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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古道想了想道:“等凌陽王走了,你再來報。”
分舵舵主領命去了。
“凌陽王是在試探。”試探朝廷的底線。底線代表的往往是底氣,底氣代表實力。“又或許……”
馮古道接道:“他想找個師出有名的藉口?”
那些明明因為野心膨脹想當皇帝的人在造反前都會另外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無論這個藉口有多麼荒謬,只要朗朗上口就行。久而久之,這就成了每個謀反之人必做的功課。
只是不知道這次凌陽王想找的藉口是否是為了當地土司一場來無影去無蹤的蝗災,而陷天下百姓於戰火。
薛靈璧面容一沉,“我們可以向廣西總督問個清楚。”
凌陽王在總督府只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他走後,廣西總督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唉聲嘆氣。
八年的兢兢業業,嘔心瀝血,恐怕就要喪在今日。
他坐在桌案前,尋思著要不要先寫封遺書,那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人知曉他的清白。
他提起筆正要寫,就聽下人在外頭稟報道:“大人,有客從京城來。”
“我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人從京城跑來打秋風?”廣西總督說此話時,不免有幾分淒涼。
“他說他叫薛靈璧。”
“薛什麼?”他手肘一抖,丟開筆,慌慌張張地開啟門。
下人被他眼中的熾熱燙得往後退了兩步,才道:“薛靈璧。”
“有請,快快有請!”廣西總督正要出門,低頭看自己衣衫不整,又連忙退回去,拾掇妥當之後,才匆匆趕到正廳。
廳中,薛靈璧和馮古道一左一右地分坐兩邊,無聲地品嚐著杯中茶。
廣西總督眼珠朝兩邊一轉,心中就有了答案,向薛靈璧揖禮道:“侯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
薛靈璧起身回禮道:“田大人有禮。”
廣西總督坐在他的下首,眼睛朝馮古道一瞟道:“這位是?”
“在下馮古道。”馮古道拱手。
“哦,原來是爵爺。”雖然馮古道做的是魔教明尊,但是在朝官心裡,倒是對他的爵位更關注些。
馮古道回以微笑。
打完招呼,廣西總督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侯爺此次大駕光臨桂林,所為何事?”
薛靈璧道:“皇上惦記田大人,讓本侯來看看。”
要真惦記他,就不會把他一丟廣西一年多。
廣西總督心裡頭不滿,臉上卻還要做出誠惶誠恐的模樣,下跪叩拜道:“臣謝皇上隆恩。”
薛靈璧也很清楚,這只是不得不說的場面話,卻是誰都不會相信的。於是等他重新落座之後,施施然地將話引匯入正題,“本侯進城的時候,聽百姓議論說凌陽王來了。”
廣西總督想,百姓怎麼會知道來的是凌陽王,就算有眼力好的認出來了,又怎麼會那麼巧偏偏在你經過的地方大聲議論此事?分明你之前派人打探清楚的。“不錯,不過在侯爺到府之前已經離開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薛靈璧神情淡然。
這個表情是可惜麼?分明是等他走了才來的。
廣西總督邊腹誹邊道:“侯爺想見王爺?”
“久聞凌陽王驍勇善戰,乃是當世名將,本侯仰慕已久,自然想一睹他的風采。”薛靈璧戴起高帽。
但廣西總督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焉能不知凌陽王和當年的兵馬大元帥薛靈璧之父是水火不容的政敵?說一睹風采是假,想一較高下才是真。
他想歸向,嘴上還是附和道:“那的確是可惜。”
馮古道突然□來道:“凌陽王找大人所為何事?”
廣西總督被他的直接噎了下道:“哦,是為了土司減賦之事。”
薛靈璧與馮古道暗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其實在來之前,他們已經想好對付廣西總督的辦法。
當初他之所以能在江浙一帶混得風生水起,都是因為當初那些人繞來繞去沒繞過他彎彎腸子。但是在廣西,凌陽王一上來就是動刀,根本不給笑的機會。那些土司也一個個都是實在人,想稱兄道弟?行,一起拜天地祖宗,結拜吧。
廣西總督使了幾條計,都被硬生生地擋回來,一副有本事你就出兵攻打,不然老子就是不幹的架勢,讓他整張臉上最好看的高鼻子都撞釘子撞成塌鼻。要說真出兵攻打,他是絕對不敢的。凌陽王還在那裡,他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