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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那邊喝酒的眾人。朱貴因為屁股上有傷斜坐在椅子裡,談笑風生;楊志在頻頻向李靜水和魏鐵柱敬酒;張順摟著阮小二的肩膀不知道在說什麼,兩個人很開心;阮小五則笑眯眯地看著灌自己酒的倪思雨。這些人談笑間都帶著一股剽悍之氣,在他們的感染下甚至連倪思雨也煥發出了颯爽英姿。你說他們這是土匪聚義也沒辦法,我嘆了口氣,這酒吧開到現在就圖了一個熱鬧,請好漢們喝啤酒就賠了好幾天的營業額,加上亂七八糟的費用和養著楊志張清這兩個閒漢,半個月算是白乾了。
這都是小意思,最讓我頭疼的是朱貴的豪爽,動不動就給人免單,聊過幾句的顧客就送幾瓶酒,理由只有一個:順眼。梁山在山腳下開著酒店,為的是結交各路好漢,那其實就是個幌子,是個中轉站和介紹所,有那麼大的山寨撐著,開粥廠都沒問題。可我這卻屬於小本買賣,還指著它盈利呢。但又不好跟朱貴說,他們這些人,投脾氣了腦袋給你就是一句話,但要因為蠅頭小利斤斤計較,非跟你翻臉不可。他們信仰的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是痛快,是為朋友兩肋插刀,沒錢了就張嘴要——還沒見過上了山的好漢因為錢發愁的。
再這麼發展下去,這酒吧雖然不是賊窩也得變成銷金窟——銷我的金。
張清單手提桶,喝完一杯又滿上,忽然喊我:“小強,過來喝酒啊,發什麼呆?”
我也不想那麼多了,過去在朱貴和楊志中間擠了個位置,這才發現李靜水和魏鐵柱不勝酒力,已經被青面獸灌得眼睛都直了。楊志道:“這倆小兄弟今天看來是回不去了。”我忙打電話讓宋清找到徐得龍幫二人請假,300在接受新事物方面比好漢們差很多,大概是被條條框框拘束慣了。
徐得龍答應得倒是挺痛快,還說可以放幾天長假讓他們倆玩玩。我一想正好,也讓兩人養養傷,把人家小戰士帶出來,掛著彩回去自己也不落忍。
這時,已經喝了兩杯酒的倪思雨突然間直挺挺站起身。眾皆愕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見她小臉紅撲撲的,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墩,霸氣十足地說:“我一定要拿冠軍!”說完這句話更不多言,又直挺挺向後倒去。阮小五急忙扶住,再看倪思雨已經人事不省。張順苦笑著站起來:“得了,我們先送小姑娘回家去了。”
我說:“別讓她爸看見你們!”
我要是她爸,非跟這仨流氓急了不可。我就納悶了,倪思雨是她爸親生的嗎?女兒莫名其妙領回三個男人,她老爸二話不說就給安排宿舍?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我是後來才知道,倪思雨她爸在當天就和張順比試過了。倪思雨當裁判,一聲令下後,她老爸和張順一起入水。等他以教科書般標準的自由泳游完全程,張順已經回到岸上衣服都穿好了。從那一刻起,她老爸就無條件答應三個神秘教練的任何要求,甚至要從自己的工資裡拿錢出來充當補課費,被張順他們拒絕了。
我把幾個人送到門口,看著被阮小五扛在肩膀上的倪思雨,擔心地問:“你們不會真的現在把她扔到水裡吧?”
過了沒10分鐘,李靜水和魏鐵柱敗退,被我送進經理室睡覺去了。張清笑道:“看不出,小強文不成武不就,喝酒倒是有兩下。”
我不好意思地說:“練游泳練出來的。”朱貴和楊志愣了一下,隨即大笑。
這時門一開進來3個半大後生,都20啷噹歲,頭前一個染著黃毛,戴著一顆鼻釘,左耳朵3個耳釘,右耳朵一個耳環,褲子上垂著一條長長的鐵鏈子,好好一雙皮鞋鞋頭釘了兩塊鐵皮,大熱天穿著黑皮甲克,上面大概有二三十道銅釘。這不用看,瞎子聞著那股鐵鏽氣都知道是小痞子來了。
黃毛溜達進來,看了我們幾個一眼,吊兒郎當地說:“嘿,自己喝上了,給我來一杯唄。”見沒人理他,自己去拿了一個杯抓起桶就要倒。張清把手搭上去,淡淡說:“這酒沒你的。”
朱貴卻仍一副和氣生財的掌櫃樣,笑眯眯地說:“小店還沒開業,幾位晚個把時辰再來。”
那酒桶被張清搭住,黃毛雙手都提不起來,他尷尬地把杯放下說:“我是來找柳哥的。”
“這兒沒姓柳的。”楊志陰著臉說。
“柳軒,我柳哥啊。”
朱貴眼中精光一閃,馬上笑呵呵地說:“他不在這幹了,幾位認識他?”
“什麼?怎麼沒跟我們說呢?”黃毛吃了一驚,臉色變了變,隨即口氣轉惡,說,“那既然這樣,把管理費交一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