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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看了一眼素問,那言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盡的疲憊,“朕得聞太子出事的時候便是你在身邊的?”
“那倒不是,”素問道,“我同潘家小姐的賭注陛下也是曉得的,等到我發現太子殿下的時候,就是已經這樣了。”
敬文帝看著素問,那一聲眼睛裡頭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那眼神銳利的幾乎讓人不敢直視,素問一派坦然彷彿這一切原本就像是她剛剛所說的就是事實一般,實質上除卻了素問所看到的那些個皇家之中的陰暗面,那些個原本還視為兄長的人在那邊商議著如何除掉自己的親兄弟和商量著怎麼將這件事情給圓了過去,這些個事情素問當然是不會和敬文帝提起,說了敬文帝會是怎麼樣的處置對於素問來說也的確是一件琢磨不透的事情,而且擔著趙國的名義,說了這些事情說不定還會讓敬文帝覺得趙國有什麼陰謀,再者,素問覺得自己也不算是說謊,蕭慊身上除了那匕首造成的傷口外別的也沒有什麼是和她有關係的,要是認真地說,那個傷口也和她沒什麼關係。
敬文帝看著素問,像是在思索著素問這話裡面的真實性,他倒是寧願相信是趙國的人馬動的手,至少這樣他還有幾分覺得心中舒坦,可現在若不是趙國的人馬,那也就是不知道是隱藏在哪裡的殺手,依著陰險的說辭是,所有的殺手都是抵抗之下不得不全部誅殺了個乾淨。
敬文帝哪裡不曉得這其中必定是有些蹊蹺的,但如今他這一堆兒子都已經摺在這裡面去了,他還能夠有什麼辦法,也還能夠有什麼辦法,這最後也還不是隻能這樣認命了。
“沒有旁的?”敬文帝又問了一句,這一句說出口的時候聲音之中更加的疲憊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一般。
外頭有宮人闖了進門,帶了幾分哭腔道:“陛下,四皇子殿下傷勢太重,已經……已經……去了。”宮人說話的時候有些泣不成聲。
敬文帝聽到這個訊息,他微微一楞,扶著金座的手慢慢地收緊,幾乎是將指甲給扣進金座之中。這四皇子雖比不得太子來得尊貴,卻也是敬文帝這麼多年來十分疼愛的一個皇子,如今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敬文帝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心疼也有幾分的悵然。其實那個時候,他多少還是存了一些個心思讓這老四將太子給頂替了,太子太軟弱,是個仁君,卻是缺乏了一個個治國應當有的手段。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他也便是在等著,等著這些個孩子之中有誰能夠脫穎而出,立下什麼大功德,這樣一來也好以這樣的名義重立太子,但這些個孩子一個一個的不去立什麼功勞只會整日在那邊勾心鬥角除了算計自家人便是算計自家人,這樣的個性也便是讓敬文帝將重立太子這件事情一拖再拖一延再延,卻不想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大事。
“臣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回城去將去將太醫和大夫請來了,只是這路途遙遠,一來一回之間必定會有一些耽擱,還望陛下恕罪。”陰險跪了下來,他這連連咳嗽幾聲,倒是有幾分的羸弱之感。
敬文帝坐在那頭,靜默不語,幾乎就像是一座雕刻一般的靜默,他看了一眼跪下來的陰險,微微擺了一擺手,他看著復而又站起的陰險,“一直忘了問愛卿,原本不是已經告假請辭狩獵,怎麼如今又便是來了這狩獵場?”
敬文帝自然也沒有忽略陰險突然之間出現在狩獵場上的事情,這個明明已經告假的人出現在這裡,這其中必定也是有什麼蹊蹺的。
“臣原本是在府中休憩,但實在是放心不下陛下和眾位皇子的安慰,這才復又領了人馬前來了,卻不想是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陰險重重地咳嗽著,那咳嗽幾乎可算是撕心裂肺像是要將整個肺從身體裡面吐出來一樣,甚至到最後的時候嘴角甚至還有鮮血從他的嘴角上漫出,那一張臉也面無血色,看著十分的觸目驚心。
敬文帝一直都曉得陰險病重這件事情,甚至也傳喚過太醫前往將軍府上診治過,太醫診治之後的結果也大多都是說陰險已經呈現出油盡燈枯之姿,這樣的結論也讓敬文帝覺得十分的錯愕。陰險這人還正直青年,同時也是衛國之中最是驍勇善戰的將軍,有他坐鎮,倒也能夠讓他安心幾分,若是陰險沒了,敬文帝也會尋思著整個衛國之中有誰是能夠替代陰險這個人在軍中的魄力和影響力。
素問看著陰險那模樣,她也有幾分的意外,剛剛他同自己說話的時候還算是十分的中氣十足,半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一類的,但現在這個時候再看的時候倒是覺得陰險竟然是有了幾分油盡燈枯之象,這樣的轉變幾乎是一下子將敬文帝給駭住了,他那神情之中竟然還有幾分憂心,看著陰險那樣子的時候也有了幾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