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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靈璧想了想,走到洞外,將手深入雪堆深處,捏了一把雪出來,放進嘴裡,然後走回洞裡,伸手扯下馮古道面上的繃帶,兩隻手迅速地捏住他的鼻子和嘴巴。
一下被阻絕空氣的馮古道難受地掙扎了下。
但隨即,捂住他嘴巴的手移開了,一對冰冷的唇瓣貼了過來,水潺潺流入。
馮古道嗆了下。
薛靈璧急忙幫他將繃帶重新蒙好,再繫好自己臉上的紅綢。
正要退開,他發現馮古道的眼睛張開了,正彎成兩彎月牙望著他。
薛靈璧淡然道:“等午夜三尸針發作完之後,我們就回去。”
“血……”因為身體痠痛無力,所以馮古道說話用詞但求簡潔精準。
薛靈璧道:“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樣子還能指望麼?”
“能。”
薛靈璧心裡升起一股薄怒,半天才冷笑道:“好。且讓我拭目以待。”
馮古道又道:“餓。”
薛靈璧這才想起,中午的時候馮古道為了不除下面具,一直餓到了現在。
“餓……”馮古道又說了一遍。
薛靈璧拿出乾糧,掰下指甲大的一小塊,從繃帶下塞進他的嘴巴。
馮古道很配合,在他掀繃帶時屏息,等乾糧入口,繃帶重新蒙好後才慢慢地咀嚼。
大概吃了十來口,馮古道道:“夠。”
薛靈璧正要收起乾糧,就聽他道:“你。”
薛靈璧停手看著他。
“吃。”馮古道道。
薛靈璧瞟了他一眼,“閉!”
59援手有理(四)
子時將近,外面依然是灰色的。
薛靈璧雖然從剛才起就一直靠在洞壁閉目養神,但心底卻默默地計算著時間。
他們說好,等午夜三尸針發作過後,就要再去採一次血。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馮古道仰面躺著,似乎睡得很死。
……
即便是累到極致,痛到極致也要完成目標,毫不退縮麼?
薛靈璧望著他安靜的面容,眼中眸光一點一點地柔和下來,心裡頭一次衍生出經歷三味樓之後除憤恨以外的情緒。
夜很靜。
只有微弱的風聲。
洞裡的柴火所剩無幾,馮古道的溼衣只是烘得半乾。薛靈璧撥了撥火堆,將最後的乾柴也添了上去。
火慢慢旺起來,橘色的火光為黑夜雪地平添幾許暖意。
午夜三尸針毒漸漸發作。
他盤膝而坐,邊照先前馮古道說得辦法運功剋制,邊轉頭看著馮古道。
馮古道閉著眼睛,但眼珠動了動,顯然是醒的。
天山的寒氣讓體內的三尸針更加猖獗,足足多發作了一個時辰。
待痛楚過去,掛在天空的明月已經西移。
馮古道動了下,大氅自肩頭滑落。
薛靈璧眸色一沉。
“冷……”馮古道低喃。儘管他臉上蒙著布,但是聲音依然清晰地透了出來。
薛靈璧默然地伸出手,正要幫他將大氅重新蓋好,卻被馮古道一把抓住手腕。
薛靈璧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我的衣服。”馮古道笑了。他們雖然看不見彼此的嘴角,卻能從對方的眼睛來判斷對方此時的神情。
薛靈璧垂眸,“沒幹。”
“能穿就行。”他鬆開手,將雙手支地,慢慢地坐了起來。
大氅自他身上滑落,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膚。
薛靈璧起身將衣服丟給他。
馮古道反手接過,慢吞吞地站起身,任由大氅完全滑落,露出光裸的身體,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來。
薛靈璧也不迴避,沉聲道:“你決定了?”
“千里迢迢來一次天山,怎能無功而返?”馮古道的動作很慢,尤其是穿褲子的時候。彎腰的這個動作牽動腰際傷口,痛得他鼻子一酸,差點紅了眼眶。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從他沒有受傷的那邊摟住他的腰,支撐住他的身體,然後低頭幫他將褲子套進去。
馮古道望著他的後腦勺,笑意從嘴角溢位,止也止不住。
套好褲腳,薛靈璧幫他將褲頭拉上,轉頭看見眼睛裡來不及收回的笑願,雙手頓時頓住。
“侯爺不愧為侯爺。穿衣服脫衣服都是一點就通。”馮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