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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道人得了這般好的去處,就尋思搬場,並且把此事大肆宣揚,他畢竟也是元神之輩,結交了幾個好友,天雲道人自家都口敞,這些人也不曾替他閉口,輾轉就把訊息傳了出去,結果惹來了這些敵人。天雲道人獨自一人,天雲派中也無其他好手,被人在別處星辰截殺,苦鬥十餘場,被人把元神打天,只傳了一道訊息回來。
那些人以為天雲道人把那處星辰的星圖傳給了姑緲仙子,便聚了許多人手,前來圍攻。這便是此事的始末。焦飛聽了陳大真夫妻的講述,也不禁怒道:“這些人著實膽大,就算本派郭祖師正在祭煉法寶,難道日後就不會找這後場?”
姑緲仙子見得自家老爺的這個師弟,出手便擊退了各派大敵,她不知焦飛底細,只是聽陳太真說過,焦飛得了天河劍派的饋派之寶,九口山河鼎之一,只以為焦飛是靠了山河鼎的威力,把敵人遣走。姑緲仙子雖然感激,卻也並不拘謹,當下便冷笑道:“焦飛師弟,你是不知道中央星河的路數,真要計算起來,這些人也有十大道場出身之人,我們天河劍派不過是鬥法勝老祖的記名弟子,當年鬥法勝老祖開講大道,去的人不少,你擊退的那些人中,也不是沒有當年曾去各位老祖門中聽講之輩。郭祖師雖然厲害,但也總要顧忌這些人背後的人不是?何況法不責眾,若是隻有一二大敵,郭祖師自然替我們報了仇,但這些人輾轉援引,不知多少勢力,郭祖師如何弄的過來?”
焦飛聞言,嘿然一笑道:“原來如此,大師嫂指點的是,不然我還不知中央星河是這般境況。”
姑緲仙子扯了扯陳大真說道:“你也是跟焦飛師弟許久不見了,居然就這般在外面說話,還是請師弟來家中敘舊,我也好把準備的賀禮拿著,去天河星道場見老祖師。”
陳太真素性佾散,雖然姑緲仙子倒貼來,卻一貫是夫人操持家務,當下笑道:“自是,自是,焦飛師弟莫要見怪,做師兄的也忘了請師弟待莽。師弟遠來,便是喝一口熱水,也是我這做師兄的情分,這般喝風是甚禮數。”
焦飛哈哈一笑,倒也不以為意,隨著陳太真夫婦按落遁光。陳太真跟自家師弟閒聊,姑緲仙子卻告了個罪,出去安頓門下弟子。這一次天雲道人招惹了事端,自家也身死道消,但臨死前,卻把自己這一脈的弟子,託付給了陳太真夫婦。加上剛才一場大戰,雲浮道場的弟子也有折損,許多要安頓的地方,姑緲仙子也甚是忙碌。
焦飛見陳太真亦修成元神,十分欣慰,聊得幾句,便見姑緲仙子帶了一個清秀少年回來。陳太真一笑說道:“這乃是犬子陳原。原兒!快來見過焦飛師叔!”
陳原乖巧的衝著焦飛深深一禮,焦飛見這個少年,不過十七八歲,一身道氣盎然,顯然天資不俗,修為頗深厚。陳原乃是陳大真煉就元神之後,和姑緲仙子感應孕氣而生,資質遠尋常。姑緲仙子攜了愛兒過來,也不無燭雅之意,這也是父母之常倩。
焦飛見陳原如此乖巧,不由得讚歎了兩聲,笑道:“師弟我初次拜會師兄和大師嫂,也不曾備下什麼好看的禮物。這裡有神丹一粒,乃是一位前輩高人煉廢掉的,雖然不成意思,總好過你焦飛師叔空手來,白吃了你家的茶去!”
當初玄妖道人給焦飛拿去天魔大市,換去天魔的丹藥,因為出了斬龍劍的事情,都沒送的出去。焦飛便把來送個人情。他知道陳太真也是煉丹的大行家,故而便把這一粒仙廬丹的妙用認真解說,免得陳原不知奧妙,用錯了地方。
逕粒仙廬丹,顧名思義,乃是用來做廬舍投胎之用,跟鬼仙丹的用處相仿。
只是這仙廬丹不用轉世,只是在肉身老朽之前,用本身元氣孕育,待得溫養圓滿,便可代替肉身。修道之人魂魄堅凝,並不會輕易散去,只是肉身不堪衰老。有此仙廬丹,可以延長壽元,幾乎長生,故而也算作神丹一流。
尤其是仙廬丹孕育的元氣充沛,足可媲美煉就不死之軀的天魔,若是用這裡神丹為廬舍,法力不降反漲,妙用無窮。
只是玄妖道人煉的廢了,這粒仙廬丹護不住魂魄,雖然煉入肉身,也有增長壽元之功用,但卻比當初玄妖道人配出此道丹方的原本意思不符,故而只能當作法寶使用。
這粒仙廬丹四櫧八角,就如一座小小的茅廬,吞吐仙氣,趣趣昂然。更有一圉仙雲擁護,不拘是用來防身,還是用來飛遁,都有大用。
姑緲仙子也是個識貨的人,見得焦飛出手如此大方,怕陳太真推辭,先就接了過來,喚兒子來謝過焦飛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