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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剛剛來雲霧山治療的那段日子,你每天來找我聊琴棋書畫,聊藥草藥方,聊病人病症,你給我講笑話聽,用成功的案例開解我。”
“你教我辨別藥草,你找我幫你採摘藥草,你教我配製藥方。我知道,那是你看在我很消沉的情況下,想開解我,想讓我積極地配合治療,才那樣做的。”
“我知道你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對待我的。我又對你沒有什麼企圖心。你為什麼突然避我如蛇蠍了?”
“你知不道,好不容易有一個知道我的容貌的人,既不嫌棄我,還溫柔地對待我,我有多麼地開心。”
“哪怕我生性堅強,能夠安慰自己容貌不重要,但是,這不僅是容貌的問題……還有他人的眼光的問題。我不喜歡別人同情我、嘲笑我、可憐我、鄙視我。”
“而你的存在好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的心扉。你知不知道,你不害怕我,對我有多重要!我的親人不在乎我的容貌,那是因為他們是我的親人。而你和我是一個相識不久的陌生人,你卻能夠正常地對待我的容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可是,你第一次為我上藥以後,你有三個月的時間避我如蛇蠍。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感受?哪怕三個月過後,你對待我的態度正常了,我的心裡依舊有一顆刺紮在哪裡。”
“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想把你當做朋友的,可是,你卻傷害了我。你嫌棄我!”
“不過,我理解你們的舉動。誰讓我的容貌太醜了呢!既然你們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把你們放在心上。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和你師妹玉蝶兒當做朋友了。”
醉醺醺的程安然發洩似地說道。
玉鏡塵聽到程安然的話,臉色忽白忽紅,他看著程安然的目光,眷戀而又沉痛。
他忍不住握住程安然的手,說道:“謝姑娘,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那三個月的躲避對你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我一直以為你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我一直以為我隱藏得很好。”
有一種難以啟齒的感情在玉鏡塵的心中激盪,令他羞澀而又歡喜,不知道從何說起。
“謝姑娘,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你!”最後,玉鏡塵終於鼓起了勇氣,這句話輕輕的從他的唇間吐了出來。
“你騙人!”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程安然任性地反駁道。
“我沒有騙你。我又怎麼敢騙你。哪怕我欺騙天下人的,我也不會欺騙你。因為你是我的心上人啊!”如果程安然神智是清醒的,玉鏡塵是不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但是,因為現在程安然喝醉了,他才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來。
你是我的心上人啊!
第38章 廢材退婚流之守護(八)
或許是今晚的月色太溫柔了,玉鏡塵看著程安然的時候,眼睛裡有著無法遮掩的感情,炙熱而又虔誠。
“你騙人,心上人什麼的,我才不相信。”程安然眼睛閉著,嘟囔了一句。
玉鏡塵看著程安然迷迷糊糊的模樣,他認真地說道:“我沒有騙你,我的一言一行皆出自真心。”
玉鏡塵像是在對程安然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往程安然的鼻下一晃,道:“好好睡一覺吧!此藥有助你養神安眠,等你明天早上醒來,你就不會因為宿醉而頭痛欲裂。”
待程安然沉沉睡去,玉鏡塵脫下外衣,為程安然披上。
玉鏡塵端詳著程安然的睡顏,自言自語道:“謝姑娘,我承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臉時,我的視覺受到了衝擊。我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臉會被毀得那麼徹底。我承認,我對你有惋惜有同情……甚至有一點嫌棄。但是,我是一個大夫,醫者父母心。我怎麼可能嫌棄我的病人。師父讓我參與治療你的病情,我怎麼可能讓師父失望。我是絕對不會歧視病人什麼的。”
說到這裡,玉鏡塵隨手拿起石桌上的杏花釀,一仰頭,大口大口地吞下了酒罈裡的佳釀,喉結微微蠕動,多餘的酒水+無+錯+小說 M。quLeDu。Com從他的下巴流了出來,滑過他那白皙的脖頸,為他憑添了幾分放蕩不羈的遊俠氣息。
酒水下肚,玉鏡塵好像受到了什麼鼓勵一樣,他靜靜地凝視著程安然那張極醜的臉,目光裡充滿柔情,他鼓起勇氣吐露心聲,道:“謝姑娘,除了最初受到的那點衝擊以外,我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態度。我很快就能夠用對待正常人的態度對待你了。”
“不過,我還是要向你道歉,我承認,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心裡閃過一絲厭惡。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