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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事已至此,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再計較些什麼也是於事無補的,段氏往日裡頭雖說並非同舒太妃十分的交好,但是也曾在幾次宴會之中遇上過,念著自己也算是個人物這一大清早的就帶著安卿玉上了慶王府的大門,說是聽到舒太妃微恙,特來拜見,這託的不過就是一個藉口,實際上就是來給自己找一個臺階,想要同慶王府重修於好來了。
段氏是將自己抬到了高的地位,想著自己將軍府的老夫人,身上也是有著一品誥命的人這樣伏低做小來了,就算舒太妃心中有怒,這面上也應該請了人進去坐上一坐的。
不曾想,舒太妃這幾日都因為自己的病症而有些焦躁,心中鬱結。又加之昨日素問說的那一番話,雖沒有同那些個病入膏肓的人一般要死要活的,可多少還是有些對死亡的畏懼。沈管家這事已經是犯了舒太妃的大忌,她曾對周管家提點過,若是安家的人再來,就託病不見,晾上一晾。
沈管家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周管家自然是記得仔細,半點也不敢怠慢,眼下見到安家的人來訪,這面上是帶臉色笑,一派的管家做派:“安老夫人來得可是不巧,舒太妃這兩日身子不適,不見客。”
段氏也已經是一個人精一般的人物,哪裡不知道這周管家說的這些還不都是一個藉口,這請示一聲都沒的,想來也是應該舒太妃下了什麼指令才對。
段氏心中有了幾分的氣意,不等她開口,安卿玉倒是先開了口,這聲音柔軟的似三月裡頭撲面而來的風,她道:“正是聽聞舒太妃身子不適特來探望,老夫人這剛從汴城回來,帶了一些個滋補的東西想孝敬太妃娘娘,還請管家通傳一聲。我同老夫人只是同太妃娘娘請一個安便離去,絕不打擾了娘娘的清修。”
安卿玉說話婉轉,說話間段氏身邊的一個婆子已經將滿滿鼓鼓錢袋子硬塞進了周管家的手上,周管家掂量掂量了手上的錢袋子知道里頭銀子不少,這舀人手短,又看了一眼那人比花嬌的安大小姐一眼,心中琢磨著,安大小姐一直是美名在外,這命格據說是極好,舒太妃日前對安大小姐也是讚譽有加的,這……
周管家這心思微微一動,卻聽見一聲咳嗽,這咳嗽突如其來,一下子打斷了周管家那一點點小心思,這一抬眼看去,周管家是什麼心思都是不敢有了,立馬將剛剛還想著往身後藏去的錢袋子又重新塞回到了那婆子的手上。一張老臉笑得像是開了褶的大菊花一般迎上了前。
“素問姑娘你可回來了,今兒一早不知道打哪裡飛來了一隻喜鵲在院子裡頭直叫呢,我就猜著您今日一定是會來了府上的,太妃娘娘還特地交代了小人在這門口等著,您一來就請您進門。”周管家那一番話說的是諂媚無比,領著素問就是要往門裡頭走,“素問姑娘可是取到了所需的東西了?”
周管家這判若兩人的礀態叫段氏當下心中有些憤然,又聽得素問這名兒,見她帶著一頭黑虎,當下就知道眼前是是這個女子就是傷了自己孫兒的人,也股不得眼下是在慶王府的面前,她當下冷哼了一聲:“我還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不過就是暗處傷人的人罷了,也虧得舒太妃對這樣的人禮遇有加,只怕這背地裡頭是不知道這人做的什麼勾當的。”
素問聽到段氏這一番話,她原本想要踏進慶王府大門的腳一頓轉身看著段氏,不意外地在她的眼中看到對自己滿滿的厭惡之色。
素問也不惱怒,她勾了嘴角微微一笑道:“老婆子,你這是暗諷舒太妃娘娘是有眼無珠已經老糊塗了,連人都已經認不清了呢,還是在怨恨舒太妃見我不見你而羨慕妒忌所以就見不得旁人好,想要詛咒太妃?”
段氏一愣,沒有想到素問會說出這種話來,但是剛剛她那一番話語氣之中的確是有些不敬,只是因為自己同素問有些過節方而一時之間氣憤難平,但是素問這樣一說之後,這原本沒有什麼的話倒是顯得有些什麼了。這舒太妃到底是先帝皇妃,地位尊貴,本就不該被人妄自議論,且太妃願意見什麼人也由不得旁人來置啄,這樣一來,倒是覺得這段氏有些不識抬舉了。
當下慶王府門口的當值也變了臉色,段氏的臉色更是清白一片。段氏咬著牙看著素問道:“你這賤丫頭胡亂說個什麼,我堂堂一品誥命夫人夫人又怎會這般狹隘!”
“這心胸狹隘與否,似乎同你有沒有誥命在身毫不相關吧?”素問莞爾一笑,“誰說一品夫人就不能心胸狹隘的?!要不你將心剖出來給人看看,讓我們瞧瞧這到底是狹隘還是寬闊。或許老夫人如同比干一般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或許就和那菜園子裡頭的空心菜一樣,是個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