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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捏了法訣,發手有雷,震動了九口巨劍,金曦境內的萬劍幻陣一起發動,光芒之盛,從所未見。白鬚鬼劉泉只撐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被萬口飛劍穿心,死於非命。
“可憐這角山雙鬼,若是齊心合力,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焦飛心中感嘆一聲,人心果然深淵難測,收了金曦境內的萬劍幻陣,這才去看白鬚鬼和赤發鬼的屍身。白鬚鬼一死,他的獨門飛針就失去了控制,全數落在地下,一枚一枚,發出灰白的寒氣。焦飛把手一招,所有的飛針就都攝入了掌中,他不懂祭煉飛針的法訣,因此也只是把這件法器收了起來,細細搜了角山雙鬼的法寶囊。
這番打劫死人,收穫比他的想象還要更豐厚些。
白鬚鬼的法寶囊內除了金銀之外,還有一部針訣,乃是一位旁門散仙的獨門心法。白鬚鬼就是無意中得了這位前輩散仙的衣缽,這才練就了一身法力。有了這部針訣,焦飛日後想要御使那百餘口飛針就不難。
至於金銀財物之物,修道之人從來不缺,焦飛不需要這些阿堵物,就都收入了五陰袋中。。
第八章 上元八景符(四)
搜光了白鬚鬼,焦飛便把赤發鬼也翻了一遍,把那件發出玄黃遁光的法器也找了出來,卻是一件古銅環。赤發鬼湯巫山原本是明夷派的弟子,只是犯了事兒,被師門逐出,這才跟白鬚鬼勾搭在一起,縱橫了三四十年。
明夷派專修土系法術,最重雷法,只是赤發鬼湯巫山離了師門之後,自知再也沒有希望煉就元神,註定長生,也不怎勤於修煉,只是貪圖人間享樂,自然也不會把自身所修的法術,閒的無聊抄錄一遍帶在身上。
焦飛暗歎一聲:“沒有祭煉的法訣,這這件法器我也就沒了用處,不過這赤發鬼身上所攜帶的財物,比白鬚鬼豐厚了十倍還有多,至少有三千餘兩黃金,白銀,銅錢,珠寶更是富比王侯,也不知他是怎麼聚斂來。”
奪了角山雙鬼的法器,焦飛本想把這兩人的屍身一起化為灰燼,但見到這兩位修為遠比自己高出十倍,卻死在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手中的旁人高手,忽然心中一凜道:“這一次我所得法器雖多,卻畢竟不是本身的修為增長,雖然對敵時有了許多法力,卻於長生無益。甚或因為法力低微,這些法器轉能惹來禍端。麻九龍前輩送我的道術後面,還記載有煉屍之術,這角山雙鬼都是煉氣成罡的修為,若是祭煉得法,最少也是兩具銀屍,若是真遇上大敵,無可逃避之時,多了這兩具銀屍,說不定就可能反敗為勝。”
“上元八景符威力甚大,但卻是灕江劍派之物,除非我定能殺死對手,不然絕不可輕動。反倒是練成這兩具銀屍,用來對敵無須顧忌。聽顧顰兒師姐說,角山雙鬼並無好友,也無親眷,被我煉成銀屍,肯定是不怕被人來找我報仇。”
焦飛祭煉上元八景符,怕走漏了風聲,把所有部曲都拘在水府當中。這些水族不知這位新就任的大總管是什麼脾氣,都老老實實的水府中游弋。焦飛久不出來,他們雖然有些焦躁,卻也不敢離去,只是這些水族雖然老實,外面卻不安分。
淮河上空烏雲滾滾,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修行之士皆是心中一凜,這團烏雲煞是古怪,有云無雨,不見起風,覆壓之處,沒有半分涼爽,轉有許多悶熱之意。只有那修為高深之輩,才看的出來,這團烏雲並非慣常水氣凝結,而是墨色火焰凝聚的一團火雲。
黑色火雲在淮河上下游轉了一圈,發出了隆隆的大喝道:“藍犁道人,你這老兒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新收的弟子挫骨揚灰,百般折磨,我要他百日不死,哀嚎不絕,看你可能忍得!”
這團黑色火雲中之人,氣焰囂張,一時無倆,有那見多識廣的修行之士,比如灕江劍派的三名弟子,遠遠的看到這團黑色火雲,陽虎兒就低聲叫罵道:“原來是竹山教的查老鬼,沒想到他居然練成了五行陰煞地極真火,可惜我父親不在,不然豈能容他張狂。”
李文芳亦在旁插言道:“早就聽說竹山教擒了藍犁道人新收的徒弟,沒想到居然是落入查雙影之手,這人和師父一輩,是煉就了元神的人物,我們定然不敵,卻怎麼是好?他這般折辱那個小子,只怕藍犁道人真的忍不得這般羞辱。”
陽虎兒嘿然笑道:“哪有這麼容易,藍犁道人老奸巨猾,那查老鬼若是真能從他的徒弟口中逼問出他的下落,何必還出此下策?一把純鈞壺,就算是跟隨幾十年的弟子也能捨了,何況一個初入門的弟子?我聽人說這個小子還是藍犁道人新收不足兩年,只是記名的,還不曾正式入門,查雙影這老鬼只怕要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