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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昆明到大理,一千多里路程,全是山地高原,十分難走。繆長風、雲紫蘿、武端、武莊四人,走了三天,還是在叢山峻嶺之中,好在他們都是一身武功,並不覺得辛苦。
雲南的花木之多,冠於全國。氣候又特別好,這時剛是臘盡春來的時候,在北方還只有梅花,在雲南則已是雜花生樹了。一路上鳥語花香,山奇水麗,四人結伴同行,絲毫不感寂寞。
有一種樹叫做“大青樹”,當地人叫“風水樹”,沿途皆可見到。這是在北方見不到的一種喬木,樹葉極為茂盛,蔥籠聳立,濃廕庇地,四季常青,樹根像龍爪,牢固地盤結在地上,就似青春和生命的象徵,任誰見了,都會歡喜讚歎,雲紫蘿特別喜歡這種“大青樹”。
這天進入大理州界,到了一個極其險峻的山坡,名叫“紅崖坡”,武端說道:“怪不得雲南人說天子廟坡最高,紅崖坡最險,果然名不虛傳。你看這山坡的險隴曲折,似乎猶勝於泰山的十八盤呢。”繆長風道:“你們走得累了,暫且在這棵大青樹下歇一歇吧。”
雲紫蘿道:“聽說大理的風景比昆明還美,是真是嗎?”繆長風道:“各有各的好處,不過在我而言,我是更多喜歡大理。”武端說道:“大理的風景好在什麼地方?”繆長風笑道:“反正還有兩天,咱們就可以赴到大理了,到了你自然知道。”武莊笑道:“繆師叔遊遍天下名山大川,他都欣賞大理的風景,那當然是好的了。嗯,怪不得這段路程,如此艱險了。”
繆長風怔了一怔,笑道,“大理的風景和這段路程有什麼關係?你這樣說法?”
武莊一本正經他說道:“凡事都是先有艱難,後有安樂。經過了這段險阻的路程,才能欣賞到大理的美景,那不正是天公有意的安排嗎?”繆長風笑道:“你這話倒是說得有幾分哲理。”
雲紫蘿看著大青樹,若有所思,武莊說道:“雲姑姑,你又在想些什麼?”
雲紫蘿霍然一省,說道:“我在想這棵大青樹。”武莊笑道:“大青樹有什麼好想的?”
雲紫蘿道:“我想大青樹聳立高原之上,默默無言的廕庇來往旅人,就像一個樸實無華人格高尚的君子,令人感到可以依靠。”心裡想道:“孟元超是這樣的人,繆長風也是這樣的人。我幸能與他們都成知己,今生也不算虛度了。”
繆長風笑道:“你笑我愛發議論,你的感觸也不少呢。”雲紫蘿聽他這樣說好像是窺破了自己的心事,面上一紅,說道:“對,咱們還是別高談闊論了,有人來了。”
只見兩個公差模樣的人,快馬從大青樹馳過,其中一個公差,歪著眼睛朝武莊瞧,突然唰的一鞭,幾乎打著她的身子。武莊大怒,跳起來就要抓著鞭梢,將他拍下馬來。那匹坐騎已經飛快的跑過去了。雲紫蘿將她拉回,說道:“武姑娘,別和這狗腿子一般見識,這種人咱們不值得和他計較。”
那公差不知是否聽見她們說話,跑過去後,哈哈笑道:“好標緻的姑娘,好大的脾氣!”
武莊說道:“他們這兩匹坐騎很是不錯,要是搶了過來,倒可以代步呢。”
繆長風笑道:“在這崎嶇的山路上,你搶他們的坐騎,他們可就慘了,還是算了吧,咱們走咱們的。”
一行四眾。繼續登程,剛走得片刻,忽聽得前面傳來淒厲的叫聲:“救命,救命,救命啊!”叫聲中還夾雜著似有重物滾下山坡的聲音。
雲紫蘿吃了一驚,說道:“好像是那兩個公差的聲音。”
繆長風道:“不錯,聽這情形,他們是失足墜馬,滾下山坡去。”雲紫蘿道:“他們的騎術不壞,怎的會墜馬的?這事只怕內有蹊蹺。”
武莊笑道:“管他什麼蹊蹺不蹊蹺,這兩個狗腿仗勢欺人,活該有這報應!”
武端說道:“山這麼高,他們滾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繆長風忽道:“待我下去看看。”
武莊說道:“叔叔去做什麼!”
繆長風道:“去救他們!”
武莊怔了一怔,說道:“去救他們?”
繆長風一面飛跑,一面說道:“他們雖然可惡,罪不致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雲紫蘿道:“你們的繆叔叔就是這個脾氣,他既是嫉惡如仇,又是心地慈悲。只要對方不是大奸大惡,他就不忍置之死地。”武莊搖了搖頭,說道:“要我救這樣的人,我可不肯。”
武端說道:“那兩匹坐騎不知怎麼樣了?”
武莊說道:“對,那兩個公差縱然不死,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