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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畢竟他不是他的兒子。
他是跟著容淵出來的,身上自然也是沒有銀子的,但就算他身上有銀子,安晉元也並不認為跟在素問身邊的輓歌會同意將素問裝殮了的,他看剛剛輓歌的架勢,壓根就是不相信素問已經死了的,只怕就算姚子期真的將那一口棺材抬了回來,說不定輓歌會將姚子期給裝殮了,一個一個把釘子給訂上將他給就地掩埋了,別說,他還真覺得輓歌是做得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在三個大夫走了之後,容淵和容辭覺得心如死灰一般,如果剛剛他們的心中還藏著一點點的僥倖心態,那麼剛剛那三個大夫的話就已經徹底將他們的那一點微末的僥倖心理給掐滅了,掐得果斷無比。
“送她回無雙城吧。”
容辭死死地掐住了自己輪椅的扶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那木頭之中,指甲爆裂開來,鮮血淋漓。
“我想,她是想回到無雙城的,畢竟哪裡還有她的親人所在。”容辭看著素問,他想將自己的輪椅推向前一些,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但他卻不敢。
是他害了她吧,如果不是她答應自己要幫他診治,如果不是她要前往姜國取血尤花,大約現在的她還好好地活在無雙城之中,身邊有母親和兄長的陪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這個異鄉之中客死。
容辭不想去取什麼血尤花了,他也不想再想著能不能去掉身上的毒素,哪怕他活不到明天,他也認了。可惜,他不能早預見這一點,不然不的話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苦果了。
“姑娘還沒死。”輓歌緩緩地道。
“送她回無雙城,你不能就這樣讓她一直這般下去!”容辭的聲音忽然急切了起來,他那瘦骨嶙峋的雙手上青筋全部暴起,他終於不復那一貫溫和的模樣,聲音也不是那三月春雨般的溫潤,彷彿是入了夏的雷雨天氣一般電閃雷鳴,他看著輓歌,“你要這樣將她安置到什麼時候去,三五日,三五月還是三五年?你要是怨恨我,你就殺了我。但是在殺了我之前,將她送回無雙城!”
容辭幾乎是用吼的姿態朝著輓歌說的,他無法看著素問被這樣子踐踏,他猶記得那一日她初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的模樣,他想,素問也不願意見到自己慢慢腐朽下去,她那樣的女子,又怎麼能夠落到那樣的地步。
“姑娘還沒死。”輓歌緩慢而又堅定地道了一句,“我跟著姑娘半年自是比你們要了解她,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且她答應下來的事情從來不會違約,所以,姑娘沒死。”
容辭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剛剛的憤怒用盡了他不少的力氣,再加上這打擊,他這破敗的身子越發顯得不堪一擊起來,他重重地咳嗽著,空氣之中開始瀰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清風清朗見容辭這般,急急忙忙伸出手點了他的昏睡穴,要是王爺再動怒下去只怕今日是真的要在這裡交代了陪著素問姑娘一同下黃泉去了,清朗將容辭揹負起來,去了隔壁的一間客房安置下,見容辭渾身冰冷無比,弄湯婆點火盆一併弄著。
容淵站在原地,他像是輓歌一般維持著剛剛的那一個動作,半晌都沒有動彈過,直到容辭被送了出去之後,他才微微有一些個動容,他看了一眼從最初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初衷的輓歌,最後將視線落到了素問的身上,他自然也是希望輓歌說的是真的,她沒有死終究還是會醒過來的,哪怕這只是一個希望一個安慰也好。
“兩日。”容淵緩緩地道,“我只能容許兩日,若是兩日之後她依舊是這般,哪怕是殺了你,我也要送她回無雙城。”
容淵說罷,抬眼復看了輓歌,他的眼神肅殺無比在那一瞬,輓歌只覺得此時此刻的容淵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天子之劍,鋒利的可怕。
兩日,這已經在沒有任何措施下的極限了,容淵是這樣想著,如果兩日過去了,素問依舊如此,那麼也便是真的如同那些個大夫所言的那般已經真的沒有半點的辦法了,而輓歌所說的那些話,他也只能夠當做他是不能接受素問的離去這才有的反應。如他一般,不能接受卻還要面對著這樣傷人的結果。
容淵同輓歌無話可說,而他又是守在素問的床前,也不能做出什麼來,他最後只能深深地看了一眼素問,步履緩慢且又沉重地走出了房門。
輓歌看著那微微敞開著的客房門,他伸手一拂,掌風將房門一下掩上了,輓歌這才又在素問的床沿邊坐了下來。他看著躺在床上安安穩穩的素問,那緊閉眼,薄薄的唇,無一不是他所熟悉的眉眼。
輓歌坐得離素問極近,他幾乎可算是倚靠在床頭,低頭看著素問。他伸手勾了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