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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琚也沒多想,以為是馮古道報平安的信,也隨意掃了眼放在一旁。
一炷香後,他突然將信拿回來,認認真真地看完,然後震驚道:“明尊要成親?!”
“嗯。”花匠悠悠然地喝了口菊花茶。
菊花清火養顏,這種時節喝最好。
“對方是雪衣侯?!”莫琚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花匠抬手整了整頭上的花。
“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莫琚不滿地瞪著她。
花匠衝他挑眉一笑道:“你猜?”
莫琚皺眉道:“你就不能換一種口氣?”
花匠突然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拼命地眨著眼睛,“你猜猜猜猜猜……”
莫琚:“……”
花匠見他不語,又坐回原位,笑眯眯地自言自語道:“新婚夜,要洞房的啊……”
莫琚:“……”
書信發出後的第二天,馮古道等人便離開廣西,向睥睨山進發。
原本老元帥怕皇帝派人監視睥睨山動向,不願前往。但在薛靈璧及馮古道的勸說中,終於答應分批出發。
衛漾原本要去,卻被嶽凌阻止了。
薛靈璧既然準備回京城,那麼和廣西這邊還是撇清關係的好,以免引得皇帝猜忌,後患無窮。為了體現雙方關係僵硬,薛靈璧走時,凌陽王府上下無一人送行,只在王府門口派了大隊的侍衛護送。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與其說他們是來護送的,倒不如說他們是怕薛靈璧等人在廣西境內做什麼對王府不利的事情。
不過他們雖然沒有在門外送行,門裡面卻是依依不捨,就差沒有清淚兩行。
衛漾幾次想要握住馮古道的手,都被薛靈璧打岔擋掉了。
衛漾只好無奈道:“你以後若得空,千萬再來南寧。有好多風景我還沒有帶你去看。”
薛靈璧在一旁涼涼道:“風景如畫的地方多得很。他沒空。”
衛漾道:“還可以回來敘敘舊情。”
“舊情?”薛靈璧的眼睛微微眯起。
馮古道見氣氛不對,忙出來圓場道:“時間不早。”
“再留一會兒。難得我們這麼投契……要不下回我去睥睨山找你?放心,我一定會喬裝打扮,不會讓人認出來的。”衛漾戀戀不捨。
他交友雖廣,但大多忌諱他世子身份,真正如馮古道和薛靈璧這樣直言無諱的卻沒有。
薛靈璧嘴角一彎,冷冰冰地笑道:“既然如此,我不如先切磋切磋。”
“切磋?”衛漾以為他要切磋詩文,頓時來了興致了,“以何為題?”
嶽凌看薛靈璧的眼神就知道他動了真怒,可嘆衛漾還傻乎乎的,只好開口道:“侯爺,早一刻走就能早一刻到成親。”
一直站在一旁靜觀的凌陽王突然道:“成親須黃道吉日吉時,趕早了也無用。”
嶽凌愣了下,疑惑地看著突然熱情起來的凌陽王。
凌陽王道:“本王也很想看看你們的切磋。”
薛靈璧也有些困惑。
照例說,沒有一個做父親的喜歡看別人在自己面前揍兒子吧?
馮古道眼珠一轉,笑道:“傳聞當年凌陽王不但軍功蓋世,而且一身武功也是獨步天下。不知衛漾公子學了幾成?”
一提起這個,凌陽王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哼!本王常年在外征戰,不能親自督導,便找了幾個武師教他。但他們個個都縱容他,放任他,以至於十二歲了連馬步都蹲不好!”
衛漾小聲反駁道:“後來能蹲一炷香了。”
“那是你十六歲的事!而且還只此一次,僅供回憶!”凌陽王說的時候,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口水在半空中跳動。
馮古道摸了摸鼻子道:“學武是靠天分的。通常來說,捱揍很難捱出高手。”
“哼。就他現在這個年紀,本王還指望個屁高手。”凌陽王冷哼道,“我就是想出口惡氣。”
薛靈璧道:“你為何不自己出手?”
“……本王不捨得。”
“……”
馮古道、薛靈璧和衛漾不約而同地想:當年縱容放任的真的只有武師麼?
侍衛們在門外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才看到那道緊閉的大門開啟。
薛靈璧坐在輪椅上,有馮古道推出來。
“吼!”侍衛們突然大吼一聲,彷彿下馬威一般,肅容地瞪著他們。
但二人全無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