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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軒這次怒極反笑,他拍著桌子道:“姓蕭的,我他媽從小嚇大的!”
我就知道今天又沒法談了,好在李靜水和魏鐵柱都已經到位,我一點也不慌張,而且感覺自己特像大反派——就等摔杯害人了,一般這樣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我摸出電話,撥著號,邊問他:“昨天晚上我那兒被人探營,是不是你乾的?”
他看我打電話,警惕地說:“你幹什麼?”
我把電話對準他說:“瞎按著玩的,不信你看。”說著把電話伸了過去,柳軒不由自主地探過身子來看,我一摁撥打鍵,很快收回手,見上面顯示的是:“什麼探營?不好!他在打電話叫人,我得先動手!”
柳軒這個王八蛋,還真的埋伏了人對付我。
……只是,我沒想到他們埋伏得這麼近!柳軒一掀桌子,唏哩嘩啦一陣響,從四面的包廂裡衝出一堆一堆的狀漢。他們穿著道服,有的頭上還扎著功夫帶,然後一字排開,拉開架勢怒視著我。
他孃的,本來想摔杯叫人當一次大反派,結果又被人搶先一步。這殺氣原來不都是裝出來的,而且這場景也有點眼熟——特別像《霍元甲》裡陳真踢日本人道場那段啊。
可惜音樂太不配套了,我這時才發現瞎子彈的哪是什麼《十面埋伏》啊,丫不知什麼時候換了把二胡,拉的分明是《渴望》!
我可不傻,在柳軒掀桌子的前一刻就有了防備,躲開桌子的同時手裡的茶杯可沒離手,現在我站在窗戶跟前,手裡舉著茶杯,柳軒才像個真正反派一樣,他委瑣地把兩隻手同時一揮:“殺!”
我就見12條惡狠狠的功夫男扯著嗓子向我衝了過來,還沒等我摔杯,“垮啦啦”兩聲響,李靜水和魏鐵柱一起破窗而入,起腳踢飛最前面兩人,一左一右護住我。我把杯裡的茶水喝乾,咂巴咂巴嘴,這才有機會像個大反派一樣,把雙手比劃成兩把手槍狀揮了揮,輕描淡寫地說:“讓他殺——”
就這樣,在悲悲切切的《渴望》二胡曲中,一場惡鬥開始了!
第六十九章 骨灰級瞎子
我得感謝柳軒,如果不是他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樓頂上李靜水和魏鐵柱根本來不了這麼快。我現在想想都後怕,那茶杯只有拇指那麼大,摔地上還不如咳嗽一聲,要按原計劃,我就死定了。
從天而降的援軍把那些大漢們唬得愣了一下,但他們馬上又一起擁了過來。看得出,這些人絕不是徐得龍說的那樣的“百姓”,看他們的神情和體格,也都是從小練武的,就連被李靜水他們踢飛的那兩個人都行若無事地爬了起來,我開始後悔只帶了兩個人了。
果然,魏鐵柱的拳頭擊中一條壯漢的同時,他的臉上和小腹也捱了好幾下,李靜水也是一樣。兩個人沒有絲毫慌張,李靜水甚至抹了抹嘴角的一絲血跡,愜意地說:“嘿呀,都是練家子。”
魏鐵柱牢記著自己的任務,一把把我推在身後,然後揮著斗大的拳頭衝進了人群,一時砰砰聲大作,14個人擠在一起,根本顧不上什麼套路,就是你一拳我一腳地互毆,連躲閃的餘地都很小,10秒鐘不到幾乎所有人都見了紅。
我見這樣下去遲早會吃虧,正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叫酒吧的張清和楊志過來救一下場,一個身影跳到我近前,手裡拿著一把西瓜刀,陰森森地笑道:“姓蕭的,你還想跑?”是柳軒。
說著話他的刀就迎面劈了過來,我舉起皮包一擋。就見這小子滿臉都是得意的神色,他大概是對這把的刀的鋒利度很有自信,想要一刀把我的包劈個見底,然後像殺手那樣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就聽“篤”的一聲鈍響,他的刀彈了回去不說,還嘣了一個大口子。我雙手抓著皮包的提手,鉚足了掄圓了,照著柳軒拿刀的手就悠過去一包。這小子腦子明顯不夠用,看著能把刀嘣開的東西甩過來,還敢用手架,“啪”一聲刀給我砸掉不說,手也拍抽抽了。我一鼓作氣又是一包掄過去,這回拍的是腦袋。還在陣痛中的柳軒一個沒躲開,又結實吃了一包,身子被砸飛出去,倒在地上。我捏著包緊趕兩步跨在他身上,從已經破爛不堪的包裡拎出一塊鮮豔端正的長方體來——正是那永恆的板磚!
話說我小強13歲開始打群架被拉去湊數,15親自操刀,17歲那年終於找到了最趁手的武器——板磚,並且以敢下狠手又打不壞人聲名遠播。其後技藝日漸精進,只剩無磚勝有磚最後一個瓶頸不能突破,人送綽號:一磚在手別無所求。24歲以前我要出陣幫哪一方,那也是一個不輕不重的籌碼。從前年認識了包子這才徹底淡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