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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禪看著慈遠,他見自己師父的神色之中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的神情,那些神情是他在這些年之中從來都沒有瞧見過的,他甚至是瞧見慈遠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華光透出,那樣的安詳,他那樣含笑地看著自己,就像多年前看到年幼的自己時那樣的神情。
慈遠的身體慢慢地消散著,從指尖看是,他的身體就像是沙漏一般地羽化著,一點一點的化成那一道道的輕煙。
慈遠看向素問,人說江湖之中一甲子年出一個盛世,在這盛世之中必然是會出一些歌與眾不同的人,今日他總算是得見了在那種年歲之中應該會出的是怎麼樣的一種人才。
慈遠笑著朝著素問頷首道:“多謝蘭若。蘭若是個有福之人福澤綿延,度護國寺上下度過此劫,貧僧此生謝過蘭若了。”
素問朝著慈遠行了一個禮,她雙手合十,模樣有著說不出的那種乖巧,她緩緩到道:“大師嚴重了,一切都是福祉,皆是因果,皆是緣。”
慈遠嘴角上含著笑,他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願我死後,能夠常伴青燈古佛。”
慈遠的聲音淳厚,那一聲阿彌陀佛就像是一口被敲響了古鐘一般,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底之中。
“師父!”靜禪朝著慈遠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他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慈遠含笑地看著靜禪,聽著他口中所說的那一段《心經》,戒賢也跟著一同跪了下來,殿中的和尚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他們轉動著手上的佛祖,連聲地念著那一段經文,送著慈遠的最後一程。
殿中的人無一不是雙手合十,人人口中叨唸著那一句一句的“阿彌陀佛”,在他們這一聲一聲的阿彌陀佛之中,慈遠的身體慢慢地消失不見,到最後的時候,之間這殿中只留下一片的如沙礫一般的存在和一件僧袍。
靜禪雙眼含淚,他知道自己師父最後的交代,他將那一片沙礫小心翼翼地收攏了起來,用那僧袍細細地包裹著。
一時之間,這殿中也沒有人敢說一句話,也沒有人敢於在出聲說些什麼,他們看著眼前這一切,那些個江湖中人也好,那些個平民百姓也罷了,瞧著這情況的時候只覺得意外無比,這一個好端端的,有血有肉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在眾人的面前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呢,但事實上卻是真的如此,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他們的面前這樣消失了,彷彿是得到成仙一般地不見了,留下的也就只有那樣一點點的東西。
至於素問對於這樣的情況倒是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這就是封魂草的藥性,等到心願一了,這生無絕戀的時候,這藥性就會在瞬間侵襲了人的周生,這些個藥性很是毒辣,比之蠱毒也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它們瞬間將人的身體浸染透了,然後在那一瞬間裡頭,將這樣的一個人在眾人的面前變得不見了,這些是藥性的侵蝕下才會有的正常反應。而且依著慈遠的身體狀況能夠支撐住那麼長遠的時間也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段氏的面色難看無比,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從來自己都沒有高看上一眼的臭丫頭是能夠有著這樣的本事的,原本她還以為這素問不過就是嘴皮子利索一點,這人手上的銀兩多了一些而已,那些不過就是一些個暴發戶會有的東西,像他們安家這樣的門庭自然要的不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她們所要的就是應該像是安卿玉這樣溫和的,處處都是有著淑女典範的人才對,而且段氏從骨子裡頭最是根深蒂固地就是認為素問這樣出生在鬼節之時的人就不應該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這樣的命格明明就是破得不能再破的,但是剛剛她可是清楚地聽到慈遠大師在成仙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
段氏並不知道慈遠是服用了封魂草,剛剛那所謂的“羽化登天”的一步不過就是藥物的反應而已,在她看來,在旁的那些個人的眼中看來,慈遠就是羽化登天的,一個能夠得道成仙的人一定是佛法高深的,而慈遠也是一直是這樣的,他的確是一個佛法高深的人。這樣的一個人能夠成仙,這在段氏的眼中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慈遠大師在成仙之前,居然親口說素問是福澤綿延,這樣的評價是叫段氏意外不已,一個人明明應該是會克盡一切她所會克的人的天煞孤星之命現在卻成了一個有福氣的人,這不是給段氏的臉上親手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麼,段氏又怎麼能夠相信,這不是將她以前的認知,她的堅持,她的信仰在這一瞬間拍得乾乾淨淨麼?!明明這慈安師太親自批下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