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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是的。”
“打從你的心底起,就認定我是那位忍者?”
——“忍者”,她怎麼一開口,就說忍者?
藏花當然聽得出她話中的漏洞,但她仍只是笑著。只能笑,不能現在就點破。
“花朵如果不每天澆水,照顧,”藏花問,“是不是一樣開得很美?”
“不會。”
“日果我每天澆水?”
“那就得看你是否有誠意?”
“誠意?”藏花又問:“澆水,照顧它,也要、誠意?”
“是的。”因景小蝶說:“不管做任何事,出發點只有一樣,就是誠。”
她凝視藏花,接著說:“做事一定要誠,才對得起自己。”
“這句話,我相信,”藏花也凝視著小蝶。”我做事一向都很有誠意。今天我就很‘誠’地來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有。”藏花說:“你的人,你的身材,你的臉,你的一舉一勸,你的穿著,你的髮型,你的胭脂,你的眼睛。”
藏花又笑了。”最主要的,是要看你的誠。”
“我的誠?”小蝶詫異地問:“我的什麼誠?”
“看你有幾分誠意做走狗。”藏花一字一字慢慢他說著。
“走狗?”小蝶彷彿更詫異了。
“情願聽人使喚,甘屈下人,這不是走狗是什麼?”
因景小蝶不語,卻笑了,笑得好開心,連她身旁的花朵都彷彿也在笑。
藏花不笑。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小蝶。
小蝶笑得很自然,卻停止得很突然。
她那如春日嬌陽般的眼睛,突然露出一股如刀鋒般的光芒。
“楊錚不愧為楊錚。”小蝶的聲音也如刀鋒。”看來我一進王府,他就已知道我的身份了。”
藏花不答
“既然他這麼早就發現我的秘密,為什麼直到今天才揭穿呢?”
藏花還是不答。
“是不是失掉離別鉤後,他才發覺事態嚴重。”小蝶說:“是不是要你來逼問我?”
藏花依舊不答。
“是不是要你問我離別鉤到底被誰搶去了,青龍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龍頭又是誰?”小蝶說:“只可惜這些問題,你部不會得到答案的。”
雖然沒有下雪,天空卻是灰色的,大地也是灰色的,整個“雪廬”看來就彷彿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所有的顏色都已溶入那一片灰朦。
藏花彷彿也已溶入那一片灰朦,又彷彿從灰朦中凝結出來的,她淡淡地望著小蝶,淡淡他說,“你惜了。”
“我錯了?”小蝶問:“錯在哪裡?”
“楊錚或許很早就知道你的秘密,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揭穿。”藏花說:“他認為人類自遠古以來,最無奈最悲哀的職業,就是奸細。”
她說:“奸細不但沒有‘自我’,有時還要犧牲自己,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得犧牲。”
因景小蝶只是靜靜地凝視她,眼神依舊冷如刀鋒。
“所以他一直都在給你機會。”藏花說:“一個讓你改過自新,回心轉意的機會。”
殘秋的寒風,在“雪廬”裡徘徊著,在兩人之間流動著。
花在動,衣服在飄,小蝶的長“也在飛揚。長髮迎風盪漾,就彷彿岸邊的楊柳,又彷彿是千百隻手在揮動。”入的一生只有三次‘好機會’,如果不能好好把握,而一再地放棄,最後連‘普通機會’都沒有了。”藏花也凝視著她。”今天我也給你一次機會。”“什麼機會?”“只要你能擊倒我:就可以離去。”“要走要留,又有誰能攔得住我?”“你以為離開這裡,是那麼容易的事?“藏花淡淡他說:“你以為楊錚和戴天都是死人?”
這倒是實話,要想離開這裡,並不是輕鬆的事。小蝶舉目四望,看看周圍是不是有對她“有利”的地方,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圍牆。
藏花知道她的心意,叉淡淡他說:“我保證圍牆外,至少有五十支弓箭,三十把單刀,二十枝長槍在等著你的大駕光臨。”
小蝶眉頭微皺,將視線移向她,想從藏花的臉上看出這句話有兒分真實性。
“你想安然地離開這裡,只有一個辦法。”藏花說:“打敗我。”
“如果我落敗了?”小蝶問。
“戍者為王,敗者為寇。”藏花笑笑。”敗要敗得有風度。”
“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