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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門派裡選出數名好手,北上支援宋軍對抗蒙古大軍壓境之危。蘇慕橋本有意參加,共商大計,但卻十分不滿龔俠懷既沒有親自邀他參加,更沒有虛位以待,只派了幾名態度傲慢的“兄弟”通知他一聲而已。
蘇慕橋為這件事十分不悅,便不赴“十八星霜大會”之約,而聯同“斬經堂”的總堂主朱古泥,一起共創“三十六路風煙總聯盟”,其目的也是為了促使各門各派派出高手,增援北方抗敵入侵的戰事。
可是這樣一來,“十八星霜”和“三十六路風煙”力量對消,大家目標雖然一致,但在進行的過程裡就難免相互傾軋,葉紅就聽蘇慕橋忿忿他說過:“你們且拭目以待,看龔俠懷的‘十八星霜’能辦出些什麼名堂來!”
葉紅自己也覺得:如果一開始不是龔俠懷太傲慢的話,局面或許還不致如此不可收拾。所以他很明白,在這事件上蘇慕橋是不能提供些什麼訊息的。泥塗和尚搔搔後腦勺子,詩多頭皮屑便掉了下來,像在他衲肩上下了一場雪似的。“你不清楚,我可清楚。小王八羔子!”
蘇慕橋以為泥塗和尚罵他,臉色一沉:“什麼?”
“不是罵你,我罵的是‘詭麗八尺門’的那一干烏合之眾!”泥塗知道蘇慕橋外號“風刀煙劍”,飄逸非常,但為人卻十分氣狹,是個得罪不得但又最易得罪的人。當下便明明白白他說:“‘詭麗八尺門’的人也實在不長進,龔大俠這會兒屍骨未寒,他們就來內訌一場,鬧翻了天。”
簡單吃了一驚:“龔大俠……已經死了麼?”
泥塗咧嘴一笑,就像一頭快樂的狗,可是笑意裡又常帶著苦澀,所以似極一頭憂鬱的豬,“還沒咧。”
飲冰上人也沒好氣:“你剛才又說他‘屍骨未寒’?”
泥塗和尚嘻嘻笑道:“他?也差不多了!”
飲冰上人微溫道:“什麼差不多了?他只不過被關進牢裡去而已!”
“而已!”泥塗和尚又湊起了一個像哭一般的笑容,“抓人容易放人難!”
嚴寒忽道:“死了就是死了,沒死就是沒死。”
嚴寒一開口,泥塗便不敢再狡辯下去,只說:“好好好,沒死,沒死,他還沒死。好了吧,他沒死,你們總不能合起來把我逼死吧!”
葉紅兀自追問下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泥塗賭氣:“不說了。”
葉紅笑道:“大師生氣了。”
泥塗搖頭,只鼓著兩腮,不鼓腮的時候就嘬著唇啜酒。
葉紅最清楚他的脾氣,也不忙著問,只說:“原來真的生氣了。”
“這又有什麼好氣的!該氣死的是龔俠懷……又不是我!”泥塗和尚為了表明他並不介意,又把原先斷了的話題重拾,“龔大俠才被抓進去、門裡就亂得一團糟了,首先是老三跟老四過不去,幾乎兩股人馬就鬥了起來。老五和老七立即跟龔老大劃清界線,表示他們從來沒有支援過他,而且相當鄙薄他的為人……老六大概還在益都幫李鐵槍殺靴子,還有個老八,早在出事前已叛離八尺門了……在遇上考驗的時候不能面對,要團結的時候互相排擠,這不叫烏合之眾叫什麼?”
葉紅一聽,頗感失望。
他苦練“紅葉神劍”,已經到了一出手就是絕招,一發劍就成經典的地步了。但那一年,遇上龔俠懷的“天涯刀”幾乎沒敗在當堂。他知道,當時只要龔俠懷再追擊三刀,他就得要掛彩。可是龔俠懷並沒有追擊。原因迄今未明。當年,他也雄心勃勃,立志為收復中原做點大事,力組“紅葉盟”——但他一向厭於瑣事、怠於俗務,而在組織裡盡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卻是他最“弄不好”的關係,所以,“紅葉盟”在聲勢上,跟龔俠懷的“詭麗八尺門”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因為有龔俠懷的刀,他的劍曾黯然失色過。因為有龔俠懷的“詭麗八尺門”,他的“紅葉盟”幾乎就要無疾而終,他不喜歡龔俠懷。他覺得龔俠懷沒把他放在眼裡。可是當他聽到龔俠懷到現在還在牢裡,“詭麗八尺門”又內訌得一塌糊塗之際,他的感覺既不是高興,也不是悲傷,而是不能忍受也不能接受這事實……
所以他問:“龔俠懷現在還在牢裡——他的兄弟們到現在還沒去設法營救他嗎?”
泥塗喝酒,“好像就是這樣子了。”
“難道他的兄弟們不知道——落在那種地方,有時候,遲一天救出來便準得要少上幾斤肉嗎?!”
“這些事……江湖上行走的漢子沒幾個不曉得吧!”
“……就算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