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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牙齒指甲拼命撕咬,把自己下身抓的稀爛,把頭瘋狂撞到牆壁上,紅的鮮血白的腦漿……
後來她乖乖的出了柴房,隨了老鴇去。老鴇親自為自己選衣,上妝,笑的好似佛祖座下彌勒佛。她的一顆心徹底死了。
她日日熬著,日日在男人堆裡周旋調笑,存了一絲奢望,巴望著有朝一日,能遇得良人,為自己贖了身去,哪怕茅屋草舍,吃糠咽菜也如同仙境!誰想到那一日,真個遇上了那個他!
他羽扇綸巾,他談笑風生,他從容瀟灑,他丰神俊朗……
陷入愛河的她竟未想過,如此一個看似凡脫俗的人,怎會流連這煙花之地?世間多少事情,皆是被華麗的假象矇蔽了眼睛。
她怦然心動。含情脈脈,眉來眼去,紅綃帳裡鴛鴦夢,巫山**夜夜情。她從床下拖出一隻小小箱子,摘了頭上的金步搖,原來竟是一隻精巧的鑰匙!插進鎖孔,扭轉,開啟!裡面滿是珠寶。
她卻捧了箱子,虔誠送到男人面前:可夠我贖身?
夠了夠了!男人顫抖著手,喉嚨裡乾渴無比,璀璨的珠寶耀花了男人的眼,灼痛了男人的心,灼熱了男人的腦,灼沸了男人的貪婪!如若把這些珠寶據為己有……
可憐秦錦繡,如何知曉男人那百轉千回的心思!翌日約了老鴇,惴惴不安,恐老鴇左右阻攔。誰想到老鴇痛痛快快收了銀錢,交了賣身契,便把她交給了男人。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便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戰慄。男人憐惜的牽了她的手,休養了半日,收拾了細軟,便僱了馬車,一路奔波,說要帶回去拜見了父母,請了媒人,大大方方迎娶過門。
旅途勞頓,天色將晚。尋了路邊一家小客棧,她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昏昏然睡去,夜半被驚醒時候,男人已不見了蹤影,連同那價值連城的寶箱。
幾條彪形大漢站立在床前,猙獰的笑。荒郊野外的小小客棧,無人能聽到她嘶啞的呼叫。她憤恨的想:你蹂躪了我骯髒的身體,也蹂躪了我純潔的靈魂。
她暗自誓從此刻起,秦錦繡已經死去,活著的,只是仇恨!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居然在野外,張開眼睛,頭頂上漫天星斗。周身骨頭被拆散一般,動一動便撕心裂肺的疼,卻遠不及心口疼痛的萬分之一!
她在狂笑,笑的滿臉淚水飛揚。艱難的爬起來,一瘸一拐。既然閻王不收,那我便活下去吧!咬牙切齒,活著!
秦錦繡看了眼吳建禮艱難的露出笑容:“如果當初我碰到的是你那就好了。”她努力的伸出手,想摸摸眼前那張已經成熟的臉,回想到第一次見到吳建禮那呆呆的眼神,她笑著留下了一滴眼淚,伸在空中的手掉落下來。
秦錦繡的身體飄出一縷輕煙,繞著吳建禮飛了一圈消失不見。她對生已經沒有依戀,也許死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
吳建禮抱著秦錦繡:“不!錦繡你等等我!”吳建禮拔出秦錦繡身體中的那隻鳳釵,插進自己的胸口。
林海食指一彈,鳳釵掉落。
林海看著秦錦繡的屍體:“你不能死,沒有嫁人的鬼無人供奉很可憐!你們生前對不起這些女子,沒有理由讓她們死後還繼續受苦。你要供奉她們的牌位,直到她們全部投胎,從此後你活著就是為了贖罪。”
吳建禮哭著點頭:“錦繡我會娶你的,我會散了錦繡樓,帶你回鄉下,我們永遠在一起。”又對林海開口:“道長我會供奉那些姑娘的,我不敢說什麼贖罪,我的罪無法贖清,只希望她們在底下可以少受些苦。”
林海拿出符紙:“留下你們的名字,日後吳建禮會供奉你們,直到你們全部投胎,來世他會還你們一份因果。”
女鬼們看了眼吳建禮,無論眼前的男子有多少理由,她們如何不恨,只是孤魂野鬼的日子也的確不好過,罷了!罷了!來世再於他計較就是。
眾女鬼對林海一拜:“多謝道長!我等去地府!”她們看了眼秦錦繡嘆了口氣,骯髒的世界,受苦的為什麼都是她們女人,但願來世她們可以做一男子,一生清清白白。
吳建禮散了錦繡樓,把賣身契給了那些女子,他娶了秦錦繡的牌位為妻,帶著秦錦繡的骨灰和那些牌位回到老家。
吳建禮回到老家後散盡錢財只為行善,二十年後村人現吳建禮死在小山坡上,旁邊還散落著一些木材,吳建禮的身體被野獸撕碎,已經無法還原,但是面色還帶著解脫的笑容,由於吳建禮沒有親人,村人草草的把他埋了了事。
回到客棧後林海交了五兩押金,他心情很是複雜,想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