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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提。”
然後他說:“你這種人,只配去提女人的鞋子。”
說完他就走。
2雪、劍或者琴聲
在路上,等到那白衣青年單簡確知葉紅的火氣已退去,才小心翼翼他說:“這個李三天,很有點門道。據說在京師很有辦法。原本茶、鹽、礬、酒、香俱為官市,但他卻能在市肆間私售沈香、零陵香、蕾香,薰香、詹糖香、蘇合香、安息香、甘松香等,還手著過《香譜千言》和《眾香知意錄》。他在此間官巷還營有花行,專賣婦女佩飾。這人貪財若渴,好色如命,攀交權貴,不遺餘力。”
青衣青年簡單接道:“他見公子名重才高,而且是宗室王孫,便著意結納,已經幾次派人獻禮,都給我打發回去了。”“這人可以留意,便不必理會,”葉紅吩咐他的手下兩名愛將:“近日金蒙鏖戰方,韃子對南朝志在必得,隨時可能興師入寇,此間眼線四伏,你們宜多加註意才是,”
簡單和單簡都是當葉紅亦兄亦師,知道近日有細作潛入羅城,暗裡提供,情報、密謀策反,以及與蒙古軍或金兵來個裡應外合,一舉攻下平江,以脅京機。這是葉紅十分懸念的事,常說:“咱們今天雖不能在戰場殺敵保國,但至少也要在社稷殲寇扶正,才算盡匹夫之力,不枉此生。”
平江府向為兵家重地,近日暗潮洶湧:平鎮二江一失,杭州難保,這關乎國家興亡。汴京失守,宋室南渡,這場恥辱和教訓,江南雄豪,無不深以為記。“問天下書生,棄家之恥忘未?”葉紅時常在劍罷後這樣長嘆。
單簡終於還是把他心頭裡埂著的一個疑問,問了出口:“公子……難道‘劍亭’裡的古劍、名劍、寶劍……真正都沒有一把能讓你看得上眼嗎?”
葉紅一笑道,“古劍、寶劍、名劍,不一定就是好劍。”
簡單即問:“請問什麼劍才是好劍?”
“不管名劍古劍,’葉紅說:“能殺得了人的就是好劍。”
簡單和單簡若有所悟。“可是你們也不要忘了,”葉紅笑著說,“不管好人壞人,誰殺了人都得償命。”
簡單即反問了一句:“那麼,如果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該不該由我們動手來殺他?”
葉紅徐徐站定,望著簡單,問:“你說呢?”
“一個人真要是作惡多端,一定會遭惡報,讓天來收拾他吧!”
葉紅問單簡:“你呢?”
“這人造孽已夠多了,幾時才等到他遭天譴?萬一沒有報應豈不是便宜了他?!要等天來收拾他?!不如讓我們來幫幫天的忙吧!”
“簡單純厚,單簡剛直,”葉紅悠然道:“你們兩人,要好好地為‘紅葉書舍’做點為國為民不負平生的事。”
然後他說:“今天冬至,回家吃些熱湯圓吧,我自行回去使得了。”
簡單和單簡都很感動。
“公子,這兒風雪漫天,冰封盈尺,不如我倆先送公子回府……”單簡堅持要送。他覺得讓公子一個人在長街上走,是件太寂寞得令人不忍的事。
“不必了,”葉紅充滿倦意地一笑,“我在賞花。”
“賞花?”單簡不大明白。
“雪花。”葉紅伸開手掌,接了一朵雪花,雪花沾了熱氣,很快便開始融解了,“這種花開開便要謝了。”
“就像劍客的生命一樣。”簡單忽而沉哀地道。
“你又想起什麼了?”葉紅饒有興味地望著他,“近日大多愁善感些了罷?”
“我是想起了一個人……”簡單臉上一紅,怕公子以為他在想女孩子,忙分辯他說,……他鑑刀時也說過類似公子論劍的話。”
“哦?”
“是龔俠懷。”簡單說,“龔大俠說過:世上沒有好刀壞刀,只有勝刀敗刀。高手用菜刀亦能制勝,庸手使名刀亦遭慘敗。”
單簡接道:“難怪龔大俠近年只用木刀,他真自負。”
葉紅笑了一笑,不大開懷地說:“龔俠懷?他只能談刀,不配論劍。其實也沒有勝刀敗刀,天下只有高手庸手,高手所使,無不是名劍寶刀。”
單簡點點頭,在咀嚼葉紅話裡的深意。
簡單不意嘆了一口氣。
“怎麼?”葉紅不經意的問。你的心事也真不少!
“聽說最近龔大俠被刑部抓去了。”簡單很有點難過地道:“不知道為了什麼事,連龔大俠這樣的人,也不放過。”
葉紅微微一怔,失聲道:“怎麼?還沒放出來嗎?”前幾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