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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牆壁，白的床單，被刺眼的陽光照射著，讓人睜不開眼。
冷清到可怕，好像是在醫院。
原來自己沒有死。
耳邊響起椅子被撞倒的聲音，有人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緊緊握住他的手：“駱寧，你醒了，你總算醒了。”
駱寧感受著手上的溫熱。強撐起一絲力氣，扭過頭去。卻見趙芬芬早已倉惶得滿臉淚水。
本就白皙的肌膚襯著醫院床單更是顯得蒼白如紙，一雙眼溼漉漉的，明顯哭過很久。眼下的青腫更是惹人心疼。
唉，駱寧嘆息一聲，伸手輕輕拭去她面上的淚水。
“你沒事吧？”駱寧沙啞著嗓音問。或許是在醫院躺了很久的緣故，全身無力，連說的話，也帶些顫抖。
“沒事。”趙芬芬握住他的手，拼命地搖頭，哽咽著答：“有人打電話報了警……可是你的額角卻磕破了，流了很多血，嚇死我了，醫生說晚一步可能就……就……”
趙芬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記憶彷彿又回到那天，摟著駱寧無措地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絕望跟恐懼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連流光溢彩的霓虹彷彿都變成了猩紅色的鮮血，鋪灑了滿滿一地。
誰知道不過是來一趟酒吧，就會遇到這種事情，鮮血淋漓的場景，驚得她幾乎昏厥。
最後還是警察幫已經木愣的她，將人送來的醫院。
駱寧掩住她的唇，不讓她說下去：“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果然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趙芬芬的嗓音也越來越細，泣不成聲的樣子讓駱寧一陣無奈。
“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快別哭了。”駱寧撫著她的發，像安撫小貓般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安慰她。
趙芬芬咬著唇抽泣了好一陣。腫著眼睛，似乎也覺得這樣打擾病人休息實在是過分了，強忍著將想要哭泣的衝動，將眼淚憋了回去。
“你……感覺好些了嗎，還會……不會頭暈？”趙芬芬鎮定下來，眼底晶亮的淚水隱去一些，小心翼翼地問。
“嗯，”駱寧應了一聲，撐著虛弱的身體，想坐起來，奈何全身動彈不得，掛著輸液的手臂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趙芬芬趕緊上前扶起他，動作利索地幫他把床搖起來，枕頭在後面墊好，將人扶起來。
彷彿在精心伺候一件易碎的琉璃藝術品。
“我睡了多久了？”駱寧問。
“兩天了……醫生說如果你能及時醒過來，就算過了危險期，”趙芬芬伸手想要去碰觸他層層紗布包裹下的額頭，最終還是縮了回來，忐忑不安道，“醫生說，目前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要留院觀察幾天。”
“……”
“我幫你向公司請過假了。”趙芬芬看他不答話，又接著說：“駱寧，我想要不等出了院，你去我們公司工作吧，工資待遇什麼的一定會比現在好很多。”
趙芬芬突然很認真地說出這麼一番話，駱寧愣了幾秒，苦笑著搖頭：“這算挖牆腳麼？我現在可還病著呢，芬芬，工作什麼的，暫時不想去想。”
趙芬芬埋著頭不講話，筆直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又拿過果籃裡的一隻蘋果慢慢削了起來。
技術還不純熟，蘋果皮上連著老厚的果肉，趙芬芬哼哧哼哧削著，刀子幾次差點割到手，駱寧在一旁看得也心驚肉跳，倒也沒有阻止，耐著性子看她認真地削著蘋果。
趙芬芬生平第一次覺得欠了別人什麼，心裡說不出的愧疚，一想到那天，駱寧為了保護她，拳腳著肉，淒厲殘忍的場景，至今後怕。
如果駱寧真出了什麼事，她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她欠這個人的，可就真的無法償還了。
“嗯。”趙芬芬舉著被她削得奇形怪狀的水果，遞過去，眼卻不敢直視面前的人。
對方憔悴的面容倒是讓駱寧心中一陣苦楚：“你也累了吧這兩天，好好睡一覺。”
“嗯。”
chapter 18 病房瑣事
病房的寂靜被打破，顧小青將椅子拖到病床邊，“吱吱嘎嘎”發出很大的聲響，經過趙芬芬面前時，甚至還故意撞了她一胳膊。
這種小孩子般賭氣的做法讓駱寧一陣無奈，黑著臉責怪：“你能不能成熟點，都說了沒事了，還生的什麼氣。”
不說還好，一說顧小青的火氣立馬“噌噌噌”飆上來了。
“你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