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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他跟衛譯之間,終究是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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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一段時間,夏凌風家裡出了事情,衛譯把人拽到自己家裡一起住。
他是個留守兒童,縣城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住,要把同學拉到家裡面來很方便。
他跟夏凌風開始一起住的日子。
他住在自己的臥室裡,夏凌風住在家中的客房,兩個人早起一起上學,一起在學校食堂或者路邊的小店吃飯。
晚自習的時候,夏凌風依舊是給衛譯補課。
其實補課還是有些效果的,衛譯的語文跟英語從二三十分變成了五六十分,能分得清楚數學卷子跟物理卷子的區別,但再多了沒有。
給一個沒有理科天賦,高中近乎從來沒學過的人補課,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要一點點耐心地從頭撿起來,從頭教。
最近衛譯跟夏凌風說話都不敢插科打諢,一直小心翼翼,補課的時候也儘可能認真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沉默不語,也不敢再跟對方說些什麼話來逗樂。
這種沉默的氣氛持續到高三第一學期期末的時候,夏凌風終於主動開口跟他說:“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衛譯看著夏凌風,沒敢說話,拿不準對方的意思。
“我沒有那麼脆弱。”夏凌風繼續說:“你不用一直這樣。”
“沒事,我也不是……”衛譯話語停頓了下,解釋道:“就是真的很感激你,也很關心你。”
“不用感激我。”夏凌風說,“我不需要感激。”
衛譯還想說什麼,卻被夏凌風打斷,對方問:“我們放寒假以後沒多久就要過年,你父母什麼時候回來。”
衛譯沒想到夏凌風會問這個,猶豫地看著他說:“其實我可以跟我媽說,我一個人住著太孤單了,找同學陪我一起住,你成績那麼好,她肯定會同意,也會非常歡迎你。”
“不用。”夏凌風搖頭,之後告訴衛譯:“我回家住就可以。”
衛譯的表情有些憂心,他並不太會掩飾自己的表情,把憂心顯露出來,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勸夏凌風。
他覺得這段日子的夏凌風就像是一件看著高冷堅硬,實際上一摔就碎的瓷器,他真的好怕這件瓷器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碎了,所以就一直守著這樣瓷器。
而現在這件瓷器主動說不讓他守著了,他確實……放心不下。
夏·這件瓷器本人·凌風語氣很平靜地告訴衛譯:“我不會有事,就是回家住著而已。放心,開學後我還要繼續輔導你寫作業。”
衛譯看著夏凌風,其實他覺得對方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成長了很多,好像身上那種少年氣一下就變少了,從冰冷的大男孩,bking,變成了一個有點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性格冷漠的十七歲高中生。
衛譯認真地看著夏凌風,看了一會兒,覺得他可以相信對方說的話。
雖然眼裡有光是一件很虛無縹緲,聽起來又很老土的事情。
但他覺得現在的夏凌風的確跟之前家裡剛出事時候的狀態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的夏凌風讓他覺得有點像行屍走肉。
現在的夏凌風雖然依舊很冷,但卻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念頭,連目光都比從前明亮。
“我媽年二十五回來,我爸留在城裡面繼續看店,他們想趁著過年多掙點。”
“好。”夏凌風點頭,“我年二十三搬走。”
衛譯他們高三的學生,寒假也沒有幾天,年二十五才放假,他的媽媽就年二十五回來陪他過個寒假和年。
然而這一過年,又出了事情。
那段時間衛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一直渾渾噩噩,最後記憶慢慢清晰起來是他爸爸離開,他又跟夏凌風兩個人住在一起。
跟從前不一樣的是,這次換成了夏凌風小心翼翼地照顧他。
那段時間他學不進去,夏凌風也就沒有逼他學習,而是陪著他一起坐在家裡面發呆。
後來是他自己覺得這樣不行,他不學也就罷了,怎麼能耽誤夏凌風。
對方這麼好的成績,顯然是清北的苗子,現在肯定要抓緊時間學習,成績不能落下了。
於是他主動跟夏凌風提出來要學習。
夏凌風看了他片刻,之後說:“不想學不要勉強自己。”
“沒事。”他對夏凌風搖頭,“我……可以學,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那段日子裡,他腦海中總是充斥著很多不