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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裡住一晚上。”以薛靈璧的武功,這樣的距離斷然不會聽不到動靜。若刺客真的動手,他也能裝瘋賣傻地拖延時間,等他救援。他見僕役滿臉疑惑,忙道,“侯爺既然已經睡下,我也不敢打擾,所以睡在附近,等明日一早就可向他稟報。”
僕役訥訥道:“可是我做不得主。”
“怕什麼,有我呢。”馮古道繞過他朝裡走去。
刺客依然跟在左近,卻始終沒有出面。
僕役見他熟門熟路地往裡走,只好無奈地跟在身後道:“我去準備棉被。”
“有勞。”馮古道抱拳。
踏入內院,就見薛靈璧睡房的門是敞 著的。
燭光從裡頭幽幽地透出來。
馮古道暗籲出口氣,拍了拍僕役的肩膀,朝門裡走去。
薛靈璧坐在桌邊喝茶,身上披著一件棗紅色大氅,更襯得他面白如雪。
“侯爺。”馮古道在門外揖禮。
“進來吧。”薛靈璧順手替他倒了杯茶,對著門的左手背被夜風吹得微微發紅。
馮古道這才進來,將門關上。
薛靈璧問道:“急事?”
馮古道一口氣喝盡熱茶,身上才暖了點,思緒也緩了過來道:“我原本打算去茅房,走著走著發現大氅忘記還侯爺了,所以順道來還了。”他說著,將大氅解下,遞了過去。
薛靈璧的目光從他手上的大氅緩緩移到他身上的單衣。
馮古道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縱然房內放著兩個暖爐,但是一下子脫下大氅還是冷。
薛靈璧站起身,接過他手中大氅,又替他披了回去,又問了一遍,“什麼事?”
馮古道被問住。
發現刺客之事是不能說的。他的‘武功’還不到這種境界。
“其實,你在傍晚說的話,我想了很久。”他慢慢吞吞地開口,腦海翻江倒海,想著接下去該說的話。
但是他的吞吞吐吐卻讓薛靈璧領會成了另一種意思,雙手慢慢地負到身後,十指縮緊。
“我覺得,”馮古道低著頭,眼珠拼命地轉著。
“覺得怎麼樣?”薛靈璧忍不住問。
“覺得……覺得……”他突然抬頭,“你覺得京城賭坊為你和袁傲策各自開出多少的賠率?”
“……”薛靈璧皺眉道,“什麼?”
馮古道的手在半空中揮來揮去,“我是說,你和袁傲策比武的賠率。剛才宗總管不是說京城賭坊……”聲音在薛靈璧的逼視下越來越小。
薛靈璧徐徐道:“你半夜三更來我房間就是為了問京城賭坊的賠率?”
……
馮古道突然嘆出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其實我是睡不著,所以想找人聊聊。”
“睡不著?因何睡不著?”薛靈璧道。
“我也不知,只是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他拎起茶壺,又倒了杯茶。
“哦?”薛靈璧緩緩落座。
馮古道道:“對了,侯爺,我們不如繼續說江南春雨吧。”
薛靈璧由著他東拉西扯,“你想說什麼?”
“你說江南春雨……和江南春筍有什麼關係呢?”
薛靈璧面色不改道:“姐妹關係。”
“侯爺真是風趣。”馮古道邊笑邊暗自驚訝。以薛靈璧的武功沒道理聽不出有刺客在左近啊。難不成他是故作不知,想誘敵深入一網打盡?
有腳步聲匆匆走來,先前的僕役在門外道:“啟稟侯爺,馮爺的棉被已經備好。”
馮古道感受著薛靈璧疑惑的目光,乾笑道:“我怕我們談得廢寢忘食太投機,所以特地請他安排了間廂房給我住。”
薛靈璧眉頭微微蹙起。
馮古道想起他的潔癖,以為他不悅,忙道:“其實來來回回也不錯,能順帶欣賞路邊風景。呃,言歸正傳,這江南春雨……”
誰知薛靈璧開口道:“你的院落的確有些偏僻。”
馮古道一愣。
“不如以後就在這裡住下。”
薛靈璧一錘定音,將馮古道震得半晌無言。
“侯爺?”
他挑眉,“如何?”
“……英明。”
馮古道告辭。不管以後如何,至少今夜總算安全。以今天傍晚和晚上,薛靈璧兩次對他推心置腹來看,自己這條命一時三刻還是很安全的。至於以後……
他沒有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