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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咬牙根,挾著黃棟臣,後足跟在懸崖邊緣一撐,一枝箭般的陡地就飛出去!
他居然敢從懸崖上跳過對面的山峰,這個冒險之極的舉動,背後追來的劉抗和武端兄妹等人,也是始料不及。
劉抗心裡想道:“除非他插上翅膀,否則決難飛渡!”但是為了預防萬一,劉抗還是從義軍頭目的手中接過一把王石強弓,彎弓就射。武端把手一揚,一支火箭也射出去。
那軍官一躍出去,身在空中也是把手一揚。原來他是丟擲一條長繩,繩索的一端裝有尖鉤,長約三丈有多,經他運力一揮,鉤上了對面山峰峭壁上伸出來的一株松樹枝椏,劉抗射來的箭在他背後落下,他一手挾著黃棟臣,一手抓著長繩一蕩,已是像打鞦韆般的蕩過了對面的山峰了。武端那支火箭射著垂下來的長繩,長繩迅即變作一條火蛇,可惜已是燒不著那個軍官了。
武端頓足道:“唉,還是給他們跑了。”
武莊說道:“他們跑不了的。跑上天邊,咱們也要追他。”谷底的火光燒得滿天通紅,火光中還隱約可以看得見那個軍官跑入樹林的背影。
劉抗忽地說道:“咦,對面的山峰上似乎還有一個人?”武莊道:“是麼,我沒看見?”劉抗再定睛一瞧,那個人影也不見了。
劉抗說道:“這人輕功不在北宮望之下,決不會是我眼花。就只不知他是朋友還是敵人?”武莊說道:“不管他是友是敵,總之咱們不能讓敵人跑了!”
劉抗微一沉吟,說道:“這個當然,咱們可以從後山繞道前往,避開火場,不過——”
武莊道:“不過什麼?”
武端已知其意,說道:“這裡的戰事尚未結束,劉大哥是負責指揮的,目前恐怕還不能離開吧?”
武莊已是急不可待,道:“那麼我們先去,大哥,你別攔阻。敵人雖然武藝高強,料他也是孤掌難鳴。”
劉抗想了一想,說道:“也好,你們帶領一隊弓箭手去搜尋敵人吧,那個黃總兵最好能捉活的。我和冷、蕭兩位首領會合之後,就來接應你們。”心想:“但願在對面山峰上出現的那個人不是敵人,否則只怕還是會給元兇逃掉。”
天色漸近黃昏,兩峰之間的峽谷早已燒成一片火海。火光輝映晚霞,把天空染得越發猩紅。要過對面的山峰,必須從後山下去再行登山。武端雖然下了決心,定要窮追頑敵,但是否能如他們所願,卻是未知之數了。
在對面的那座山上,一條人影正在重巒疊障之間隱沒。劉抗剛才的確不是眼花,他看到的就是這個人了。
這個人是繆長風。此際,他正在施展超卓的輕功,向山頂跑去。
腥風觸鼻吹來,繆長風的心上好像有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
他知道劉抗這支義軍在對面的山上,山下就是戰場。但他卻不知道是義軍火攻清兵,而且已經大獲全勝。
正由於不知勝負如何,而自己面臨戰場,卻又不能親身參加戰鬥,是以雖然饒是繆長風慣經風浪,心裡也不禁焦躁不安了。
“紫蘿不知和元超見了面沒有,他們也不知是在哪兒?”繆長風心想。他只是從葫蘆谷撤退回來的傷兵口中,得知一點戰場的訊息,只知劉抗和武端兄妹是在這邊,其他就不知道了。
他渴望知道戰場的真實情況,雖然他不能夠親自參加戰鬥。
從燒得滿天通紅的火光,他可以猜想得到下面已經變成火海,他無法飛渡火海,只能跑上山頂高處瞭望。
漸漸他看得見似螞蟻一般的,跑上山頂投降的那些清兵了。但是距離太遠,他看不見那些清兵是徒手還是握有兵器。是以當然也不知道他們乃是投降。
不過若是兩軍廝殺,定有殺聲震天。他聽不見殺聲,看來那些清兵也不像衝鋒的樣子,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莫非這支義軍早已轉移了?”繆長風暗自想道:“但願元超和紫蘿平安無事,要是我能夠見著他們,那就好了,紫蘿一定想不到我也會來到這裡的。”
繆長風本來是要到塞外拜訪天山派的掌門唐經天的,唐經天是雲紫蘿的乾爹劉隱農的好朋友!雲紫蘿把小兒子付託給他帶往天山避難。但因劉、唐二人年紀都已老了,恐怕未必能夠等待她的小兒子長大成人,是以繆長風答應為她前往天山,一來可以結識當代的第一位武學宗師唐經天,二來照料她的孩子。他已經答應了雲紫蘿,做這個孩子的師父。
但在他和雲紫蘿分手之後,經過了幾香反覆思量,他終於還是改變了主意。並非他失信於雲紫蘿,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