 奸商
李師師款款走下樓來,要是把圍裙系在後面,還真有點公主的意思。
她問我什麼事,我指指那個瓶子,低聲說:“你看看這個傢伙什是不是你們那時候用的?”
李師師很隨便地拿起來看了看。姓陳的見她滿手油膩,不滿地說:“你會看嗎?小心點!”
李師師呵呵一笑說:“不就是個聽風瓶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姓陳的臉色一變,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李師師卻已經把瓶子放回盒子裡,撩起圍裙擦著手,看著外面的天氣,好象剛才看的不是一件古董而是一個長滿蟲眼的蘋果。
我用眼神詢問她,她微微一笑說:“東西確實是宋朝的,但這在當時是個普通貨色,上不了大臺面。”姓陳的肅然起敬說:“想不到這位小姐真的是行家裡手。東西既然已經看過了,請給個價兒吧。”
這下我可懵了,瓷器這東西我只知道景德鎮和二里窯,後者是我們這一個盛產鹹菜罈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