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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高大漢子十分倔強:“我們不殺那女的,不是因為你有道理,而是以我們名震天下名動八表名不虛傳名大於利的‘大刀闊斧’,怎能去殺一個女人!”
“所以我們殺的是陸倔武?”
“嗯。”
“不是去殺嚴笑花?”
“晤。”
“那我們還在這裡做什麼?看月色?”矮肥漢子指了指屋瓦,道:“下面那個捏著鬍子看書的就是陸倔武!”
高大漢子往下張了張,有點訝異,“他就是陸倔武?”
“難道還有個陸倔文?”
“我看他不像……”
“他像你的表舅子?”
“他不像是個奸的。”
“難道忠的奸的全在額上到了字不成?”
“哎,最好是這樣,”高大漢子有點困惑地道:“我在江湖上,不怕危險,不怕打鬥,至怕就是辨別忠的奸的,有時忠的就是奸的,有時奸的就是忠的,有時忠的奸的都是他媽的。”
“我告訴你,咱們把人殺了,在他額上刻個‘奸’字,咱們就是‘忠’的了。”
“可是下面那人,捏著個杯子看書,一副夜讀《春秋》、凜然正氣的樣子……”
“我看卻是夜賞春宮、猥然邪氣的模樣兒……”
“你錯了。”
“我又錯了?”
“不管他讀的是什麼書,咱們今天來,是為了龔大俠的;為了救龔大俠,就得要先殺了害龔大俠的人;要殺害龔大俠的人,就不管他讀的是什麼書,咱們還是得要殺了害龔大俠的人,而不是要殺掉害龔大俠的人看的書;所以只要是害龔大俠的人,他看的是什麼書都跟咱們無關:如果不是害龔大俠的人,咱們又不是要殺他,他看什麼書跟咱們又有啥關係?”
“對!咱們不理他看的是什麼書、什麼書看他,咱們這就下去殺他——”
“錯了。”
“又錯了?!”
“咱們已不用下去了。”
“哦?”
“因為他已上來了。”
後面傳來一個似是硬鐵互擊的語音:“什麼人?
“他發現我們了?”
“不發現我們又怎會問我們?”
“你怎知道他問的是我們?”
“這兒除了我們還有誰?”
“那麼,我們要不要告訴他?”
“我們為什麼要蒙面做夜行人?”
“因為我們要當殺手。”
“殺手是用來做什麼的?”
“殺人呀。”
“殺人就是兇手,兇手是要給緝捕的;咱們當蒙面夜行人,就是要讓對方認不出來咱們來,如果他間我們是準,咱們就要報上名號,那還當什麼殺手?蒙什麼臉?連殺手的顏面豈不都丟光了嗎?”
“你錯了?!”
“錯?!”
“咱們不是來殺他的嗎?”
“對呀。”
“咱們殺了他,就算讓他知道我們的貴姓大名,也不怕他能說出去呀,”高大勇武的漢子說,“何況,咱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睡不改號出恭不改面貌,所謂明人不做暗事,名人不做臭事,咱們就告訴他咱們如雷貫耳的鼎鼎大名好了……”
月色下,那玄衣勝霜、一對劍眉不甘雌伏的攔在黑夜裡的陸倔武說:“失敬了,原來是王大刀和丁闊斧!”他手裡還捏著個瓷杯。”
一高一矮兩個漢子均是一怔。
矮的說:“他認得我?”
高的說:“錯了,他認得我!”
矮的說:“不是,他一定是認出了咱們的兵器。”
高的恍然:“所以,咱們不該蒙面,而是應該把兵器包了起來。”
矮的也自惕地道:“所以,像我們那麼出名的人是不能去當殺手我。我們只配給殺手殺。”
高大豪壯的丁三通道:“你錯了,咱們現在仍是殺手。”
矮的豪邁的王虛空也道:“殺的是他,咱們!”
王虛空嗆然拔刀。月色下,利刀迎著冷月閃出愛情一般奇詭的冷芒。他朝指陸倔武,叱道:“吠!咱們是來殺你的。”
陸倔武鎮定的微笑,援髯道:“咱門舊日無怨,今日無仇,不知兩位大俠為何要在下的命?”
丁三通抽出斧頭。那比牛頭還大的斧頭彷彿比一頭牛還重。他賤喝道:“害了大俠龔大俠,咱們便來殺你。”
“我沒有害龔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